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珲必须死!而他因为是异世界的炼魂族的关系,能够让徒已枭死掉的方法,对他是无用的,这也是为什么祈少伤没有让他也中上一个有用的小玩意儿的原因。
现在他和徒已枭才离开羽姬十七身上的“追踪印记”能够模糊感应的范围,想来还没有走远,祈少伤要是此刻赶去,还能借着他身上被附身后留下的“附身魂体”的淡淡气息找到他的位置。
只是要赶去,祈少伤就必须要离开这处小洋楼,可逸婧静显然不会轻易让他离开,或者说,他要离开的话,她多半会跟着去。
“该怎么办呢?”
就在祈少伤苦想着办法的时候,逸婧静身上的手机响了。
手机是逸婧静的备用手机,她昨天找出了它,换上了被祈少伤捏碎的那个手机上的手机卡。
“喂,哪位?”
手机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但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却并不陌生。
“是逸婧静吗?我是郑哓卉,我想请问你,祈少伤是不是在你那里?”
逸婧静一听是郑哓卉,脸色一沉,声音一冷:“郑探长,你找小伤有什么事?”
手机那头,郑哓卉亲切的道:“逸姐姐,小妹已经辞去了警署的职务,不再是什么探长了,逸姐姐就不用叫小妹什么探长不探长的,你就叫小妹哓卉就行了……”
逸姐姐摸不清郑哓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语气依旧微冷的道:“郑探长,我不管你是不是探长,你直接说,你找小伤有什么事!”
郑哓卉扭捏的道:“逸姐姐,事情是这样的,祈少爷他……他看光了小妹的身子,还……还又摸又亲,小妹冰清玉洁的,就只好来找他让他娶我。”
如此离谱的话,逸婧静哪里肯信?
“郑探长,小伤他还是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对你动手动脚?再有就是,我可听说你是邹闯的情人,冰清玉洁?你也配?”
逸婧静丢给郑哓卉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可电话挂了没用,因为院门的门铃响了。
不用说,按门铃的是郑哓卉,而她的到来,正好给了祈少伤找借口离开的机会。
祈少伤是拦住想要去看是谁在按门铃的逸婧静,露出害怕的表情道:“婧静姐,我得出去躲一躲!这个大婶……我怕她。”
逸婧静看出他的害怕,睁大眼睛道:“小伤,你不会是真把她看光了吧?”
祈少伤脸一红,解释道:“那是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过我绝对没有对她又摸又亲,婧静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逸婧静当然相信祈少伤,还微笑道:“既然是意外,和她解释一下就行了,不用躲她的。”
祈少伤露出苦笑:“要是能够解释清楚,她就不会追到这里来了!哎呀!婧静姐,我真的得出去躲一躲,你放心,我今晚之前一定会回来的!”
祈少伤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慌忙的翻窗出去,慌忙的从小洋楼的背面逃了。
或许是祈少伤的惊慌失措表现得太真实,逸婧静就真把他的逃走当成了是为了躲开郑哓卉。
“真是!有姐姐在,难道她郑哓卉还能逼婚不成?”
没好气的一笑,逸婧静走到大门处,看到了院门处正向她热情招手的郑哓卉,她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善。
“小伤明明还是小孩子,还想让他娶你!哼!休想!”
……
南城区河西八区,它和河东八区是南城区最外围的两个区。
这两个区地广人稀,但并不荒凉,因为这里有一望无际的稻田。
稻田里种的自然是水稻,现下水稻还没有抽穗,是翠绿翠绿的,一眼望去,像翠绿的海洋。
翠绿海洋起了波浪,是起风了。
羽姬十七迎着微风,观着翠海,一脸愁容。
昨天下午,她和屠珲被徒已枭叫上,三人偷了一辆汽车,在南城区的街道上东绕西绕,将近凌晨三点的时候绕到了河东七区边缘,然后三人弃了车,又东绕西绕的步行,来到了现在这个河西八区。
羽姬十七又不是傻子,这种绕法,是像来蹲点等候逸婧静和逸皓的来临的吗?再说了,她身上和屠珲身上的通讯设备,徒已枭还以担心暴露目标为由,全部收去且东扔西扔的扔到了途中遇到的货车、汽车上。
而这种扔法,怎么看怎么像为了防止她和屠珲对外联络外加“混淆视听”,因此羽姬十七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就企图逃掉。
徒已枭却没有给她机会,准确的说,是徒已枭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因此在最初的时候就在给她和屠珲喝的水中下了毒。
毒名“三日碎心散”,说是第三天不吃解药,就会心肠碎裂而亡。
羽姬十七不知道这说法的真假,可她感受得出她的确中了毒,所以她不敢赌。
“就是不知道十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羽姬十七担心向识,而想到向识,她就想到了羽姬阿九,然后就想到了那边的农舍里正在发生的令她心觉畅快的画面。
“可惜……被徒已枭压在身下的那个羽姬阿九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哼哼哼哼!我一定会把它拍成视频放到网上!”
