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坐在位置上打盹,昨晚看一场流星就看到夜深,只睡了三个钟。
她只手撑着脑袋盯着电脑,一个盒饭被放在自己桌前。
时晚抬头,便看到某人经过的侧影;“记得吃完。”
“……”
时晚稍微怔着,这家伙还能早起做早餐?
她把盒饭打开,竟然是饺子?
“噗嗤。”忍不住笑出声,这包得好丑啊。
可想到是他自己动手包的,时晚倒是接受了,他其实也有挺可爱的一面嘛。
“时晚啊。”
张部长忽然走了过来,时晚忙将饭盒放下,起身;“张部长您有事吗?”
“哦,没事,就是问一下你知不知道禤晴文的住址或者新的电话号码,她那个号码打不通,今早她没来上班呢,你跟她关系好像不错,你帮我问问吧。”
张部长对时晚的态度跟之前截然不同,大概是因为知道了她跟萧总的事,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不敢为难她了。
“好,我会帮您问的。”
张部长离开后,时晚垂下眸,禤晴文没有来上班吗?
她拿出手机,禤晴文的号码自己好像留了,不知道打不打得通。
她拨打了号码,意外的事,真打通了。
“喂?”
对方的声音看起来有些无力。
时晚忙开口;“晴文,是我,时晚,你怎么了吗?”
……
时晚跟部长请了假后便匆匆忙忙来到电梯口,萧津夏从电梯内走出,迎面撞上时晚。
“时晚姐,你急急忙忙地去哪呢?”
时晚抬头一怔,说;“晴文受伤了,我得去看看她。”
“受伤?”
萧津夏蹙着眉,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时晚已经跑进电梯。
就在电梯门刚要合上,萧津夏忽然又开了门,走进来;“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呃……那好吧。”时晚也没有拒绝。
办公室。
白宇推开门,见萧靳宸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文件,走过去;“总裁,时晚小姐跟张部长请了假。”
萧靳宸划着键盘的指尖顿住,抬眸;“她请假做什么?”
“一个叫禤晴文的员工受伤了,她请假去探望。”
禤晴文?萧靳宸似乎想到,那晚她跟津夏还有一个叫晴文的女人去吃了烤肉。
他似乎还没想到,这个女人在公司一直被针对,没想到还会有个跟她不错的人。
“那个禤晴文,什么来路?”
“她刚入公司不久,对了,也是在时晚小姐刚进公司时,她就通过人事部录取了。”白宇印象当然深刻,因为当时来应聘的一百多人被刷了九十个,只有十个人,而这十个人就包括时晚小姐跟禤晴文。
除去时晚小姐是被总裁直接录取的,禤晴文有本科学历,也符合聘请条件,是凭本事进来的。
“她是不是跟津夏还有时晚关系特别好?”
白宇有些疑惑,总裁怎么会问这事儿?
“好像是吧,二少爷跟时晚小姐在公司都有跟她打过不少交道。”
“你去调查一下,她的身份背景,还有,给我份她的资料。”
白宇愣了愣,没多问什么只好点头;“是。”
旧城街公寓。
时晚按着禤晴文发来的地址找到了她的住处,才发现,这里是真的离夜市不远。
萧津夏跟在她身后,两人走上楼,到了三层靠走廊的屋子前,时晚才敲门。
没一会儿,禤晴文就开门了。
看到她还带着萧津夏过来,先是一怔,因为没化妆的缘故,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地笑了笑;“你们来了。”
时晚踏入屋中,这房子两室一厅,但却只有她一个人。
时晚看向桌上的一袋消毒药水跟药膏纱布,问了句;“晴文,你怎么会受伤,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禤晴文笑着摇头;“没有,就是昨晚一个人去酒吧,被人搭讪,我就动手了,一点小伤口而已,你们随意坐吧。”
萧津夏与时晚坐下,下意识看了眼桌上处理的纱布,这恐怕不是打架这么简单了,是有了刀伤。
时晚见她不便抬动左手,皱眉;“你有去过医院吗?看样子,需要去看看啊。”
“没事的,我已经处理好了,本来今天是打算请假的,但我睡过头忘记了。”禤晴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萧津夏蹙着眉,说;“你的伤口肯定很重吧,如果处理不当会伤口感染甚至恶化的。”
禤晴文怔了怔,下意识握住左臂;“我消毒了……”
时晚站起身,还是不放心;“我得看看你的伤口。”
“等等……真的不用。”
“晴文,把我们当朋友的话,就不要拒绝。”时晚认真道,她不是瞎子,这么多的纱布且还有血,肯定不是普通的小伤而已。
而且,她脸色这么不好,谁知道会不会真有什么事。
禤晴文愣着,没再躲开。
时晚小心地将她的衣袖拉起,因为是宽松的袖子,拉起后就看到包扎的纱布被血染红。
“不行,你还是得去医院处理!”
说完,回头对萧津夏说道;“夏尔,我们去附近的医院。”
医院。
医生将破伤风药注射入她的手腕上,注射好后,收拾了清理伤口的药物;“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怎么不重视自己的伤口,处理不当伤口快化脓了,再不到医院,你这手臂不用要了。”
医生言语中是指责年轻人不重视自己,无奈地走了出去。
时晚跟萧津夏踏入医务室,禤晴文将衣袖拉下,笑着;“很抱歉,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昨晚她只是随意消毒清理了下,但没想到会感染。
“你就别说了,幸好我们今天来找你,要不然你是不是得伤口恶化手臂都废掉了?”
禤晴文露出欣慰笑容;“谢谢你,时晚。”
“以后一个人别去什么酒吧,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啊,去也得把我们叫上是不是?”说着,笑意盈盈地看向萧津夏。
萧津夏一脸无奈;“拜托,我要是带你去那种地方,我哥不得把我砍了?”
时晚撇嘴;“没有人身自由的,是我才对吧。”
禤晴文笑了起来;“萧总是重视你,怕你有危险,你得理解。”
萧津夏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禤晴文,这话她说得并不假。
“你怎么突然就帮他说话了,晴文,你变了。”
时晚故作不理她,禤晴文呵呵笑着没说话。
时晚主动去帮禤晴文交了药费,禤晴文从医务室走出来,萧津夏就靠在墙边开口;“晴文,能否问你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