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暗夜惊魂(1 / 1)

()泪水哭到干涸,身心疲累的纤雪在风涵雪的怀里安沉的睡去,心头的重石终于轰然沉稳落地,那些困扰在心间的疑问终于在破开心结的睡梦中化作一句句的梦呓,低低沉沉,惊惊忽忽的或旖旎或突兀于陪伴在纤雪身旁的风涵雪耳边。【高品质更新】

“纤纤很乖,妈咪早点来接纤纤。”

“妈咪不要纤纤了,玛丽安,妈咪不要纤纤了”

“妈咪,为什么不要纤纤,为什么?”

在纤雪不断被噩梦缠绕着泪眼凄迷,手舞足蹈,惊惊咋咋的時候,风涵雪亦如天下慈爱的母亲那般守护在她身边,紧紧的含泪握着她的手轻声抚慰:“妈咪没有不要纤纤,妈咪一直都在看着纤纤,妈咪一直都在这里等你。”

她生前傻,劫后重生后更傻,都是为了同一个薄情的男人,她将纤雪寄放在孤儿院离开的当日正式那个男人与另一个女人举行婚礼之時,她选择同归于尽,却悔恨的在临死前才知那不过是一场虚假的婚礼,她只需要再等一日,等一日从此一家三口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但她却自私的抛下了只有三岁的纤雪,选择了一种偏激的方式来宣泄因误会而积压在心中的恨。

再世重生后当她遇上了归云鹤后毅然陷入了那份遗憾中,因为那双顽强坚韧的眼神实在太像太像。

昏迷后本该服下第一颗相思泪就可以醒来,但她选择了沉睡,她的魂魄一直徘徊在迷雾中,幻境里她孤单寒寂的守候着被她遗弃的女儿,看着她慢慢的成长,成长的旅途中经受着人生的坎坷曲折,直到车祸,魂穿,大婚。

那一瞬间从撕心裂肺到对上苍的感激涕零,百转千回,然而第二颗相思泪却让她受困于黑暗中,无法复苏,直到。。。。。。

纤雪从风涵雪的身上得到了缺失已久祥慈的母爱,而风涵雪寻回了身心缺失的那一部分,曾深埋于心中的遗憾在自己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也得到了弥补。

她们彼此都没有道破,纤雪谅解了母亲,不是母亲遗弃了自己,而是发生了意外,谁也不愿意看见的意外,痛心的同時也感激上苍,感激上苍如此厚待于她,以这样的方式来延续她们的母女之情,她将身心真正的融入了这个時空,不再孤单。

归云鹤对两个徒弟的病症分别详细诊断了一番,一个无药可医(西门如风),一个无人可医(冷锋绝)。

听到这话的時候,纤雪的心中是担忧,是愧疚,是失落,是苦涩,是揪痛,难道,他真的就这样从此忘了自己,是就此了断,还是从头开始。

“师傅,我的经脉被天蚕丝锁住了,你能不能想办法抽掉它。”纤雪将雪白的手腕伸在正在贪嘴的归云鹤眼前。

“抽不掉,抽不掉。”归云鹤砸吧着油汪汪的嘴巴看都不看直接摇头:“这需要你自己用内力将它与己融合,但若没十层的内力是做不到的,丫头。”

他垂下了眼睑,思量了许久:“天蚕丝是师傅交给他的,你修习内功的方式与常人相反,经脉逆流若稍有不慎不仅会走火入魔,小命能否保住都是未知,火心莲实则是一种情毒,用情越重毒姓越深,只有挥刀断情,望情弃爱才能阻止毒姓继续深入骨髓,而要做到这点也只有一个恨字,恨由心生,恨多一分,体内的毒就少一分,这恨是毒的解药也是割向爱的利刃,你的恨和痛,师傅深有体会,师傅是过来人,他的苦楚没人比师傅更清楚,丫头,他在你毒发的日子纵然是混蛋到天地不容那也是因为爱你。”

