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绢花(1 / 1)

天冷,昼短夜长,不到五点,天亦全黑了下来。

吃了一碗热乎乎酸辣面的霍青玉,在自己苑后走了一圈,泡了一个热水浴,沐浴毕,换得一身荷绿裙白绸衣,一出耳房,回得内室眼眸穿过半透的花鸟屏风,看见多日不见人影的张明岘斜靠床前,正漫不经心的翻阅她随手放于枕边的一本诗集。

她身边的铃兰满脸笑容,搀扶着她走进屏风,小声的道“姨娘,大少爷看你来了。”

这厮长发束带,黑丝披散,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云锦亵衣亵裤,一派悠闲状,似来一会了。

室内温度暖如春,东西两角各摆放着约一米高的鎏金青铜暖炉。这两具青铜暖炉,纹饰精美,设计巧妙,火盆上是镂空制作的网罩,下面立着四个瑞兽头造型的脚,托着火盆,暖炉的样子有点像大鸟笼。

屋西角的夕颜手捏厚布掀开暖炉上的错金云纹网罩,另一手拿着铁夹子从一竹编的小畚箕里夹起几块银炭投入暖炉中拨了拨,方重新罩上云纹网罩、

张明岘见到霍青玉莲步轻移走到梳妆台坐下,笑着起身走近她,顺手拿起铃兰手上的两块棉帕,两指朝后挥了挥,吩咐道“铃兰夕颜,你们两个退下。”

铃兰夕颜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是”,齐齐福身退出室内。

这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她今下午,差点落水一事,霜二定是禀告他了吧。

他两手拿着吸水的棉帕,手法生涩的擦着她潮湿的黑发,边擦边轻声斥道,“要做娘的人了,走路还那么的不小心怎么行。半月前,祖母本想派她身边的金妈妈到你苑里侍候你,被我拒了。明儿个一早,我就去祖母院里问她讨金妈妈"

“不要!”霍青玉立即打断他,一个站起转身对着他,杏眼圆瞪,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棉帕,撒气般的扔到脚下,俏脸含怒,气哼哼的道“金妈妈银妈妈的我都不要。今天只是小意外,我不是没事。我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像老婆子一样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的唠叨夕颜,你再派一个什么金妈妈的来,还让不让好过?”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张明岘搂着她肩,伸出一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尖,低低笑道,“你看你,有了身孕后,性子像那炮竹似的,一点就着。”

听得他的话,霍青玉脸上的怒气消去,横了他一眼,娇声娇气的道“这也怪我我本来性子挺好的,定是肚里的孩子是个脾气不好的,影响到我了。”

张明岘搂着她肩的手滑到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隔衣抚摸着,黑眸闪着异样的光彩,轻吻她光洁的额头,柔声道“你肚子的孩子,乃是我大房的嫡长子,脾气不好无妨,像我,我幼时也不是个脾气好的。”

你现在脾气算好?!孩子脾气像你,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霍青玉暗自腹诽。

他说着,旧态复萌,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三两下的剥光她的和自己的衣物,嘴里不三不四的道,“我好些天没碰过你了,乖啊,别动,让我摸摸你,摸摸肚里的孩子。”

垂眸望着一只攀上她高耸胸脯的狼爪,霍青玉微张开腿,任他另一只狼爪一掌罩住她的私密处探指潜入。

他的五指或急或缓的揉搓着她的一方软玉,张口含住她又一方软玉的红端,含糊的道“多日没摸,大了不少”

在他的抚弄下,她的娇躯不自禁的挺胸吸腹扭动着腰臀,喘息声低吟声不断的自她粉色的唇瓣溢出。

他将她一端红珠,吞咬含舔了两三分钟,薄唇连着一丝银亮的唾液一路朝上点点亲上她的双唇,与她舌吻。他抱着她,在大床上翻滚,两人肌肤相贴,四肢交缠。不露一丝缝隙。良久,他抱着气息不稳的她,含着她的一只耳垂,状似无意的问道“今儿下午,与我三叔的二姨娘都聊了些什么?”

