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傍晚来的极早,余晖急促消散,周围雾气氤氲,过路人也十分稀少,眼前渐渐朦胧晦暗下去。
宋安安羞臊的捏起拳头垂了江沐后背一拳,刚要说话,一旁的两个西装手下陡然一震,神色警戒,食指按住右耳的接收耳麦,似乎在接受什么秘密任务。
对危险感应的本能让江沐突然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继而耶格也察觉到了雾气中的杀意,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
一个手下松开耳麦后,神色匆忙的对耶格说:“领主让我们不用追了,那就此告别了。”他颔首一点,就匆忙招呼另一个手下一起回程。
正当耶格有些莫名的望着两个男人离去的背影时,就看见一个黑影用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欺身闪至两个手□后,又悄然无声的腾空跃起一米高度,手掌利落的划过空气,啪的一声拍在了两个男人的头顶,指尖忽闪的银针瞬间没入了其中一人的脑袋,令他当场晕倒在地。
而另一个手下反映不可谓不快,他在针尖刺入穴位数毫米时立刻使出了自己的异能,浑身的肌肤仿佛瞬间凝成一块钢铁,银针也因无法渗入而断裂在那黑影的指尖。
黑影人一愣,那手下如同钢筋的腿已经向她腹部重重扫来,那钢铁般的肌肉在风里擦出金属特有的恐怖尖啸声,如同飞速行驶的机车撞了过来,仿佛要将那黑影拦腰折断。
电光石火间,黑影在那飞腿扫来之际腾空一跃,整个人蹲在那手下横扫而来的腿上,调节高度,双掌如同幻影一般啪的一声,准确无误的拍在了手下脆弱的太阳穴上,两根银针终于没入了那手下头颅之中。
那手下僵直了片刻,身体缓缓化成了正常形态,黑影轻轻一蹬将其踹倒,反作用力让自己一个空翻稳稳落地。
“阿奈?”耶格一惊,疑惑的叫唤那背对着她堪堪站定的黑衣姑娘。
那姑娘及腰的黑发在晚风中微微扬起,紧身的棉布黑衣包裹着她精瘦的身材,四肢都由皮质布带绑至关节处,若隐若现的暗器冷光密集的反射出来,很像是日本早期夜行忍者的打扮。
“你这是做什么?他们俩是领主的贴身护卫。”
“已经不是了,他们跟傅执事密谋叛变了。”阿奈淡然开口,缓缓转过身,齐齐的刘海遮住了她小半张面容,刘海下那双凤眼熠熠生辉,虽然身材娇小,却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压迫感,她不带一丝情绪的说:“刚才他们已经接收到傅执事的命令——活捉领主。”
耶格瞳孔一缩,急问:“你怎么知道?那还不快去援救领主!”
“不用了。”阿奈冷冷的说:“时间跟江大人预测一致,领主目前已经被安全转移,现在带江大人去七号基地,消除者正在待命,准备执行复原指示...”她顿了顿,侧目看向一旁,问耶格:“那是谁?”
耶格看向被刚才那铁人吓得直往江沐怀里窜的宋安安,无奈的说:“别问了,一起带走吧。”
阿奈不置可否,瞬忽间又化为黑影般无法捕捉,一根银针就让目前防备意识为零的江沐晕厥过去,被她娇小的身躯轻易扛起,晃眼间就不知去向。
宋安安甚至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耶格拽起,快步往七号基地赶去。
到达目的地后,宋安安就被手下带去了暗室房间等候,耶格独自进入了消除室,从同僚阿奈口中问出了事情经过。
当日江沐中弹后是真的晕厥了一段时间,术后醒来时,曾询问宋安安怎么不在身旁,部下告知其宋安安没有跟来后,江沐气得砸坏了病房里的橱柜,撤走了屋里所有人,约莫半小时后就决定了这整个计划——
一直以来组内个别高层对她心存不满,与异能控制组私相授受,图谋不轨。虽说数量稀少翻不起多大风浪,可其他几个高层也皆是有贼心没贼胆,江沐在多次放话“你们想投靠他们可以去试试。”后也没人真有胆量在她眼皮底下叛变。
于是她就决定顺水推舟,借此次头部中弹大做文章,为了让叛变的两个执事安插的探子相信她是真疯了,短期内完成了全部布局,利用消除者假戏真做。
这次破釜沉舟的计划也算是由宋安安激起的——当时宋安安获救后是因为被警方关押才没有探望江沐,而江沐却怀疑宋安安是为了报复她,与夏子桐合谋了那场阅兵式袭击,顿时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害她,于是就咬牙切齿的决心让所有人尝试看看投靠夏子桐的结果是否如意。
耶格有些吃惊,江沐早前就跟她做过分析,确实:投靠夏子桐的结果绝对会是死路一条,江沐的铁腕独/裁也算是迫于无奈,这些吃里爬外,心存侥幸的高层真的归入正规组织后,必然会被分崩瓦解,利用完毕后很快就会被逐一消灭。
江沐就是想要在这些吃里爬外的人绝望之际,再出手相救,从根本上断绝他们叛变的想法,从而让异能组更加团结,心无旁骛。
在恢复了记忆后,副作用的头痛使得江沐坐在沙发上揉着眼窝定了定神,她不由回想起在江梦瑶家时宋安安说要挣钱养她那段话,就闭着眼扯开嘴角笑出声来,口气甜蜜的小声嘲笑:“蠢妞。”
耶格忍不住上前质问:“大人,您这么做会导致叛变者与组员交手,会有一定程度伤亡。”
江沐睁开眼,侧目扫了她一眼,沉声说:“如果任其发展,总有一天卧底在组内的组员跟异能控制组会执行出我猜不到的计划,那么我们可能会团灭。我不是神,不会事事都在意料之中,就像不会猜到你会因为一个女人背叛我一样。”
最后一句话她加重了语气,却并没又让耶格感到羞耻,耶格低头故作羞愧的反嘲说:“是的大人,我也没猜到大人会为了个女人用脑袋挡子弹。”她试图让江沐对宋安安感情的同理心理解她的作为。
江沐不屑的笑哼了一声:“还轮不到你来刺激我,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你呢?还跟狗一样黏着她妹妹吗?”
