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有些讨厌他这副不可一世自信满满的样子,可又很喜欢他这份赤/裸裸的坦诚,在所有人都想尽一切优越的方法方式来展示自己的格调时,乔谨则什么都不做,他就这样直白的告诉所有人:噢,我就是很了不起,怎样?
他看似沉稳内敛,可这仅仅是与他历经了岁月的沉淀有关,骨子里头,他似乎更是一个洒脱不羁的男人。
那种饱满的甚至快要溢出来的男人味,其实很迷人。
“诶,你说……”
“我不叫诶。”乔谨则友好的提醒,“我有名有姓有昵称,为什么总叫我诶。”
阿笙笑,“你不觉得咱俩这不共戴天又不得不朝夕相处的关系,叫名字,略显生疏,叫昵称,略显亲密,这样自然随性就好,我想叫你什么就叫什么,况且名字嘛,不过一个代号,哪怕我喊萝卜白菜,你知道我在喊你就好。”
“萝卜。”乔谨则也笑着朝她叫了一声,阿笙立即瞪起眼睛,“你叫谁萝卜呢?”
乔谨则得逞的笑笑,“果然,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不管叫什么,只要对方知道是在叫自己就好。”
阿笙叼着一块带有玫瑰香气的榛子仁酥冷冷的盯着他,明明自己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不料运气不好,碰到一个比冰雪更聪明的乔谨则,除了动手,简直处处落下风。
“居然用这么不美丽还有味道的物种来称呼我,亏我刚刚还想提醒你,去当一个正经的心理医生比较好找女朋友,女病人多了,可选择性也比较多,你是医生,她是病人,还把她治愈了,多美好的爱情,想想就够浪漫的。”
她已经开始脑补了一番乔谨则西装笔挺的坐在落地贵妃塌前,一个漂亮知性的女患者跟他推心置腹,一来二去就滚上了。
乔谨则却但笑不语,过了好一会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我的恋爱准则里有两个不。”
阿笙忍不住恶搞,调侃道,“不能是女的?不能是活的?”
“一不交往同事,二不交往患者。”他说,“现在恐怕要加上一条,三不交往女警。”
阿笙撇嘴,心想女警能不能看上你还两码事呢,长了一副基佬样儿。
大概半个小时后,乔谨则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面前被阿笙一扫而光的四个点心盘,内心暗自佩服了一下,跟她吃过两次饭,发现她饭量还挺惊人的,这种干吃不胖体重反倒持续下降的本事,不知道要被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死。
“我们走了。”他低声提醒,站起身来手指轻抚衣衫,整理好后再穿上大衣,阿笙从地上爬起来随意的裹上羽绒服就去蹬鞋子,两个人仿佛生长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时时刻刻精致体面,一个时时刻刻舒坦自然。
阳光最足的时刻已经过去,外面冷风嗖嗖,吹得人不得不精神,阿笙站在茶馆门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乔谨则在里面结账。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身体颀长的立在编藤收银台前,无意间向她瞥过来,眼神里也不包含任何情绪,好似只为了确定她是否安好的站在这里等着他而已。
这样的男人,有颜有钱有头脑,有阅历够沉稳,够圆滑也够犀利,该被多少女孩喜欢着。
相反的,像聂京远那种男人,霸道粗犷,不拘小节甚至有些凶悍,是没有女孩儿追的,可惜了那么英俊的一张脸。
那时她说京远,你这个脾气秉性,只要愿意收敛一些,一定会有无数的女人飞蛾扑火一样往你身上扑,拦都拦不住,随随便便用网兜一扣,就能扣一大把。
聂京远却说,老子不需要所有女人都喜欢,只要你喜欢就好,要真是被人飞蛾扑火的喜欢着,你会吃醋吧?阿笙你会吃醋的对不对?我不想你吃醋,不想你因为不相干的外人和我置气,所以就让我糟糕着恶心着吧,只要你一个人知道我的好,那就好。
其实想想也是可笑的,世上怎么有那么傻的男人,只为讨一个女人欢心,就宁愿全世界的女人都讨厌他,所以,他把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全当男人对待,生气发火甚至惹急了还会动手,根本就没有半天绅士气度可言。
乔谨则可不会,他说除了她以外,对谁都和颜悦色的,这一点,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是多么的人见人爱,在他那里怎么那么不招待见。
阿笙望着门里的人发呆,身后驶过来一辆红色宝马X5,突然的鸣笛声把阿笙吓了一跳,整个人跳起来躲到一边,乔谨则听到了也看到了,突然大步走到门口,走着眉头看对她命令道,“你站在路中间干什么?要么去车里,要么靠边。”
说完,又转身回去和里面的人交谈,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她。
阿笙插着羽绒服口袋摇摆着晃回车旁,懒懒的靠在车头上,小腿勾起来,踩在前保险杠,无聊的四处看。
宝马的主人是个漂亮女人,黑色的长风衣,光裸的小腿,精致的高跟鞋,夹着当季最新款的手拿包,经过阿笙的身旁时竟然顿住,看了乔谨则的挺拔的侧影两秒,摘下夸张的黑色太阳镜,转过头来看向阿笙。
突然被人盯住,阿笙有些不自在,落落大方的看了回去。
女人妆容轻薄,五官十分秀气,从眼神里看得出她应该年纪不小,但是保/养的可真是好,看起来就像三十出头一样,一副小家碧玉的少奶奶面相。
女人突然对阿笙微笑了一下,礼貌,却并不疏离,也没有任何敌意,那是一个会让人感觉十分温暖的笑容,让人情不自禁的觉得,这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
可阿笙从未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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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可爱的茶茶姑娘大婚,祝茶茶收获童话般的爱情和婚姻,执子之手,相守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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