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以后我就靠你了。”凤倾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红扇这丫头很有潜力,看来以后真的可以放手让她帮自己一些事情了。
不一会儿,小允说看到柳原往这边来了。
红扇就开心地去将柳云儿请了来,二夫人不是让她跟凤倾城学习对阵么?柳云儿虽然不愿意,也只好嘟着小嘴过来沉香院。
她以为自己看到的肯定是一个很寒酸的屋子,没想到——
“这,这古董花瓶是真的?”
“这,这不是吴道子的画吗?姐姐你在哪里买的赝品!!”
“哎呀,金刚钻的头面,这这——”
看着那耀眼夺目的金刚钻,一颗颗价值连城,她真的没法骗自己,凤倾城屋子里是一屋子假货了,那璀璨夺目的光泽,几乎将她的灵魂都吸了进去。
想不到,凤倾城竟然这么有钱!!
“妹妹喜欢,就送点给妹妹好了,”凤倾城让红扇拿了只赤金镯子,上面也点缀着三颗金刚钻,这也得上千两的银子呢。
凤倾城想着家里也只有二夫人能帮忙说话,投资一些也不算什么。
柳云儿握着那镯子,笑逐颜开的,细细地摸了又摸,再抬头就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
等二夫人来了,看到柳云儿平白要了凤倾城的镯子,很是不好意思:“哎呀,这是你二姐姐的嫁妆呢,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还不褪下来还给你二姐姐?”
柳云儿一脸肉痛,鼓着腮帮子跟自己娘亲生气。
凤倾城笑道:“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难的的是四妹妹还喜欢,就当二夫人疼我,我也想着要疼疼四妹妹呢。”
二夫人这才不说话了,只是叹了一声:“你这孩子,真是实诚,就怕太实诚了,总被人欺负了去。”
凤倾城笑道:“不是还有二夫人帮我嘛?倾城还靠着二夫人提点呢。”
二夫人周玉如闻言,点点头,更是有了与凤倾城结交的意思。
别说她女儿可以从凤倾城这里学到千金难买的东西,就说看皇后赏赐的这些东西,就知道她的前途肯定不止于此。
就在这时,外面的小丫头就来报,说二爷来了。
这个二爷就是柳原,大夫人生的大少爷是大爷,柳原排行老二。
“二爷怎么会到我这里来?”凤倾城假装惊讶地问道。
周玉如心中一动,想起自己体己丫鬟打听来的消息,想不到这个大夫人竟然这么着急,哎,不过,倾城嫁给柳原吃亏了呀,真是个庶子,还不得自己父亲喜欢,倾城还要赔进去这么多嫁妆,那柳原恐怕是没什么钱的。
周玉如嘴上不说,就有心帮凤倾城一下。
“听说前几日大夫人跟二爷提起过姑娘,怕是二爷想起自己原还有这么个妹妹,所以免不得来看看。”
周玉如这就暗暗提醒了,大夫人恐怕要整什么幺蛾子。
凤倾城自然领了周玉如的情,对着二夫人微微一笑,这才让红扇请柳原进来。
柳原想不到屋子里这么多人,原本还同大夫人说好了,让他独自在凤倾城这里坐一刻,然后就让人倒外面去传凤倾城与他有私的。
反正他们料定凤倾城是乡野里的粗丫头,不懂京城圈里的这一套,毕竟乡下可没有这样的男女大妨碍。
不过,柳原也是个聪明的,面上并不显。
先是向二夫人问安,又问了两位妹妹好不好。
就这么一打转,就将凤倾城屋子里的东西看了个仔细,细细一估计别说供养自己读书和结交朋友,就是以后入朝为官,还可以买个不错的宅子。
柳原看凤倾城的样子更加和善了起来。
外面趴着的黑色人影不满地冷哼了一声,不悦地道:“凤倾城,你可别被美色迷惑啦,你真以为这是皇后打赏你的?皇后哪里有这么大方,这可都是我家殿下给你的嫁妆。你,你,你,你嫁给我家殿下后,可是要还回来的!!”
粗声粗气的不满,有些大了,惹得外面的丫头呵道:“是谁?是哪个混账的在那边?”
疾风一愣,忙捏着鼻子:“喵喵——嗷嗷嗷——”
“哪里来的野猫,看我不打死你。”小丫鬟拿着竹竿捅了几下,这才作罢。
凤倾城将目光从窗户那里收了回来,她又想起哪个瘦高的黑衣人,该不会,是他在上面吧?
她眨了眨眼睛,将注意力放在了柳原身上:“二哥今日怎么得闲来我这儿坐?不用上私塾去么?”
“今儿个,先生沐休,正好听母亲提到二妹妹,所以想着来认识认识。”
“二哥可去看过大姐了?”凤倾城淡淡一笑,看不出情绪,却让柳原一愣,是啊,他原本最应该去看的是凤倾芙,怎么会舍弃那主要的,却来看个没什么地位的二妹?
“这,大姐最近心情不好,我就不便打扰了。”柳原硬扛。
其实,凤倾芙最近得了那雪肌丸,高兴得紧,每天都在炫耀她皮肤多么细嫩白皙。
凤倾城意味深长地一笑,柳原不由得躲开她的视线,奇怪,不过是小小女子这种让人背心发僵的压迫感从何而来。
二夫人气定神闲地喝茶,看来倾城不需要别人帮忙也能处理得很好。
她不由得想到,恐怕倾城今日请她们母女过来也是早有准备呢。
“其实为兄这次过来,还带了一副字画,请妹妹指正。”柳原不甘心这么回去,怎么也要将凤倾城骗到手,计算不用设计,凭借他的才华,必定也不会落空,区区一个女子,能见过什么世面?
想到这里,柳原压住不屑,将手里的画卷送到了凤倾城面前。
凤倾城接过一看不得不说,柳原的字画果然一绝,画栩栩如生,寓意高雅,字刚劲有力,只是看得出因为傲慢,带了点不踏实。
看了一会儿,凤倾城抬起明亮的眸子:“二哥哥用修竹来比喻自己的志向果真是极好的,妹妹很是佩服。”
柳原一愣,不敢相信地看着凤倾城,这里面确实藏着他的野心和抱负,只是他平日在人前装得深了,哪里让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