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的事,还是能让端木跋耶一巴掌扇自己妻子、骂自己妻子的,端木跋耶所言的那个**的位置,只怕不是能让人知道的位置。
在场众人大部分都是思维转得飞快的人,一下就猜到了那位置是什么位置,齐齐的把目光落到了端木方广的裤头。
余下那些没有没有猜到的,见他们的目光的落脚点,反应过来,也齐齐的看了过去。
端木方广察觉众人的目光,脸色在白色和青色之间转换,最终脸色转青,狠狠的吼道:“看什么看?这世道就不允许医生生病吗?”
吼完了,端木方广看向端木柔,冷冷的道:“你个长舌妇,就该打!”
端木柔再怎么说也是端木方广的嫂子,端木方广是不可能出手打她的,端木方广是又转向了端木跋耶,对他说道:“三哥,你作为一家之主,也不管管吗?”
端木跋耶当然要管,反手一巴掌的朝着端木柔扇去。
“咚!”
端木柔没有又被扇到耳光,端木跋耶反倒被捶了一拳。
“爸!你再敢打妈妈!我就和你拼了!”
出拳捶端木跋耶的是端木刺菱,端木跋耶到底是他的父亲,他也不敢捶很重,但打断端木跋耶扇端木柔的耳光还是办得到的。
不过,无论怎么说,端木刺菱这是要遭雷劈的行为。
不过,他终究是不想母亲遭打,从情理上也说得过去。
至少,祈少伤因为这么一个事,对端木刺菱的无限抵触消减了不少,然后稍稍为他解围道:“那个什么叔叔的,就你那种毛病,我随便一看就看出来了,还用得着别人说吗?还有你!”
祈少伤看向端木跋耶,微微讥讽的道:“身为人夫,却因为别人的话就打自己的妻子,你也好意思自称什么一家之主?哦!对了!看你的模样,最近应该头痛得慌吧!也对!一个成天头痛的人,脾气不好的打人也是正常,只不过……这也说明你真的不配当什么一家之主!因为你连那点头痛都承受不住,连男子汉三个字都不配!”
祈少伤数落了这人,又把数落对象变成了刚刚闹得慌的那些叔叔伯伯、姑姑婶婶们,自然,祈少伤的数落是往他们身上的毛病、顽疾方面出手。
当然,不是说那些叔叔伯伯、姑姑婶婶什么的一个二个的都有毛病或者顽疾,他们之中也有没有的,可祈少伤看他们不惯,就把他们身上的一些生活作息上引出的小问题放大了的说。
一个两个身上的毛病或者顽疾,祈少伤能够说出,还能说他是从端木蓟香那里听来的,可几乎全部人身上的毛病或者顽疾被他说了,可就不是这种情况了。
“那个……”端木蓟香的一个姑姑,年纪也就三十多点的样子,她被祈少伤道出不能生育的**问题,她又渐渐相信祈少伤是凭着自己的眼睛看出了的,就稍稍有些低声下气的问道:“你真的会看病?真的是神医?”
祈少伤看她态度还行,点头道:“神医算不上,治你身上的问题,小意思。”
那姑姑惊声兴奋道:“真的!你真的会治?”
那姑姑担心祈少伤误会,连连说道:“神医,等会儿要是还有空,能帮我看看我的问题吗?”
祈少伤笑着道:“当然可以。”
这人有从中情绪,也有看被人吃了螃蟹,也想吃螃蟹的好奇。
这不!见那姑姑的问题有了被治好的可能,那些叔叔伯伯、姑姑婶婶中也有人来问了。
一来二去的,至少他们基本上是相信祈少伤能够帮人看病了,但是……愿意让他去为端木蔻蔻治脸上的伤的人却没有几个。
原因自然很简单,端木蔻蔻的脸真要是治好了,他们的女儿什么的,可就没有机会了。
利益是很多人看重的东西,只不过……端木跋耶也不同意,可就让祈少伤有些搞不懂了。
祈少伤微微眯眼的问道:“端木蔻蔻……真的是你的女儿?”
端木跋耶大怒:“你这是什么话?是想说我戴了绿帽子,还是想说我们在医院抱错了?”
祈少伤微微冷笑:“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为端木蔻蔻看脸上的伤?”
端木跋耶还是那句话:“我不相信你能够治好蔻蔻脸上的伤!我不想你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端木跋耶的后一句话的确有道理,可今天来都来了,不可能连人家脸上的伤是什么样都没有看就打道回府吧?再有就是……祈少伤是真的有十成十的把握治好端木蔻蔻脸上的伤。
端木蓟香不想再管端木跋耶,拉着祈少伤直接去往端木蔻蔻的房间。
端木跋耶想阻拦,端木刺菱拉住他不放。
那些叔叔伯伯、姑姑婶婶见此,只好代替端木跋耶阻拦。
端木蓟香怒视他们,娇斥道:“够了!这里可是我家!”