归云鹤站了起来,走到了夜色幽阑窗边:“这份备受煎熬里外不是人的爱啊,是开在悬崖边的百合,开得灿烂却只能独自承受着孤独寂寞和寒风冷雨的摧残,花开花落无人赏无人怜无人惜啊,只能凄凉的坠入万丈深渊,他努力的开放全因心中对爱的执念和梦的期盼,他希望有人能懂,即便到头来不被人理解也不会后悔。”

“这份爱啊,是沙漠海市蜃楼里的荫荫绿洲,到头来啊看得见啊摸不着,这份爱啊,是夜色幽幽镜湖里的明月,人月两团圆却只是在幻境里,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欢喜,丫头啊丫头,你怎么跟一个德行,你说师傅我这些年容易么,诶,原谅他吧,不容易啊。”

这老头越说越自哀自怜,最后一声长长的虚叹,眨眼间,人就没了踪影,他帮不了自己也帮帮徒弟,帮了徒弟也是帮了自己。

纤雪怔愣的坐在桌前,呆滞的看着摇曳的烛火,心间此刻百味杂陈,似火烧,似油煎,似刀割,似针扎,似冰封,起起落落,纠纠缠缠,颠来翻去,最后揪做了一团,彻夜无眠里,耳际边如鬼魅作祟般不停的飘忽着原谅他这三个字。UL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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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涵雪一颗心都扑在了纤雪的身上,不再与归云鹤计较从前,女儿的终身幸福才是目前头等大事,她是想丈母娘挑女婿前进行一次严格认真一丝不苟的大海选,可那也得女儿乐意才行,当前重要的是帮纤雪认清自己的心。

那老头连夜将冷锋绝与纤雪的过往一一的对冷锋绝概述了一番,冷锋绝只觉得是在听别人的故事,而男主角却不是自己,云里雾里,没头没尾,老头心急,只得从长计议。

在风涵雪强势的要求下,纤雪被她接到了宫外的锦霞山庄,风远寒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主动让西门如风跟着纤雪,凤无双也跟着凑热闹,班明修随行负责众人的人生安全。

宫内陡然冷清,锦霞山庄所处的彤城更加热闹了起来。

从都城行去山庄的路程有些遥远,傍晚時分,马车停在了彤云客栈,一干等人入住客栈,而有些人早已在客栈等候。

晚膳時,凤无双听客栈的掌柜说彤城的香扇颇负盛名,不仅选料考究,手工精细,花色繁多,可谓琳琅满目,美不胜收,用完膳后她当下拉了纤雪一同去逛夜市,班明修随后。

夜幕降临,客栈附近的几条商业街道纷纷亮起了灯火,明亮的火光透过五颜六色的灯笼发出柔和的灯光,驱逐夜幕黑暗的同時也为夜色添加了几分绚丽的色彩。

此地因香扇闻名,不少生意人奔此而来,所以,即便是入夜街上同样热闹非常,各家店铺不放过任何推销自家产品的机遇,为了招揽生意,掌柜均在店铺门前支起了摊档,将店内的特色手工扇艺一一展示出来,以供客人选购。

没逛几个摊档班明修就悄悄的冲纤雪挤眉弄眼,纤雪心领神会,知情识趣的悄然隐退,人家小两口谈情说爱,她插在中间算什么。

“娘,你看这面人像我吗?”

“像,乖儿子,咱们回家了。”

纤雪看着一个粗壮的汉子将一个五岁手拿小面人的男孩扛在了肩上,一家三口幸福的离去。

这种平淡又温馨的画面時常的出现在她的梦里,她带着伤感看着摊档上摆放的小面人,恍惚出神,心间一阵锐利的刺痛,收转的眸光,准备转身离去。

转身抬眸间,纤雪怔住了,绚丽的灯火打在那张熟悉的俊颜上,越发俊朗无双,吵杂热闹的大街此刻好似全然沉静了下来,大街上只有她和他,两两相望。

冷锋绝缓步上前:“我师父对我说了许多关于你和我的事,我很迷茫,这种迷茫的感觉每当看见你的時候更加深重,但每次看见你转身离去的身后我的心口就有种顿疼的感觉,你有空吗?我们聊聊。”他认真的看着灯火中清丽的佳人,眸中露出了眩惑的神采。

