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修炼的五毒神功,至阳至烈,霸道无比。他时常饱受火毒之苦,患有不寐之症。
这红瓷瓶的药,应是大人自己配制经常服用随意取名为宁神丸的助眠药丸。
宁神丸是由数种阴寒有毒的植物配制而成,其中一味具有强烈镇痛麻醉效果的主药,乃是从曼佗罗花的果实中榨取提炼。
大人特制的宁神丸,他服之一颗,最多能助他短暂的睡上一两个时辰。对于一般人来说,却好比穿肠毒药,少许服之,昏迷不醒,体质弱一些,熬不过去的便永坠美梦中,无一丝痛苦的含笑而终。
跟着张明岘多年长期接触各种各样毒花毒草毒蛇毒虫等毒物的霜二体质较有抗毒性自然不归于一般人的范畴内,可是,化在他嘴里的半颗安神丸,也足够他受的。
他一看清霍青玉手里的红瓷瓶,脸色乍然惊|变,难怪他周身内力一运转,经脉内息乱窜,一阵接着一阵的耳鸣目眩也随之袭来。
尤其是他胸口插着两根细长绣花针的两处大穴,不痛不痒,却酥麻无比绣花针上抹有剧毒!
又是一惊的霜二,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立即停止体内内力运转,两指如飞,迅速拔去已逼出体外大半的绣花针。
他猛地停止内力运转,快速拔去细长绣花针的一霎间,体内气血突地一阵翻腾上涌,霜二自觉眼前一黑,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口黑血,一个踉跄,萎靡倒地。
可怜的霜二,体内两毒相击,他又随意的妄动内力,加速毒性蔓延,不中招也难。
盘膝坐在床上的霍青玉静静地瞧着几步外的霜二,像一滩软泥般瘫倒下去,面色惨白如纸,透着青色,毫无血色的双唇沾着一抹黑红色的血迹,气息粗重的趴在地上喘息着。
她凝视了他一两分钟,觉得他不是装的,方伸脚下床,莲步轻缓的走到他身边。
霜二抬眸,颤着身躯一寸寸的挣扎着坐起,中气不足的问道“你怎么会会认穴点穴?
她成功了!成功扳倒霜二这一块堵住她去路的巨大拦路石。
就在刚才,她心跳如鼓,手中一直紧攥着蓝瓷瓶,紧张的等待时间批判,差点窒息过去的那一刻,霜二倒下了!
霍青玉将手中的蓝瓷瓶随手扔掉,蹲在霜二面前,浅笑道“我不会认穴点穴,我甚至不知道,我在你身上点的穴位是哪一个穴,穴位名称叫什么。”
霜二瞪大了眼,三字冲口而出“你骗人!”
“你都这样了,用得着我骗?”霍青玉轻笑一声,为他解惑“当初我与张明岘困于北朝无名峡谷山洞里,他最喜欢在我身上点穴,将我定住不动。这样亲身经历,看他点的多了,就知道一些穴位的位置”说着,她伸出手,探向他腰两侧和腹上的暗袋,将他兜里的东西依次掏出来。
霜二浑身无力,坐都坐不稳,他只得任她一双小手,在他衣襟下腰下的暗兜里乱摸,将他兜里为数不多的东西一一取出后,又上下其手,将他浑身搜索了一遍。
望着她取出一黑一白的两个瓷瓶,他眸色闪了下,他身上黑白两色的瓷瓶,其中的白瓷瓶是大人亲自配制出可解百毒的解毒丹,他们几个侍卫人人有份,一人一瓶。
霜二一点一点支起身,一点一点的盘膝,喘息如牛的道“五姨娘男女有别你要找什么我身上没你需要的东西”
这个霜二,够简单朴素的,他身上所有东西加起来,不过是两个瓷瓶,一柄长剑,一把黑沉沉的匕首,一块蓝色帕子,一个墨蓝的素色荷包,荷包里放着七八两的碎银,外加一个巴掌般大靛蓝色缕金波纹的锦綉袋。
就是这个锦綉袋了,霍青玉眼睛一亮,迅速的拿起袋子,一拉黑丝细绳结解开袋口,倒出袋里一块坠着一抹红色缨穗的铜制鱼形片来。
原来她搜他身,目的是取这东西。
刚吃力的盘膝还没坐稳的霜二心中一急,喉头一热,一股腥血又将喷出之时,他紧闭了嘴巴,身形一歪,硬生生的将涌上唇齿间的热血逼回咽喉。
过的好半响,他才气喘的道了一句,“我的鱼符对你无用,你快放下?”