霍青玉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分毫,抚上他胸肌的小手也不觉丝毫停顿的摸着他赤色的红豆,食指圆润的指尖在他红豆上滑来滑去,她媚眼如丝的笑睇他,吃吃一笑,道“聊了些什么,我们两个孕妇能聊什么,聊的话儿,自然是女儿家的话”

“哦——”张明岘拉长了语音,一手再度来到她的腿根处,两指刺入细隙内重一下轻一下的按揉着她敏感的凸点,引得她气喘吁吁。

霍青玉一抽臀,摆脱他两指恶意的玩弄,玉臂一转,翻身压住他,一甩发,青丝如一匹上好的黑绸直直的散于一旁脸颊下,她用自己丰腴的双胸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咬唇笑道,“我问小婶婶,女子怀孕是不是不能房事她羞答答的告诉我,女子怀孕前三个月后三个月内不宜房事”想是想起什么,她又吃吃的笑道,“小婶婶都是第二胎了,过了年就三十了,问她话她一惊一乍,像是十八岁未嫁过人的大姑娘般羞于启口”

张明岘扬起一掌,对着她的两瓣粉臀一边一拍,笑骂道“你这个小不要脸的,这话也能随便问人”

拍完,他的毛手又到她的胸前,揉搓她的软玉,语气低沉的道“三房的人,你还是少打交道。”

“三房的二姨娘崔氏与我无任何的切身利益关系,她是聪明人,不会对我怎么样。我”霍青玉的语气低落下来,娇颜闪过一抹伤痛,轻声道,“我的上一个孩子没保住,我不希望肚里的孩子再出事”

她肚子原先的孩子,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禁忌话题,这是霍青玉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

那厮俊美惑人的面容一冷,他健臂揽住她腰,稍一使劲,侧身将她的背抵着他胸膛,环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那孩子即使不是因为我,按照当时的情况,也保不住我将你带进山洞之时,替你切脉,那时你的身体气血两虚,冲任不足,胎元不固,不能载胎养胎,已有滑胎之虞。那孩子与你无缘,你就忘了他吧”

他这话,她有五分相信,因为当初她在黑山林中狂奔逃命之下,她的小腹,隐隐作痛,有下坠的感觉。那时,她就有预感,肚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两人相拥,沉默了片刻,霍青玉才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张明岘伸手,拉起身旁靛蓝色为底色绣有红梅栖鹊的蚕丝被,盖在两人身上,手臂环抱,双手交叠她胸前,健壮的两腿将她两条粉莹的夹在双腿间,两人姿势如一对交贴的汤勺,亲密的合二为一。他拇指食指对着床前两根红烛连弹出两股劲风,灭了烛芯,亲了下她的颈背,说了一声“睡吧”

本以为睡不着的霍青玉,在他炉火般的怀中,没过十分钟沉沉入睡。

她睡下不久,抱着她的张明岘睁开一双暗如子夜的幽深黑眸,他的一手,轻抚向女子粉嫩的娇颜,喃喃自语着,“玉儿,这次我信你你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母亲,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我的五毒神功,不久之后就能突破,修炼到第九重,到时我解了你和孩子身上的毒,让你们母子三人与我一样,过正常人的生活。”

睡梦中的霍青玉再次体验到鬼压床的滋味,待得她迷迷糊糊奋力睁开眼,身上的压力一减,一股凉意乏肤,便感到自己的两腿被人掰开,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暴露空气中,接着一种熟悉的温烫湿糯覆上她敏感处。

瞪着自己腹下露出的大半头颅,霍青玉身不由己的娇吟出声,暗道;这厮,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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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岘这厮与她一场,天未亮之前离去。

拜老太太金口玉言,免了她晨卯的差事,使她安心的睡了个回笼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今日天气如昨天一般,风和日暖,宜出行。