“爹,爹,你等等我。”

街边的小男孩提着花灯正气喘吁吁的追赶着走在他前面的男人。

这无疑又让纤雪想起了失去的那个孩子,而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冷血残忍的侩子手,她眉头拧得更深,冲口怒道:“我们没话说。”

纤雪与他擦肩而过疾步离去時,冷锋绝出手快如闪电的抓住了她纤细莹白的手腕,不容她反抗也不待她放抗点了她身上的两处血位,旋即抱起轻盈的女人在夜幕绚丽的灯火下,在路人暧昧的眼神中径自往湖边的树林走去。

身体的碰触漾起了心间丝丝的悸动,梦幻般的如此近,如此清晰,如此亲密,如此心潮难宁,她瞪着他,眼中的怒焰如逐渐低却的温度,慢慢消散。

昔日健硕挺拔的身子清减了许多,丰神俊朗的容颜也生添了几分憔悴和苍白,眉宇间的皱纹若隐若现,纤雪低下了眸子,坚硬酸涩的心就这么轻轻一触瞬间软化了下来,委顿得一塌糊涂,鼻头的酸涩涌胀得让人难受,黑眸也变得晶莹了起来,所幸灯光越来越暗淡。

她想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好似这一切都不曾发过一样,天地万物具静,只有她和她深爱的男人,没有伤害,身心都不曾背叛。

冷锋绝抱着纤雪坐在大树下的石凳上,并顺手解开了她身上的一处血位。

“放我下来,无赖混蛋,无耻,不要脸。。。。。”哑血一被解开纤雪就嚷骂了起来,但身子依旧无法动弹,反而被他越搂越紧,只是那两条大腿不再结实亦如从前,有些铬人,她的喉头就好似生吞了一颗没有成熟的青梅,涩进了骨子里,这一年他过的是些什么日子。

夜色缭绕的大树下,此刻只有轻轻缠绕过耳的风声,彼此毫不匀称的呼吸生,带着热热的气息,窜入了彼此的胸腔。

冷锋绝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安静下来的脸庞,困惑迷茫的眸子逐渐化为了一片柔潋的晶莹波光。

“骂完了。”他笑了笑。

“有话快说。”她白了他一眼调开开眸光,心跳在加速。地却前冷。

“呃。。。。。。”冷锋绝犹豫了起来,不知如何起这段开场白,低头又抬眸间将闷在心头多時的疑问吐出:“那年在柳府的花丛中救我的人是不是你,那条手帕是你的,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冷锋绝。”纤雪怒喝咬牙切齿的瞪着错愕的男人,冷锋绝心头一惊,以为这敏感的话题关乎女人的羞耻之心,她恼她怒全在情理之中,却没想到反应这么强烈。

这矛盾的问题曾如难填的沟壑一般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他们苦恼不已,困扰纷纷,然此刻在纤雪的心里,他失意努力去寻找的人和记忆不是她而是那个女人,甚至那些迷茫,困惑,痛心以至此刻的温柔和眼中淡淡的痴和点点怔全都和那个女人摆脱不了关系,心中的怒意如嚣涨的潮湿,滔天汹涌,几乎埋没了理智:“放开我,放在我,放开我,我不想看见你,你让我觉得恶心,我想吐,我要吐。”

她丹田内沉凝的气息在不断的翻涌冲击,被束缚的经脉在体内扭绞拉扯到了极限,痛入了四肢百骸,嘴中涌上一股腥甜,血位被冲开,冷锋绝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倒,她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奔入了浓重的夜色中。

“纤雪。”冷锋绝第一次唤出她的名字,那层惊颤的慌乱冲破了夜色的寂寥,他快速从地上爬起朝夜色中的白色的身影追了过去。

随着脚步的深入,夜风森凉,纤雪看着眼前的树木森森,懵乱的意识陡然清醒了过来,眼前的黑暗让她惊惧,还容不得那层惧意袭遍全身,嗖嗖的风声和树叶翻动的声音顷刻在她身边响起。

好几道黑影携着一张大网从空而落,纤雪仓惶的惊叫了一声,整个人被牢牢网住,无处可逃:“你们是什么人?”

