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卿仰着头,瞧着这猝不及防的一幕,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她爬了起来,默默的将他的衣服给拉了上去,而后轻咳出声。
“和尚,你这皮肤不错,都快赶上我了。”
闻言,离沧似是受到惊吓一般,他捂住凌乱的衣服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有些慌张,“还望施主自重。”
瞧着他这样,殷九卿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你们佛家不是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么?不要在意这点细节。”
离沧一手拽着自己的衣服,快步走出了房间,至始至终,没有再看殷九卿一眼,似是将她漠视成了空气一般。
站在屋内,瞧着里面散落的菩提,她抿了抿唇瓣。
和尚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他难道看不出来她不是故意的么?
不消片刻,便有僧人过来送客了。
殷九卿:“……”
她竟然被赶出去了!
骑着马,她脸色阴沉的往府邸的方向走去,不得不说,这个和尚真的是很没有风度。
不就是不小心将他的衣服给拽下来了,谁让他不多穿点的!
……
行宫。
此刻,苏沉央正慵懒的躺在软榻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执着一本书,那双狭长的凤眸便落在上面。
凌越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些复杂的吐出一句,“主子,罗决之子罗玄求见。”
“呵!”男人唇瓣吐出一声低笑,那笑里,蕴含了许许多多的嘲讽。
“他来做什么?”
凌越摇了摇头,“属下不清楚,看起来似有正事儿。”
“正事儿?”他呢喃着这俩个字,手中的书随意的往桌上一,这才道:“让他进来。”
不消片刻,一脸谄媚的罗玄便走了进来。
他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西南皇。”
男人仅仅是抬了一下眉眼,一举一动之间所表现出来的全是疏离。
罗玄毕竟年少气盛,占着罗决的军功,一直以来都过着烈火烹油一般的生活,花团锦簇,何时被人如此冷待过。
可想到父亲交代的话,他又忍了下来。
那殷九卿阴险卑鄙,设计父亲让他父亲保护他,可如果他的脑袋是皇上要摘呢?
如此,便也怪不得父亲了。
这一招,不但可以让他得到西南皇的看重,还能让殷九卿死无葬身之地。
“臣知道那殷九卿得罪了西南皇,臣这里有一计,可以借刀杀人!”
闻言,苏沉央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见此,罗玄心底激动了些许,这才道:“自开国以来,便有君主到各国拜访的例子,同时也会送上一道礼物,聊表心意。”
苏沉央一手撑在脑后,狭长的凤眸悠悠的落在罗玄身上,似是等着他的后文。
罗玄也不没有卖关子,直说道:“君主不妨将这礼送给御史丞。”
闻言,男人唇瓣勾起一抹俏丽的弧度,顿时映衬了满室绯丽春光。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南隐擎此人向来多疑,且心胸狭窄,当年的白詹不就是因为风头盛过了这位帝王才招来的杀身之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