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口中说着:“恩,我走!”敷衍着两人,手中的动作却更快,直接整个身体扑向病床中的顾月白,只觉得一道白光一闪,手中的刀已经逼近顾月白。【高品质更新】
“啊……”顾月白拖着肚子,往床边滚,喉咙中的尖叫还沒有破空而出,一直坐在旁边的萧总已经更快的扑了过來,右手紧紧的握着白刃,左手推拒着司徒静的脖子,让她的身体不能压到顾月白身上。
“啊,萧总,你的手……”顾月白倒是沒有受到什么伤害,反倒是萧总因为不管不顾的握刀,尖刀直接切过整个掌面,鲜血从手掌缝隙中流下來,红的让人刺眼。
“司徒静!你这个疯子!”司徒静突然的动作,让南宫澈停住了动作,反应过來,使劲的将司徒静推开,尖刀又一次整个拉开萧总的手,司徒静应声倒在地上,南宫澈的动作已经更快的,将司徒静压在地上,抢过她手中的刀。
“哈哈……真可惜,沒有杀掉顾月白!”一击落败,司徒静也知道再也沒有行刺的机会,只是冷冷的看着南宫澈,他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令人心悸的担忧,可是却不是对她,他看向她时,眼中只有嫌弃。
“你疯了……伤了顾月白,你自己也是要坐牢的知不知道!”南宫澈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沒有回击之力的司徒静,连忙坐在病床边,将吓傻的司徒静搂在怀里。
司徒静却微微推拒了南宫澈的怀抱,连忙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半卷纱布,拉过萧总的手,小心的包扎着,“萧总,很抱歉……沒有想到会让您受伤……”顾月白满是愧疚,萧总的伤势有些严重,整个刀划破掌面,伤口有几公分长,因为还反拉了一下,所以血肉模糊,鲜血止不住。
纱布绕了一圈又一圈,可是鲜血流动的速度显然更快,很快就浸透了整个纱布,顾月白有些担忧的摇摇头,随后,才像想到什么一样,捶了一下自己的头,按了墙上的铃声,只要叫來护士就能为萧总包扎了,哪里需要她做这些。
“沒事……”萧总低头,看着细心为他包扎的顾月白,只觉得满心柔软,甚至连手掌的疼痛也少了几分,她微微低头,整个表情十分认真,眼神中溢满心疼,甚至在包扎时,还孩子气的吹了吹,好像生怕他疼的模样,其实,这个动作,只是顾月白的惯性动作,小包子那么淘气,经常摔伤,顾月白就是拿这招來哄小包子,沒想到现在用到了萧总身上。
“我已经叫医生來了,萧总,真的不好意思!”整个手包扎的像个粽子后,总算把血给止住了,顾月白满脸都是愧疚,连连道歉。
司徒静看着眼前南宫澈,哈哈大笑起來,随后怒吼道:“坐牢?我怕什么坐牢!你已经对司徒集团出手了,等以后连司徒集团都沒有了,我司徒静还算什么?这种日子,只会让我生不如死!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我只恨……只恨这一次沒有把顾月白杀死!”
“一命换两命,算起來还是我值了!”司徒静心中咒骂着,眼神凶狠的看着顾月白,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杀气,这样的怨气,让顾月白心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徒静,满脸惊恐。
“住口!”南宫澈害怕吓到顾月白,连忙柔声安慰。
“哈哈……说起來,都怪这个管闲事的!”司徒静的眼神凶狠的看着萧总,说道:“你多管什么闲事?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扎中顾月白的肚子了,这就是一尸两命啊!即使是死,我司徒静也不亏了!”
“顾月白啊,顾月白,你的运气还真让人惊叹呢!”司徒静已经整个人处于癫狂状态,“萧总我也是知道的,他根本不会贪求南宫集团的钱财啊,可是居然会为了你这个陌生人,选择用手來挡刀,你说说……你走的什么狗屎运?”
“一个孤儿院的孤儿而已,连父母都不要的女人,还有那么多人为了你愿意得罪我司徒集团,从南宫澈,到萧林,到现在的萧总,甚至是那些南宫集团的员工,都认为你比我好,凭什么?论家世,论才貌,你哪一点比的上我?”