祈少伤也淡淡的说道:“你们的问题,要是还想治好,就乖乖站到一边去。”
……
端木蔻蔻的房间全方位的密封,透不进光,透不进杂音。
端木蔻蔻把自己封闭在这样的房间里,不去上学,不出去逛街,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几乎不会出房间。
这等情况和雨仪雪的情况很相似。
且和雨仪雪痴于画画才把自己关在房间的情况也相似的是,端木蔻蔻也是痴于某事才关了自己的。
唯一不同的是,雨仪雪是痴于画画才把自己关房间里,对他人的闯入完全不理会,甚至完全不希望他人闯入。
端木蔻蔻却巴不得有人闯入,甚至还时不时的请父母、端木蓟香、端木刺陵、宫律颖等人进她房间。
造成这点不同的原因很简单,端木蔻蔻关自己在房间的理由是排练木偶戏,而戏嘛,排练好了,自然需要有观众观赏。
宫诗柔和宫律颖早在端木蓟香和祈少伤被拦住的时候,就悄悄跑到端木蔻蔻的房间了。
端木蓟香拉着祈少伤来到端木蔻蔻的房间的时候,房间里正上演着提线木偶戏。
演的似乎是改编过的“武松打虎”,良好的灯光、音乐、布景下,端木蔻蔻一个人一手控武松,一手控饿虎,配上她那时而模仿武松,时而模仿饿虎的惟妙声音,还演得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反正……宫诗柔和宫律颖是被这戏逗得咯咯直笑。
看样子,端木蔻蔻似乎走出了容貌被毁的阴影。
实际上,是个人都知道她这是为了不让家人担心的强颜欢笑。
这么一个为家人着想的人,祈少伤实在想不出,她怎么会因为遭了一顿打,就在为了打回去间,闹出了毁容的意外。
然后……祈少伤得到了这个答案。
是端木蔻蔻见端木蓟香来了,欢呼一声“姐姐!”,就要强行结束“武松打虎”,跑来和端木蓟香亲热。
结果……东绊一下,西碰一下的,短短几米的距离,端木蔻蔻都来了好几次的差点摔跤。
太过大大咧咧,也太过毛手毛脚。
这样的人,弄出什么意外,太正常不过了。
端木蔻蔻跑过来,祈少伤也见到了她脸上的伤。
不是简单的刀伤或者磕伤,是遍布半边脸的内部伤害!
具体说来,就是有玻璃渣、砂子这等杂物陷入皮肉深处的伤势。
怪不得以姒锶的医术都治不好端木蔻蔻的伤,着实是这种伤势治好的前提就是,必须把她脸上的皮肉深处的这些东西完全的清除。
这清除之事可不好做,要开刀,还要一点一点的慢慢翻找。
而受了这样的伤,端木蔻蔻的一张俏丽的脸真的完完全全的毁了,毕竟,就算把那些杂物完完全全的找完了,端木蔻蔻的脸也会因为开刀和翻找什么的,毁得不成样子了。
何况,端木蔻蔻的脸上的皮肉中嵌入的杂物太多,其中还有不少嵌到了面部神经旁边之类,真的一点也不好清除。
祈少伤没有先去在意清除的事,他在意的是,端木蔻蔻是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的?
祈少伤一问,端木蔻蔻转头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一不小心引爆了酒精灯,不巧酒精灯的旁边刚好有一堆砂子,然后……玻璃渣啊!砂子啊!就炸到我脸上了……”
“酒精灯?砂子?”祈少伤微微挑眉:“你不是想用就酒精灯烧仪雪妹妹,或者用砂子撒她吧?”
“仪雪妹妹?”端木蔻蔻眨眼好奇祈少伤的身份。
祈少伤直接道:“我是仪雪妹妹新认的姐姐。”
端木蔻蔻没有因为这个身份生气,摆手笑道:“我当时就像找雨仪雪报被揍之仇,又没有想过烧死她或者弄伤她的眼睛,怎可能用酒精灯烧或者用砂子撒?我当时就是想用酒精灯把一根长绳子烧成几根短的,好拿去绊雨仪雪一跤……然后再把她的鞋带、书包、椅子和课桌全栓一起。”
这么可爱的报复方式,祈少伤也是笑了。
“那个蔻蔻是吧?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你脸上的伤,就是再麻烦我也给你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