“这东西叫鱼符啊。”霍青玉将手中的铜鱼片放回锦綉袋,又拿起刚掏出的匕首,拔出看了看,匕刃锋利闪着乌光,她扬手,挥向他一缕垂落脸庞下的黑发,但见寒光一闪,那一缕黑丝转眼一分为二,断发纷纷洒落。
“这匕首也不错”她嘀咕着,随手又拿起墨蓝的素色荷包,手里抓着新得的荷包匕首鱼符,斜眼瞥他,娇媚一笑,道“这三样东西归我了。”
说完,她不去看他,起身走到床边,一个弯身,从床头角落抓起一个小巧的深青色包袱,打开包袱,便将新得的三样东西放入包袱里。
霜二苦笑一声,一时无语,一只手悄悄伸出摸向一臂之近的白色瓷瓶,人呼着粗气,再次勉力盘膝,挣扎坐起。
霍青玉的手,又伸进床头,再次摸出一个深青色的小包袱打开,里面放着一双桃红色厚底布绣花鞋一套七八成新的浅绿色衣裙和深绿色的夹袄比甲,这一套丫鬟服装,是夕颜忘记带走的,是她数日前故意打发身边的丫鬟,潜入隔壁耳房偷取的。
霍青玉虽是侧身对着他,眼角余光却是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她瞄到霜二暗暗的将白色瓷瓶抓起滑入袖里,再次艰难的盘膝坐起,心里不由冷笑一声。
那个白色瓷瓶估计是解药一类的玩意,霜二大概想盘膝运功驱毒吧,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想得倒是挺美的!
说实话,她对霜二没多少恶感。
但是一想到他当初在栖霞林拿温恒书要挟她的一事来,她便心里不痛快。
现在光景约莫在晚上七八点之间,时辰尚早,不是出玉青苑的时候。
霍青玉手拿着两个颜色一样的小包袱,又走到他面前蹲下。
她将小包袱放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他辛苦的摆了个堪称标准的双膝盘腿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势。
“霜二”她对着他吐气,芊芊玉手扬起,摘掉自己身上披着的白色长衫,露出内在穿着的一身雪青色束胸的连衣长裙。
看着她一条玉臂伸向背后,拉开背后的系带,酥胸半露的离他越来越近,霜二眸色一寒,冷冷的道“五姨娘,请自重!”
这个霜二,他的肤色较黑,国字脸,一字眉,单眼皮,面相极其普通,五官也平常,属于混进人海中便不易让人记得住的大众面孔,他唯一出彩的就是他的身高体型,他的身高和张明岘那厮差不多,即使他穿着一身不打眼的深蓝色粗布制的劲装,依然能看出他身为武人比列均衡修长而又壮颀的阳刚身材。
“我轻得很,吃得少,重不起来”霍青玉没脸没皮的嬉笑着,手上不停,缓缓站起,随着她的站起,她身上裹着的长裙犹似飘落的花瓣,脱离她的身体。
就在她胸前双峰弹跳出来的那一瞬间,霜二急速的闭上了眼,冷哼了一声“下贱”
霍青玉“咯咯”低笑一声,光溜溜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仅穿着一条粉红小内裤的身子不知廉耻的坐在他膝上,顺便将他五心朝天的姿势打散。
上辈子,她看过一部张曼玉和王祖贤主演的电影,青蛇。
电影“青蛇”,有一水中诱僧的狗血片段,亦是青蛇帮白娘子盗取灵芝草时遇到法海,法海与她打赌,打赌青蛇若能诱惑他乱了定力,便放她走。结果,青蛇赢了。
霍青玉脑中想着张曼玉扮演的青蛇勾引年轻俊美的法海,两人水上的一幕,她吐着芬芳的气息,在霜二的耳边轻声慢语着“你的上官张大人最喜欢我的下贱”
双眼紧闭的霜二鼻中萦绕着她或清或浓,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飘忽体香,脑中浮现一张阴鸷瘆人的面目,心头乏起寒意,他想也没想,便将体内刚凝聚起的一丝内力灌于右掌心预一把推开她。
此时的霜二可不是平日生龙活虎的霜二,此时的霜二在霍青玉的眼里还不如一只病猫。
见他挥掌劈拍来,不带一点劲风,霍青玉“咯咯”一笑,挺胸迎上,在他的手掌拍到她高耸的胸脯上时,柔若无骨的小手精确的抓住他的手腕,迫使他一掌罩在她的丰盈上。
掌心触到的一物,柔腻丝滑,温热有弹性,霜二一觉不对,紧闭的眼皮一跳,要飞快收回之时,就感到一只小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朝前使力,盖上一片暖玉温滑。
“你贱人!”霜二气急攻心,猝尔睁眼,嘴巴一张,才咽下不久的心头血喷薄而出。
霍青玉身子一偏,一个旋身,转到他的背上,恰巧躲过红蒙蒙的一道血雾。
“霜二哥,别动气"她娇喃着,伏在他宽阔的背上,双手灵巧如蛇,绕到他的腰际,三两下解开他蓝色的绦带,脱去他的外衣,露出他雪白的中衣。
霍青玉再接再厉,继续脱,两手绕到他胸前,探入他的衣襟找到衔接的系带便是一扯一拉,然后去脱
看着自己的身上的衣裳像是叶片般被她急速的剥去,浑身无力,体内气息打乱的霜二只能歪斜斜倒地,喘着粗气,急促的骂着“贱人住手”
他倒下,正好,方便她脱去他墨蓝色的长裤。
拜张明岘那厮所赐,她脱衣和穿衣的技巧娴熟无比,快似狂风扫落叶。
没过一分钟,霜二就和她一样,周身光溜,只穿着一条白亵裤遮羞。
另外,她为他脱衣的途中,霜二又喷了一次血雾。
歪倒在地上的霜二,先前是一团软泥的话,那么眼下他是一团烂泥。
霍青玉毫无顾忌的趴在他身上,胸前丰盈摩擦着他健壮鼓起的胸肌,手里捏着蓝色的帕子,温柔的拭去他唇上的血迹,轻轻地问道“张明岘现在人在那里?”
