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卫兵见情形不妙,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大爷,大爷请饶命,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可以,你告诉我,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朴二鬼?”关德彪问。
“是他,他就是朴会长。”大个子卫兵说。
“什么?朴会长,他到底叫什么?”孟建阳厉声问。
“不不不,他就是朴二鬼,就是专给日本鬼子办事的维持会长朴二鬼。”大个子卫兵赶忙补充了一句,他生怕关德彪再给他点了穴,所以,一直很配合。
“我告诉你,你好好配合我们,如有一点差迟,小心我要了你的命。”刘大炮凶狠的样子把大个子卫兵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一劲儿点头称是。
“快,把朴二狗叫出来。”关德彪命令大个子卫兵说。
“是,是,是。”大个子卫兵唯命是从,哪里还敢说个不字。他冲院里大声喊;“朴会长,外面有人请,快出了一趟。”
“我正在喝酒,什么人这么大架子,还得让我出去,让他进来。”里面传出朴二狗不满意的声音。
“您看这怎么办?”大个子卫兵显出了左右为难的样子。
“走,你在前头带路。”关德彪让徐老蔫儿和李三儿在门口守候,他往前推了一把大个子卫兵。大个子卫兵赶紧乖乖地把关德彪他们领进了院里。那是一个四合大院,四圈有很多房间,要是关德彪他们进去,真不知道朴二狗在哪个房间?大个子门卫简直就把关德彪他们领进了朴二狗住的房间。朴二狗正在自斟自饮,喝得津津有味儿,兴趣正浓。见大个子卫兵领进来三个陌生人,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傲慢地问;“谁找我?”
“是这三位大爷!”大个子卫兵彬彬有礼,不敢怠慢的回答。
“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咋没见过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瞅瞅这三个陌生的彪形大汉,朴二狗似乎察觉出来者不善,他的神情有点紧张,没敢大声说话,但他还有几分傲慢。他放下酒杯,问关德彪三人;“三位贵客在哪儿高就?请问找朴某有何贵干?”见关德彪三人虎视眈眈的样子,朴二狗已无心喝酒,他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就是来找你朴会长的,听说你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都孝敬给了你的日本主子,我们就是来会会你,我们也需要过年,请你把搜刮到的民财分一份,你觉得如何呀?”关德彪笑嘻嘻地说着话,眼睛紧紧地盯着朴二狗,说话很客气,似乎是在征询朴二狗的意见。朴二狗心里明白,这种征询意见的方法口气,就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但是他还是想周旋一下,想拿日本鬼子吓唬吓唬关德彪他们,就翻弄翻弄眼珠,“嘿嘿”
一笑,有几分傲慢地说;“可能你们也看见了,车里装的确实是不少年货,可那都是给日本皇军的,谁也不敢动啊!谁要是给动了,那还不得掉脑袋吗?”说完,他偷偷的观察关德彪他们三个人的表情变化,他想用这话吓住他们,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句话倒成了激将法,把关德彪他们三个人给激怒了!刘大炮“霍”地拔出了手枪,对着朴二狗的脑袋,怒不可遏地说;“今天大爷们就要你日本主子的年货了,你要敢说半个不字,大爷我一枪崩了你,拿日本鬼子吓唬俺们,真他妈活腻歪了!”
乌黑冰凉的枪管顶在朴二狗的脑袋上,吓得朴二狗的脸都白了,浑身立刻哆嗦起来,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好汉息怒……好汉息怒……这些年货你们要多少拿多少?只求留我一条活命!”
“妈了巴子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给你点厉害瞧瞧不可!”刘大炮余怒未消的骂了一句。
“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过我!”朴二狗还在连连告饶。关德彪冲大门外喊;“弟兄们,进来两个人,先把这两挂车的年货拿走。”
门外的徐老蔫儿和李三儿听见喊声,急忙进了院,二人二话没说,一人赶一挂马车起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