羽姬十七转念一想,觉得就算是假的,把它拍成视频放到网上也不错啊!因为通过她的指点修整,屠珲现在变成的羽姬阿九可有八九分像了!
“就是手头没有手机、相机……”
羽姬十七有些惋惜,随即她秀眉一挑。
“徒已枭一见到屠珲变得有八九分像的羽姬阿九就一脸炙热,还当场就对屠珲动手动脚,难道他认识羽姬阿九?甚至还觊觎她?”
这个猜测可让羽姬十七有些震惊,要知道,就她所知的徒已枭是东城区的一个成名高手,而东城区的高手,哪怕是更有名的都不可能认识羽姬阿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徒已枭还有其他的来历?”
羽姬阿九隐隐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而这让她对向识更加担心起来。
“不行!我得去查查!”
查?怎么查?这里离向识所在的河东四区的距离可不近,何况她还中了徒已枭的毒,所以跑去亲自查看是不可能的,那么可以试着打电话联系联系。
“电话……电话……上哪儿去找电话呢?”
羽姬十七左看右看,目光一亮!
她看到远处的田埂上有一个骑着摩托路过的农民大叔。
羽姬十七没有犹豫,奔向那位农民大叔,以“手机欠费,想打电话出去叫朋友帮着充话费”为借口,向他借了手机,拨出了向识的号码。
“嘟嘟嘟……嘟嘟嘟……”
一次拨号,没能接通。
两次拨号,还是没能接通。
羽姬十七换上任恒傲的号码拨出去,同样如此。
“他们出事了!”
任恒傲出了事,羽姬十七一点也不在意,向识要出了事,她会疯掉的!
羽姬十七急需去确认,她就从身上摸出几千现金丢给农民大叔,抢了他的摩托,骑上就要开走。
农民大叔对她道:“诶!妹子!钱要不了这么多!再说你要去那里,我送你去就行了。”
如果不是担心杀了农民大叔,会引起旁边在稻田边玩水的小女孩儿的尖叫,从而引起那边农舍里的徒已枭的注意,羽姬十七早就杀人抢车了,哪里会付钱?
现在她只能挤出微笑的对农民大叔道:“大叔,钱你留着,还有,谢谢你了。”
羽姬十七骑着摩托走了,那速度堪称恐怖。
农民大叔见她的速度,大声喊道:“妹子!注意安全啊!”
玩水的小女孩儿转头看着她背影,咧嘴一笑:“真是天助我也!”
小女孩儿就是祈少伤,他离开小洋楼离开得慌忙,没有来得及换衣服,而离开后,他直奔这里,然后在这里见到了羽姬十七,也发现了那边的农舍里的屠珲和徒已枭。
现在羽姬十七走了,祈少伤也就不用在这里装着玩水了,他等那个农民大叔一走远,化作清风,来到了农舍的门前。
农舍是徒已枭从农民手中租下的,独门独户,周围也没有人家。
祈少伤为了以防万一,来到之后,还是布下了一道“避凡结界”,然后一脚踹门。
“嘭!”
“谁!”
屋中,徒已枭反应极快,拔枪对着祈少伤。
祈少伤无视他的手枪,反胃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恶不恶心!”
徒已枭见他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嘿嘿笑道:“小妹妹,你来了,不就有女的了吗?”
祈少伤手腕一转,拿出迷你小剑,一晃身形,一闪剑光,再退后原处,将剑归鞘,摇头叹道:“命都快没了,还想不该想的事,你呀,看看你身下吧。”
徒已枭的身下是变成了羽姬阿九的样子却保留男人的身子的屠珲,他现在头和身体分家了,然后整个头和身体都开始沙化。
见到这等诡异的一幕,徒已枭惊慌的和他分开,惊慌的退后。
“你……你的剑是什么剑?怎么这么恐怖!”
徒已枭把屠珲身体的沙化归咎于祈少伤手中迷你小剑的问题,祈少伤没有解释,淡淡的朝他道:“不想变成他这副模样,就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