耶格眉头一皱,努力平缓了语气道:“是的,正如您所说,但大人的目的跟宋安安也有关系吗?”
“不然我直接把她扑倒避开子弹也不困难。”江沐冷笑:“我得给她一个跟我主动言和的机会,不是吗?”
耶格抿了抿嘴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江沐冷笑了一声,跟一旁的人要了纸笔写了些什么,就出门让手下带她去宋安安的房间
宋安安惴惴不安的看着没有窗子的四面白墙,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想要刷网页镇定情绪,却发现这个地方一个信号都没有,于是越发没了安全感。
她苦着脸看向房门,那白刷刷的门跟墙面严丝合缝,几乎联成一体,要不是那柄突出的银色把手,都恐怕找不到门的位置。
就在她看着把手发呆时,那扇门被迅速推开,江沐耷拉着脑袋走近屋里,关上门后双手抄兜迈步走到宋安安跟前站定。
宋安安提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起身就双臂环搂住江沐脖颈,急说:“怎么回事啊!这里是哪里?”
江沐面无表情的深深看着她,瞳色异乎寻常的漆黑浓郁。她并没有如往常抬手环在宋安安腰间。
宋安安想了想,吐了吐舌头:“我都差点忘了你....唉....别怕,我会照顾好你的。”
江沐沉沉看着她,小半晌才沉声问:“真的?”
“嗯。”宋安安坚定的回答。
江沐这才低下头,缓缓将她外衣拉链拉下来,插/进宋安安的内衣腰间,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宋安安一愣,心脏噗通直跳,急忙伸手要推,可发现江沐虽然“傻了”,依旧是坚如磐石纹丝不动,并且缓缓将她送进了柔软的沙发。
宋安安心说法国人这么爱舌吻,一定是普通表示感激之情的方式,要放松,要放松!于是就闭上眼,任由“傻了”的江沐在她身上抚弄。
只是越发不对劲了,这感激似乎没完没了,肺里的的空气快要被身上的人吮吸殆尽,宋安安的脸色涨红,就在她睁开眼想要躲避时,小腹处温热的指尖似乎发现了她的反抗端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滑向她的□,霸道蛮横的一顶,几乎是要将长裤贯穿的力道。
“啊呃....”
宋安安大叫一声拼命拢起双腿,疯狂的推开身上的禽兽“傻子”,可江沐依旧不动如山的压制住她。
在那处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冲撞让宋安安极度激烈的哭喊起来,这才让身上的人意犹未尽的扫兴退开。
江沐蹙眉垂眸看着她,微微喘息着说:“不是说了要照顾我吗?我都这样了你还拒绝我,太残忍了,你都这么蠢了还不是个善良的姑娘,就不担心我变心吗?”
宋安安眼角含泪的沿着沙发退缩开去,抬脚就踹了过去,却被江沐一手勒住了脚踝,再抽不出。
宋安安怒道:“你哪里怎么样了!都傻了还是这么混蛋!”
江沐清了清嗓子,郑重的用另一只手掏出兜里的纸递给宋安安说:“这是医院对我的诊断书。”
宋安安接过来打开一看:鉴定结果——废了。
“去你奶奶的!”宋安安没好气的将纸揉成一团砸向江沐,却被她懒洋洋的接住,叠吧叠吧又塞进口袋放好。
作者有话要说:谁规定蠢就要善良的_(:3∠)_谁规定的!让她站出来啊!站出来啊!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