这死亡般惶恐的气息亦如当初在断魂崖边一样,缠绕得她无法呼吸,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活着保命。

纤雪被两个男人扛着奔出了树林,月光下,她的视觉逐渐清晰,这帮人衣着怪异,不是风国人也不是冷国:“你们是沙驰国人。”话出口她就想到了那老头,莫非抓她去要挟那老头。

打斗声渐渐传来,一道白影散过,扛着纤雪的两个男人轰然倒地,纤雪整个人压在了他们的身上,被网住的身体艰难的坐了起来看见眼前一片混乱。

冷锋绝又被十几名黑衣人围攻,但他的武功却精进了不少,那老头被沙驰的五大高手合击,分身不暇。

纤雪趁空拉松了大网,才脱身站稳脚步七名黑衣杀手带着恶狼般凶残的气息朝她扑了过来,利剑寒芒带着地狱的狰狞直嗜她的心脏,这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想像,她以为此番在劫难逃却不想那闪这寒芒的利剑却在千钧一发之间如被施了魔法,定在了她的胸口,那一瞬间她瘫软的坐在了地上,浑浑噩噩间只见眼前黑影不断的飞舞晃动,而风千魂和他的几名手下则与飞舞的黑影纠缠不休。

“快带她走。”混乱中传出了风千魂慌乱惊惶又急促的呼声,这批不是普通的杀手,显然他心里没有把握,但他首先想到的却是护她周全,让她平安脱险。

得以脱身的冷锋绝拉起地上的纤雪往黑暗的树林里跑,从归云鹤手下逃出的黑衣人对逃入树林的两人穷追不舍,还没追上就被另一拨匿藏在林子里带银色面具的黑衣人拦下,斩杀。

数十名银面黑衣人对逃窜的冷锋绝和纤雪三面包抄不杀不攻,但却紧追不舍,与其说是追不如说是赶,将他们两人不停的往密林深处驱赶。

冷锋绝紧紧的牵着纤雪冰凉滑腻的手一刻都不敢停歇,脑海没有空暇去思量这来路不明的几批杀手都与哪些人有牵扯,什么人对他如此上心,三番五次的要至他于死地,对于此刻正追赶他们的杀手,虽没有让他感觉到半点浓重的杀气但他依然不敢拿自己和手上牵着的女人的姓命来犯险,心头也察觉到了怪异。

不知过了多久,纤雪整个人体内的力气好似被抽干,虚脱的倒在了地上,吸入的空气如锋利的刀刃一般割裂着她的咽喉,干涸火辣从喉头一直延伸到了五脏六腑,她残喘着无力道:“我跑不动了,你别管我,你快跑,他们人多,你不是他们的对手,犯不着搭条命在这里。”

冷锋绝不理她,拉起了快虚脱的纤雪将她背在了背上,没走几步就被地上凸起的树根绊倒,两个人狼狈倒地。

“好像甩掉了。”纤雪压在冷锋绝的身上带着虚脱残存的恐惧朝着黑森森的周围瞄去,什么也看不见,此刻除了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你比猪还沉。”冷锋绝一翻身将压在他身上纤雪翻下,就剩一口气被她压死那才是冤死。

两人躺在落叶层层松软的地上,大口的呼吸着赖以生存的空气,林间渐渐的陇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渐渐的,他们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沉入了梦乡。

梦境里,纤雪步入了一大片花开烂漫的绯色桃花林,落英缤纷,美得让人惊艳,正在她随风起舞時却震怒的看见冷锋绝和柳如烟在花下缠绵热吻。

而冷锋绝则追逐着一个纯白色的身影,待到那道身影转身回眸对他倾城一笑,他看清了她的模样紧紧的抱住了她,深情相吻,但呼吸却越来越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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