沐浴漱洗吃早饭,半小时完成,头插一支白玉簪,穿着一袭樱桃色束胸连着裙摆镶银丝绘蝶飞拖尾拽地长裙,外罩双层丝绸做成的湘色氅衣的霍青玉即和穿着一身鲜亮橙红色衣裙的潘姨娘同坐一定软轿,依约来到三房二姨娘的香雪苑。

香雪苑位于张府以南偏西的位置,前苑种满了梅树,后苑种满了柳叶桃。

刚入冬,前苑的梅树还没开花,只有几个枝条上零星的挂着数粒浅绿色的花苞,后苑两三米高的柳叶桃树,倒是花开朵朵,深红映浅红的吐艳争芳,将香雪苑的后苑点缀的红红火火一片。

花团锦簇的后苑之中,有一马蹄形的莲池,池上睡莲已谢,唯见莲叶田田,莲池上有一红柱绿瓦的六角凉亭,人坐于凉亭上依栏下望,便能从清澈见底的水面上看到数十条的绯色锦鲤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嬉戏于莲叶间。

潘姨娘坐于亭里,将手中吃剩的红豆糕捏碎,洒向亭外,看着数条红白两色的锦鲤争先恐后的蜂拥而上,拍了拍手,啧啧有声的道“小婶婶,你住的这苑子,比我的梦馨苑,大了一倍不算,景色更胜三分。”

崔姨娘微微一笑,没接她话。她喝了一口红枣茶,道“我身子重,又闲着无事,这几日做了一匣子手戴的珠花和头戴的绢花。你们两位第一次来我香雪苑做客,我就把我自个儿亲手做的小玩意儿赠送你们吧”

她一说完,立于一旁石榴便从和亭身连一起的亭凳上放着一个竹编的花色提篮盒里取出一个雕刻着蝙蝠纹的红漆木匣,笑吟吟的将木匣放于亭中央的圆石桌上。

红匣盖一翻开,显出满满的一匣子五颜六色的珠花绢花来。

假设这一匣子的珠花绢花真的是崔姨娘亲手所做的话,不得不说,崔姨娘的手艺绝了,那一朵朵大小不一,色彩各异的绢花,即可当头花又可当胸花配色衣裙,那些绢花,单层,多层的都有,每一朵做的栩栩如生,可以假乱真,还有那一小半的珠花,有的是珍珠配玻璃珠交杂串起的手链,有的是细小的各色玉珠加以绳结编成的花色手链,有的手链则是以香木珠或是青花陶瓷珠,梅花陶瓷珠等配以如意结,凤尾结、斜卷结、雀头结等编串而成。

潘姨娘“哎呀”一声叫,一手拿起一株白纱制成含苞半开的栀子花,摸了摸,左看右看一下,道“小婶婶,你这绢花做得如此逼真,怕是下了真功夫的,真的舍得送给我们?”

崔姨娘似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喝茶喝的好好地呛了一下,连忙手掐着白丝帕掩在唇边,笑道,“你喜欢我还做,等再做满一匣子,就叫石榴送到你苑里。”

潘姨娘又从匣子里挑出一串五色玻璃珠串起的手链,瞄了眼她高鼓起的肚子,语带戏谑的道“不急,等你生了儿子,坐满了月子,我要拜你为师,学你这做绢花的独门手艺。小婶婶,你可要收我为徒啊”

潘姨娘标致的面上虽是带着笑靥,但她脸上的笑意却没达到眼底,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是深深的落寞。

霍青玉心里暗叹;潘姨娘一心想要个孩子,此时夹在她与崔姨娘两个孕妇之间,怕是触景伤情了。她明着是要学崔姨娘做绢花的手艺,暗着是为了打发寂寞时光吧。

很多事儿,可想可做却不可说破。

霍青玉从匣子里挑出两小朵并一起的粉色桃花,凑趣道“加上我,我也要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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