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渊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之后,换了一身衣服过来找时薄言。
看到同样等待外面的秦衍时,讶了一下,随后,眼底淌过一丝八卦的色彩。
他走到时薄言身边坐下,目光,落在急诊室的门上,低声问道:
“怎么回事?童婳怎么发烧了?”
“不知道。”
时薄言有些烦躁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一直停在急诊室的门上没有移开。
墨临渊也不着急,在时薄言的身边坐下,道:
“这要是被我家那母老虎知道了,铁定又觉得是你的手趣÷阁。”
时薄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吭声。
许久后,他又忍不住开口道:
“我对童婳还不够好吗?”
他想不明白,童婳算计了他,他也依然负责娶了她,给她时家少奶奶的体面,给她作为妻子的尊重,她为什么还是闹着要离婚?
墨临渊有些惊诧时薄言竟然会问这个问题,那双一惯风流的眸子里,丝毫不掩饰其中的讶然之色。
却听一声带着嘲讽的嗤笑,从一旁传来。
时薄言跟墨临渊同时将目光投了过去。
显而易见的,墨临渊明白秦衍这声布满了讥诮的嘲讽源于什么。
但很显然,时薄言这狗子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有多臭不要脸。
他看着秦衍的目光,阴鸷得近乎要杀人。
面对时薄言那足以吓退千军万马的眼神,秦衍却丝毫没有半点闪躲。
两人之间隐含着的暗朝汹涌太过明显,即使墨临渊这个毫无干系的外人都察觉出来了。
吵归吵,他可不想这两人在他这里把他家的医院给拆了。
他看了时薄言一眼。
心想,这位心里还真是没点B数。
自己对童婳好不好,你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还需要别人告诉你?
这种情况,你也别怪别人趁虚而入。
这秦衍可是深得他老丈人的喜欢,要不是裴芷弋已经嫁给了他,难保老丈人不会打秦衍的主意。
要是时大总裁再不把老婆抓紧了,指不定哪天头顶上就被种上一片绿草了。
墨临渊在心里腹诽了一番之后,正要说什么,急诊室的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口罩摘下,露出一张清纯的脸。
不施脂粉,素净,淡雅,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她的目光,落在了墨临渊的脸上,眼底闪耀着微不可查的光芒,而后才看向时薄言。
“怎么样?”
墨临渊率先上前,不疾不徐地开口问道。
一旁,时薄言跟秦衍的目光,也一并落在了女医生的脸上。
两人都没有开口,面色各异。
秦衍的脸上并不掩饰其中的担忧。
时薄言倒是看上去与平常一贯从容的样子没有不同,只是垂在身侧不经意间弯起的双手,出卖了他此刻平静的外表下真实的情绪。
“感冒引起的重度高烧,再迟一点来的话,就要发展成病毒性脑炎了。”
时薄言的脸色,不动声色地变了变,面上却从容依旧,出声道:
“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