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女子不再风韵,她变恶心了。
星眸直接变成了两个冒着恶心黑液的孔洞;琼鼻塌陷一半外翻一半,其间还有泛紫的腐肉;樱桃小嘴还有樱桃色,但那嘴一点也不小,狰狞巨大,散发恶臭。
五官都变成了这等模样,她的一张俏脸别想精致了,直接烂的烂,腐的腐。
胸前的诱人沟壑……沟壑还在,不过加深了好多,也开裂了好多,反正都可以看到内里隐藏的隐隐有东西蠕动的内脏了。
粒粒和晕圈……沟壑都开裂了,承载它们的白嫩肉肉也烂的烂、腐的腐,它们也就化为了乌有。
至于那什么黑黑小草……它们倒还没有化为乌有,它们还在,还茂盛了,就是茂盛的程度有些吓人,一簇一簇的,还摇曳吐信,外加滴落腥臭的腐液……
而被祈少伤架住过的一双玉腿,好家伙!它们哪里是什么玉腿啊!根本就是两条滑溜溜的妖物舌头……还是同样腐烂恶心那种!
这就是被丢下了九头兽椅的风韵女子发生的变化,她发生了这种变化,没有因为这副模样的出现而愤怒生气,也没有因为这副模样的暴露而胆怯害怕,她平静的爬回九头兽椅,平静的恢复成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诱人的风韵女子,平静的道:“这小鬼不喜女色,诸位换别的方法,还有……他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诸位多注意一下,看能不能探明它,我隐隐觉得,那东西的来头比我们还大。”
……
祈少伤不知道风韵女子的变化,也不知道她说出的话,他拉着祈新芽出了鬼殿,又直奔另一处有着九头兽椅的地方。
祈少伤忽略同是做棺材的材料做的九头兽椅,只看九头兽椅上坐着的那人。
那是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中年男子,国字脸,络腮胡,一脸铁血和威严,他身披铁甲,腰配铁剑,膝放铁盔,他的身后整齐的站着一个军阵的鬼兵。
鬼兵也身披铁甲,也腰配铁剑,他们的铁盔是戴在都上的。
都是铁甲、铁剑、铁盔,装备质地相同,精良程度却有天差地别,自然是中年男子的装备精良得恍若是天上之物,鬼兵的则就普通的像是地上小作坊出产的事物。
装备的精良程度的不同彰显身份的不同,中年男子是将帅,鬼兵是寻常士兵。
“在这个鬼地方,是将帅还是是士兵有什么区别?”
祈少伤面露不屑,语气讥讽。
“为将者,有兵就能剑指天下,自是有区别。”
中年男子国字脸上没有表情,威严的声音不见丝毫波动。
祈少伤松开牵着祈新芽的小手,抱臂轻哼:“你现在就有兵,那你剑指天下给我看看啊!”
中年男子微露霸气:“这天下本就是我的,我何必剑指?”
祈少伤啧啧摇头:“你都说‘为将者’,这‘将’的作用是为帝王征战天下,你却说这天下本就是你的……”
祈少伤咧嘴轻笑:“我看你之所以只剩下一个残魂在这里,就是因为你所效忠的帝王识破了你的不臣之心,派人赐了你毒酒。”
中年男子微微声冷:“帝无能,令奸臣当道,令民不聊生,怎配称帝?怎配我效忠?怎……”
祈少伤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我是来拿你的功法和武技的,没心情听你墨迹。”
中年男子微微抬眉:“想得我的功法和武技,你要先通过我的考验才行。”
祈少伤微微挤眉:“考验?什么考验?”
中年男子轻轻抬手摊手:“打倒我手下的兵。”
中年男子手下的兵就是那些鬼兵,祈少伤看了看他们,摇头笑道:“他们不是我的对手,考验不了我,真要考验,你亲自来。”
中年男子淡淡笑道:“为将者重在领兵,冲锋陷阵,自有先卒。”
“这叫什么屁话?自有先卒?”
祈少伤一脸嘲笑:“我看你是胆小怕死!不敢出手!”
中年男子拍椅大怒:“满口胡言!胆小怕死?我已经死过一次,还会怕?不敢出手?就是让我灭仙屠神,我都敢提剑就上,会不敢出手?”
