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顾青禹正在院子中练剑。
卫初和卫黎站在一侧,看向他的目光有三分不忍直视,七分心疼自责。
“我们今日应当将手中的事情放下,随主子一起进宫的,如此,他便不会被歹人欺负了。”
闻言,卫黎叹息一声。
“说不定,是主子自愿的。”
卫初:“……”
思索了半晌,卫初突然就走了上去,“主子,你还是歇息下吧,你的身体,不能做如此剧烈的……”
男人手中的软剑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突然脱手而出,直直的朝着卫初飞来。
卫初双腿一软,猛地在地上跪了下来,“请主子责罚。”
同一时刻,那软剑从他头顶掠过,刺入了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之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树应声而倒。
男人练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剑,却面不改色,凉薄冰冷的朝着他投来一瞥,“下去。”
卫初没敢再逗留,起身快速的离开。
他知道,主子一定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会如此大发雷霆。
他生无可恋的仰望天空,好好的主子,都被那个禽兽摧残成什么样子了。
……
翌日,殷九卿洗漱完毕便推门而出。
“公子,你起来了。”珊瑚收起剑,随意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走了上来。
“嗯。”她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睡得不太好,所以便早起了。”
“……”珊瑚默默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正午的烈日,不说话。
“公子。”重阳大步走了进来,“你的信。”
“说的什么?”
“是太子殿下,邀请您到追月楼一聚。”
闻言,她妖异的眸子轻轻一眯,轻嘲乍现,“求饶还是宣战?”
“属下不知。”
她淡淡抬眸,波澜不惊,“去看看。”
……
追月楼是京都城里最大的酒楼,专门用来接待有身份的客人。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景色极佳,一向是京都城中富人登高饮酒的所在。
可是今日的追月楼却是与往常相比有一丝的不同寻常。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她一路来到了二楼。
一向极其喜欢雅间的南容,今日却选在了这大厅里。
见到殷九卿,他唇角勾出一抹邪佞的笑,“御史丞来了。”
殷九卿目光慵懒的扫过他,优雅落座,“嗯。”
她冷漠的态度让南容心口的郁闷又扩大了几分。
这个时候,大厅里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原来这便是殷九卿啊,那个一直苦苦纠缠太子殿下的恶心断袖。”
殷九卿面色不变,拿起珊瑚倒好的酒轻轻饮了一口。
她想,她知道南容叫她来次的目的了。
羞辱她!
这个时候,大厅里却是一道一道的声音,起此彼伏的传来,“这等厚颜无耻之人,到底是怎么存活于世的,居然敢对太子殿下存了这种龌龊的心思。”
“这算什么,据说,前几日还对顾相做出了那等肮脏之事。”
“也是太子殿下善良,还理会他,要是我,早就将他杀了。”
南容眯着眼睛看向她,本以为会在她的脸上看到羞愤,看到无地自容,看到难过,如此,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