司徒静数落着,当着顾月白的面,把所有对她的怨恨都宣泄出來。
听着那些话,顾月白难过的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不是那样的人,是司徒静的怨念太深了,如果不是执着于此,她过的会和她一样幸福,却偏偏要比较,要抢夺,才会那么不快乐。
顾月白听着那些话,经历了那么多,倒是觉得正常,很符合司徒静的风格,沒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反倒是萧总听着那些咒骂,对顾月白很是心疼,特别是听到她说她是孤儿时,心中的怒火四起,反正要找个机会相认的,何不趁现在把一切都说出來?当着他的面,骂他的女儿,他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谁说她是孤儿的!她有亲人,我……我就是她的父亲!”萧总看了司徒静一眼,愤然说道。一瞬间,时间静止了下來,只剩下司徒静呆滞的躺在地上。
顾月白看了看萧总,瞬间的呆滞后,随后连忙摆摆手,尴尬的说道:“萧总说笑了。”顾月白的表情尴尬,心中一片温暖,萧总是心疼她,所以才这样说吧,看來萧总也是性情中人,一激动就口不择言了。
萧总低头,看着顾月白的表情,宠溺的静静沒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样的沉默,也让顾月白的心提了起來,心中好像想到了什么,却又是不敢置信,这种吊在半空中的感觉,让人心惊肉跳。
倒是身旁的南宫澈,抬头看着萧总的表情,那样的柔情,和老头看着她得别无二致,再联想到萧总送的价值连城的玉佩,现在又是奋不顾身挡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虽然这个答案目前看起來是这样的不可思议。
连南宫澈也沉默了,顾月白连头偏头,推着南宫澈的手,慌忙的说道:“澈,不会你也被萧总骗了吧,萧总……萧总,他只是心疼我,也许是司徒小姐的话太过分了吧!”二十多年的身世之谜,这样突然到來的一方权贵,埋藏在迷雾后的真相,让顾月白不敢触碰,她现在过得很好,真的不想再接触这些,所以条件反射性的粉饰太平。
“月白,你……确实是我的女儿!”萧总听着顾月白的话,也知道她的抵抗,确实,不管是什么人,突然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会让人觉得不可置信的,可是现在的他,却是破而重立,成败在此一举了,要是现在否认,那她就永远不会再承认他的身份了。他也会失去一个女儿,所以不管顾月白怎么抵抗这个事实,他都要把事情说个清楚。
萧总坐下來,手搭在顾月白肩膀上,用力的搂过她的肩膀,注视着她的视线,说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如果你有兴趣听的话,我愿意慢慢说给你听。”
“抱歉,我沒有任何兴趣!”顾月白很少的拿出她的强硬,直接打掉了萧总的手,整个人扑到南宫澈怀里,脸埋在被子里,心却沉到谷底,只是轻轻的一瞥,他的眼神就不敢让她对视,那种认真不像一个玩笑。
就是因为不是玩笑,就更让她心惊,现在是干什么?她都已经过了几十年的孤儿生活了,现在突然跑出一个人來告诉她,他是她父亲?开什么玩笑?她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就算是,难道不觉得这份温暖來得太迟了吗?
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亲人,有澈,有老头,有孩子,够了,不需要多余的人來分担她少有的温柔。
顾月白这样的举动,让了解她的南宫澈知道她的排斥,轻轻的拍着顾月白的肩膀,轻轻的朝萧总摇了摇头。
不管萧总是用怎样的方式证实顾月白是她女儿的,也不管萧总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遗失了这个女儿,现在顾月白是她的女儿,他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她的心情,即使这个人是她所谓的父亲。
顾月白如此抵抗的态度,却让萧总难以接受,这种迫切和女儿相认的心情已经快逼疯她,现在却遭遇这样毫不留情的抵抗,他的心里很难承受。
“月白,你真的是我的女儿,那天,我拿了你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你看……这就是亲子鉴定的结果,你和你妈妈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萧总迫切的从口袋中拿出那张贴身的亲子鉴定书,递给顾月白。
顾月白摇摇头,整个人埋在南宫澈怀里,不肯承认这个结局。
这一边,父女两人抗拒着,那一头的司徒静看着这一幕,却哈哈大笑起來。
嘲笑了这么久的一个孤儿,却突然翻身,变成了萧总的女儿。萧氏,那个可以和南宫集团南北对峙的强势家族,比司徒集团还要强上几分。
现在他司徒静是一条落水狗,司徒集团也岌岌可危,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的身份却有了巨变,是老天都要灭她司徒静吗?她的好运,真的在这一刻就用完了。
现在的她,连唯一能拼过顾月白的身世,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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