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看啊,你个小混蛋,这次终于犯在老子的手里了,看我把你爆了菊花,你还敢叫夏菊一脉,你以为你们家练的是菊花宝典呐?”
解兵师大喝一声,然后黄符箭上瞬间燃起符火,他找了个很是刁钻的方向,对着院墙上那只屁股冲着他的猫儿大力开弓,朝前射箭。
“哧”
符火几乎擦着我的下巴过去,准确无误的点燃了即将切到我脖子的发丝,然后顺着这个角度扑哧一声扎进了一个地方。
“解咒”
解兵师解咒,一瞬叫我只觉得这混蛋他娘的真是二的离谱,还好他这一箭射出的角度刁钻,不然只怕它解咒,我刚刚就被发丝给弄死了。
“嗷呜”
院墙上的猫儿惨叫一声,我一愣,只见那只黑猫菊花中箭,一声惨叫,然后倒在院墙里面,瞬间浑身皮肉化作青烟,不多时只剩下一滩冒着寒气的水渍。
“真的是逆水法门的左道修行者,你看看,这只猫被她种下冰符,然后那个家伙定是靠着通灵黑猫的力量来监视,从而得知咱们在院子里的一举一动,此刻黑猫拔除,等于斩了她的眼睛,咱们看她怎么斗!”
娘的,感情解兵师是早有准备啊,我大骂一声,解兵师急忙后退,我也知道此刻不是出气的时候,这个混蛋太狠了,当时我们相遇的时候相互用定身咒定住对方,差点让一只大蛇给吃了,这混蛋竟然一直记得,他早就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混账啊,这是变着法儿的作弄我啊!
“我说怎么那些法术像是长了眼似的,我们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那个女人明显进不了院子,被隔在外面,这里有法阵驻守根本就不可能让她进来,原来这家伙弄的黑猫作祟,才知道了我们的位置。”
解兵师急忙转移话题,然后我说道:“此刻在这里她无法再定位我们的方位,看她怎么出手。
我们的话刚一说完,屋子里原本正裹着被子在睡觉的那个暖床扶桑美女忽然双目呆滞,眼中无神,步履僵硬的一步一步往院子里走来。
“不好,咱们的法阵只是布置在院子里,却忘了这个暖床丫头了,她此刻被人控制,如果破坏这里的布置,就完蛋了。”
解兵师大喝,此刻我也是一愣,这个女子又不是修习旁门左道之术的,这些法阵对她根本没用,此刻被人控制,我们只能先解了她的术,不然她被控制破坏法阵,那个女子从外面攻入,我们就越加的艰难了。
“对方此刻游离在院落之外,都有这么诡异的手段,是非,千万拦住暖床丫头!”
解兵师大叫,我点点头,只是转过身去一看,差点没把我给吓死,这丫头抱着院子里一个比她自己还高还大的水缸,已经举了起来,正准备朝着我所在的法坛砸去。
“定!”
一个定身符阵被我甩出去,我的个妈呀,一共就五把黄金符剑全部让我斗法那天给用了,此刻我简直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阻止这个暖床丫头呢?
就算现在把她杀了都不行,那个女的可是会操纵尸体的,即便把暖床丫头杀了,她依旧会被控制,继续作祟。
“混蛋,用你上次对付老天师被控制的那招啊。”我大叫,解兵师摇摇头,说道:“那一招会损伤脑子,老天师是因为已死只剩下尸体了,暖床丫头要是被这么用,或许会变成个疯子乱杀人的。”
我一愣,随即开始弄出一个巨大的凝神涉阻符阵将这家伙的速度降到最慢,刚刚试过了,定身符阵竟然没效,此刻看着这暖床小丫头我也有些无语。
墙角有麻绳,对了!
我们所说的这种麻绳并不是那种麻凝成的绳子,而是草绳,这绳子还必须得是稻草做成的,别小看这种绳子,这种绳子沾上香灰,一点也不比沾了鸡血的墨斗线差。
只是这玩意儿一般不好搓,此刻拿起麻绳来,我弄了个套圈儿一把扔过去,将暖床丫头的脖子套住,这种草绳有一种好处,那就是可以暂时把人的魂魄封在尸体当中,让她出不来。
还有另一种相反的用处,那自然就是把人的魂魄弄出来,然后让她进不去肉身。
“砰”
解兵师举着符咒一撞,我直接把女子的魂魄拘出来,然后用草绳把女子捆住,但就在此刻,轰隆一声,大门竟然开了!
来人是个女子,一头长长的秀发,三十来岁的模样,看起来风韵犹存,长的不错,奇怪的是她也穿着一身黑袍,胸口处绣着一朵金黄色菊花。
“哈哈哈……”女子的笑声传来,不知道为什么听得我一阵毛骨悚然。
她是怎么破进来的?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光,竟然在先前我们全部忙活的时候,一轮巨大的圆月已经出现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啊,月圆之夜魔物凶性大发,这女人的左道之术法力大增。
她极有可能就是这样破进来的,解兵师将暖床丫头的魂魄收起来,然后用草绳捆住她的肉身,女子手中一根绿线对着我和师兄冲来,我急忙太乙搬兵符幻化出几把金钱剑对准那个绿线冲了过去,几把金钱剑自爆,暂时抵挡绿线,随即我一把跃回之前的法坛上。
刚刚那断掉的绿线化成的怪物不怕符火,但却怕阴火,那这绿线应该也怕阴火才对。
从蜡烛的明火上取下阴火,阴火冲出,顿时,蓝幽幽的火焰连带着一整根绿线直接烧了个干净。
“哼!”雏田究子冷哼一声,一朵金黄色的菊花忽然抛向空中,紧接着所有花瓣散落向地面,化作数十股子绿线,迅速的朝着我和解兵师身上缠来。
取下阴火,在我们点燃绿线的同时,雏田究子手中忽然多了一把极细,像银针一样的东西,但是每一根都有两寸长。
妈呀,此刻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眼看银针直奔我们两个面门而来,我大喝一声,一口真阳烻喷出,瞬间迎上银针。
这东西既然是邪魅所化,必定惧怕真阳烻,果然,真阳烻喷出,银针化作青雾消散,但是解兵师可没有我幸运,他刚刚咬破了舌头,此刻还没好呢,这家伙吓的眼泪都出来了,眼看银针刺着他的面门而来,这家伙吓的瞬间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上。
原本我们烧阴火的时候是没有时间躲避银针的,可巧的是解兵师吓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跌倒,一个狗吃屎竟然躲过了。
我累个去,早知道我学他多好,都不用咬破舌尖。
无数的鲜血忽然出现在我们的脚下,那鲜血当中无数鬼爪朝着我们冲来,我幻化出一大把镇诸般总怪神符,解兵师一声大喝:“神兵火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
漫天红光将那鲜红的血水打的青烟直冒,忽然身后一道刀光猛地砍过来,位置正是解兵师。
老解一声大骂,身子一侧,一柄军刀冲着解兵师的右手臂划过,被他避过,但是却砍在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