“她在那么高的地方又蹦又跳,还差点摔倒,这叫无碍?”轩辕皓怒斥,扯开一群太医挡路的身子,惊慌不安的站在床前,双手颤抖不知所措,这个,这个该不该碰她?
太医院首惊忙解释:“王妃主子身体康健,胎息未曾受到伤害,晕倒只是因为——”
“既如此,那为什么她还不醒?”轩辕皓指腹温柔的抚摸过她的脸颊,又不肯放心的搭手号了脉。
“王妃主子大概是因为太累了,这段日子耗力过多,气竭力尽,老臣立刻熬药,主子喝一点就会醒来了。”
“那还不快去。”轩辕皓如释重负的松下一口气,又急唤一声:“陈毅。”
殿外陈毅徘徊不安,心里惴惴不宁,一听到王爷的声音,后背一凉,盛怒中的王爷总喜欢找人熄火,不是过百招,就是当沙包,反正绝无好事。
轩辕皓瞧着门外踌躇的身子,径直上前,不等推门的人自觉,两眼一瞪,目色冷淡。
陈毅颔首单膝跪地,声音恢复如常道:“王爷有何吩咐。”
轩辕皓面色不变,声音却是颤抖,“派人去把季聍宇请进宫。”
“嗯?王爷,请季神医进宫?”陈毅诧异,莫非是小王妃生了什么大病?
轩辕皓似笑非笑的背对过身,“不管他肯不肯进宫,哪怕是给本王绑也要把人绑进来。”
陈毅默然,静候辰王离去才起身,略显迟疑的透过虚掩的门缝瞧了瞧屋内。
只见静坐在床前的某人嘴角高高上扬,双手环绕着昏迷之人,陈毅只觉一个冷噤袭身,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眸,他看见他家王爷在笑?笑的这般的匪夷所思?
大殿中,轩辕麟与轩辕玥对坐对弈,一旁的侍从缄默观棋,偌大的殿宇内,一片沉寂。
殿外大公公急促求见,拜跪在地。
“辰王妃突然晕倒可把七弟给吓坏了,连多年未用的三步瞬移都使出来了,想必现在他连晚上的庆功宴都未有心出席了。”轩辕麟执子而落,淡然说道。
轩辕玥面不动色,平静如水道:“他好歹也是离国第一功臣,这缺了他的庆功宴还叫庆功宴?”
“既如此,这出使太后殿传旨的差事就交由四弟了。”
轩辕玥白子一落,眉头微皱,顿时语塞,愣了愣回话:“皇兄是知四弟和母后之间的那些事,这几日还是别去打扰她老人家清修了。”
“莫不是母后一天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就一天不进太后殿?”轩辕麟侧头看向殿下跪拜的公公,点头示意他回话。
大公公战战兢兢回道:“刚刚太后殿主事公公派人回话说辰王爷身边的陈将军刚刚离宫,好像是去请、请季神医进宫了。”
“什么?”轩辕玥漠然起身,脸色黑沉,语气不善:“宫里太医无数,个个精湛,莫不是他辰王妃得了什么不可救药的大病,需要我家聍宇?说,怎么回事?”
“哎哟,我的好奕王主子啊,这话您可千万别说出去了啊,辰王妃主子是好事啊,喜得辰王爷都快笑不拢嘴了金庸之武尊。”大公公眉色微动,急忙解释。
“好事?好事需要季神医出诊?”轩辕麟轻咳,“究竟生了什么病了?”
“刚刚太医院首回话是喜脉,辰王爷是大喜事啊。”
“……”两人哑然。
轩辕麟愣怵片刻,仰头大笑,“不愧是朕的大元帅啊,这夫人一入府便是喜得贵子,果真是常胜将军,喜事喜事啊。”
轩辕玥面色难看,冷斥:“他家小王妃有喜拉我家聍宇进宫作甚?还是去母后殿中,这不是故意让聍宇难看吗。”
“王妃还未醒,太医让王爷先别移动王妃,所以只得宣季神医前去太后殿了。”大公公笑意减退,额头上冷汗涔涔,这一个个主子都不是当花瓶做摆设的。
当奴才这么多年,他毫无保留的总结了当主子的三要素,第一:气场强大;第二:声势洪大;第三:气度渺小。
当季聍宇被号称江湖第一浣花剑法传人林毓天给拎着丢进太后殿时,瞬间,压抑已久的怒火彻底爆发。
某王正‘温柔贤惠’的做着自己的二十四孝丈夫,轻轻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喂着自家小娇妻喝着鸡汤。
季聍宇面如土色的将手中的诊箱丢在二人面前,怒视一眼你侬我侬的场景,双手抱胸,保持沉默的坐在凳子上。
沈静瑜推开递到嘴边的勺子,刚刚醒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轩辕皓像喂猪一样一勺一勺的喂着自己,到现在,半个时辰,她一个字都没来得吐出。
“等一下我们再喝,让聍宇先好好的替你诊脉。”轩辕皓掖了掖锦被,起身让位。
沈静瑜心底一沉,慌乱问道:“我究竟怎么了?皓,你怎么不告诉我究竟生什么病了?”
季聍宇怒色难灭的坐在床边,三指扣上,突然面色一惊,看向一旁的轩辕皓。
“是真的对吗?”轩辕皓凑近。
季聍宇敛了敛眉,点头应允,“是喜脉无疑。”
某女大脑霎那蓝屏死机,自己这具身体不过十四岁,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早育?
她稳了稳神,自己是妇科大夫,这葵水一月后,某些体制的女孩是会在初潮后间断两月的,自己这月间断也是预料之中,可是这喜脉又是怎么回事?
“瑜儿,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轩辕皓见她愣怵半天,心底惊慌,担忧着坐到她身边,一下一下的捏着她的小手。
沈静瑜机械般的侧身看着他,讶异的问了句:“皓,你们串通的吧。就是为了惩罚我开的小小玩笑?”
季聍宇手下一滞,冷冷吭声,“鄙人谦谦君子,绝不与禽兽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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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妞老爹五十大寿,妞要回娘家尽孝去了,呵呵了,所以妞提前祝贺各位亲亲们新年快乐,合家团圆。
最后,祝妞新年新文大爽,哈哈哈(好讨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