祈少伤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这是?”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道:“行军打仗不是莽夫冲杀,讲求一个兵阵联合,我手下的这些兵精通各种军阵,颇有兵阵合一的意思,故而他们就算实力不强,也能让你吃上苦头。”
祈少伤兴趣乏乏,耐心也乏乏:“我管你兵阵军阵,我赶时间,没有心情陪你练兵。”
丢下这话,祈少伤转身就要走。
中年男子哪能让他走?连忙开口道:“小友!我修炼的可是‘十二都天神煞功’!你真的不想学?”
祈少伤顿步转头,淡淡道:“你要传我就学,你不传我就懒得学,谁让你的才十二都天,比九十九重天差了整整八十七个天。”
中年男子心头吐血。
这“十二都天”和“九十九重天”压根就是两种概念,是能够比较的吗?
可吐血归吐血,考验归考验。
中年男子是要借着考验之名,查探查探风韵女子所说的祈少伤体内所含的东西,因此他执着于考验。
因此中年男子退而说道:“小友,你看要不这样,你和我手下的兵随便过几招,让我有个台阶下可好?”
祈少伤淡淡丢话:“我为什么要给你台阶下?我和你又不熟。”
中年男子指了指身后的鬼兵,尴尬道:“小友,你也知道,这领兵打仗,为了达到令行禁止,为将者的威严是不可……”
祈少伤满脸不耐:“停停停!你领兵打仗关我屁事!你威不威严又与我何干?一句话,你不传功,我就走!”
……
与考验相比,与查探东西相比,传功才是正事,中年男子就只能“被迫”的传了功,如同长须老者一样,他是把功法的传承直接传承到了祈少伤的神魂中。
然后如他一般,接下来的几处地方,无论那些九头兽椅上的人说什么,祈少伤都用“你不传功,我就走!”来堵他们。
祈少伤这么做,就有人生气了。
“那小鬼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老夫真想撕了他!”
“撕了他太便宜他了,我看吞了他才好一些!”
长须老者、风韵女子、中年男子等等之间是可以相互交流的。
有人在祈少伤从他那里走后,就借这交流方式,表达自己的生气。
有人就来劝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大局为重,你们想想这几百年来受的苦,难道那些苦你们还想再受几百年?”
有人补充道:“诸位,此话甚善,我等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不喜就毁了几百年,不!是毁了近千年的准备!”
有人附议道:“正是正是!那小鬼已经得了我们大部分人的‘逆转印’,只要他再得我们余下几人的‘逆转印’,我们脱困复生就有望了。”
长须老者适时插嘴道:“为今之重,除了继续借着传功之事,往那小鬼的身上刻印‘逆转印’,就是让那小鬼把老朽那张九头兽椅拿出来,诸位应该清楚,那椅子可碎可毁,就是不能独立于外,恰好那小鬼的‘储物空间’就是一种独立于外的情况。”
长须老者的话算是一个重要提醒,另外一人也来了重要的提醒。
“诸位,不是说是有三个人来到了这里吗?怎么只有两个人来找我们?另外一个呢?”
众人沉默,随后还是相对最近的长须老者道:“那人应该是受了伤,正在鬼台上打坐养伤呢。”
鬼台就是仙台所化那个,其上打坐的人是觉无相,他可没有受伤,他是在做事情。
附身觉无相的身的“附身魂体”有两个,一个是有问题的“附身魂体”,一个是完美无缺的“附身魂体”。
两个“附身魂体”同时附身一人,如果是原来,也就是祈少伤没有修炼“炼魂九篇”之前,和用一个“附身魂体”附身几乎没有差别。
现在肯定有区别,其中区别就是长足的延长了附身时间。
有这样的延长,加上祈少伤三魂得了“炼魂九篇”的壮大带来的时间延长,祈少伤对觉无相的附身到得此刻都还没有结束。
当然,一个附身附身这么长的时间,以后想要重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这事得益于先前祈少伤对泥土中的那些神魂力量的吸纳。
换言之,祈少伤的三魂中的神魂力量得了暴涨,导致他分出的“附身魂体”的力量也暴涨了,这才致使他能够对觉无相附身这么久。
因此觉无相打坐所做的事,就是祈少伤做的事,而这事也简单,是祈少伤要趁着对觉无相附身期间,把属于觉无相的双面符篆变成他的。
这怎么变?祭炼吗?
不是说祭炼纸片就很复杂吗?这都变成了双面符篆的符篆祭炼起来不就更复杂了?
复杂就是麻烦,祈少伤不喜欢麻烦,怎么可能复杂行事?他用的是简单的方式,是他借助“附身魂体”“偷梁换柱”去让那双面符篆认为他祈少伤才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