平日无妨,百多斤的巨石压在他胸口上,他也能面不改色,轻巧的举起,一掌击碎。
然而此时,霜二被她压得胸口阵痛,冷汗直冒。
霜二气虚微弱的道“大人在蛇谷。”
“还要跟我玩?”霍青玉甩开帕子,作怪的小手在他起伏的隐约可见的六块肌肤上转着圈圈,道“我问的是张明岘人在那里?”
霜二翻着白眼,嘴硬的道“我说了大人在蛇谷五姨娘,你这样被人看到,你我难逃一死。”
霍青玉轻笑“院内的人,都被我下了药,就是红瓷瓶里的药”她说着,抓着他一只软绵绵毫无力道的手,盖在自己一方的丰盈上,徐徐的揉着,道“人生自古谁无死?霜二哥,有你陪我一起死,我霍青玉死而无憾。你真的不告诉我你家上官大人在哪吗?”见他又闭上了眼,她继续道“你不说算了,我身中至阴至寒的醉花蛊毒,体质异常,尤其是男女之事上特淫,常常饥渴难耐,难以控制我好久没有做了霜二哥”她娇吟着,在他腹上转圈圈的小手,渐渐地滑入他白色的亵裤里。
她这话,不是谎言。醉花蛊毒,它的毒性应该是至阴至寒至淫。人和动物不一样,男人和女人的生理上又不一样,每当夜深人静,她体内莫名燃起一燥欲,空虚难受,无法忍耐时,她便念经文,念自己唯一会的只有五十九个字的往生咒经文。
想起张明岘大人,每次练功排毒,女人玩一个死一个,这个五姨娘霍青玉的体质与大人一样,遍体是毒霜二双目圆瞪,气都不喘了,飞速道“张大人在荥泽县城的外方山。”
荥泽县城的外方山?对着古朝代地理并不熟悉的霍青玉想了想,又问道“荥泽县城在京都的东面?”
感到她探进他亵裤的小手不再乱动,霜二气喘的闷哼一声,算是回应。
霍青玉学着张明岘那厮常加诸于她身上的举动,低首含着霜二胸前深赤色的红点,舌尖在他的乳晕上舔嬉调戏了一番,柔媚的望向他,娇声细语“霜二,你碰了我,摸了我,我算是你的女人。见了你家大人后,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仔细衡量。你家张大人的秉性如何,不用妾身多言,相信霜二哥比我更能了解一二。妾身言尽于此,望霜二哥好自为之!”
说完,她离开他身体,将手上多出的个白色瓷瓶放入深青色包袱里同时取出一段白绸长布条,当着霜二的面将白绸布条一层层缠上自己的腰腹上和胸上。缠好布条,她的身材立即变的扁平粗壮。
霍青玉自我满意的一笑,捞起地上的白色中衣,厚实的墨蓝色长裤再换上丫鬟服装,套上厚底的桃色绣花鞋,梳上双丫髻。
望着她雪白丰满的娇躯上仅穿了一条怪异而又贴身的性感小裤,毫不遮掩的将白瓷瓶塞进包袱取出白绸带,旁若无人般的将白绸带缠上身掩盖下女子妖娆的曲线,再拾起他的衣物穿上身霜二心中再次苦笑,无奈着闭眼,不再多看她一眼。
他喘着浑浊的粗气,努力调整呼吸,开始凝聚力气艰辛万分的盘膝坐起。
他的功力相差大人甚远,不能如张大人一样,无论站和坐,都能随心所欲的练功行功。他唯有这五心朝天正确的打坐姿势,才能最快的运转和调息体内的内力。
他还没盘膝坐稳,霍青玉已是将自己拾掇的妥当。换了衣服和发型的她,学着以前“青玉”低首含胸的样子,使她看起来就是一个相貌一般,身材更是一般,从头到脚都很一般的小丫鬟。
她走之前,还吻了他脸颊一下,道了句“霜二哥,慢点来,不急,你身上的毒毒不死你。”
望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活了二十五年的霜二,第一次觉得,有的女人和小花一样的可怕,尤其外表越无害,心计越深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