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健原来是市缉毒大队的,靠着敢打敢拼,熬到了大队长,一级警督的职位。
缉毒是个危险又得罪人的活,危险的是经常面对一些贩毒份子,动起手来便是拼命,可以说是警队中最危险的职能部门。
得罪人是经常配合省缉毒队的工作安排,对某些场所进行扫毒工作,结果把许多有头有脸还不要脸去吸毒的人给抓了,最后又因为赵健的耿直,硬是不放人,最后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得罪了不少的人。
后来,一名优秀的缉毒警,给调到了重案组,专门接管那些棘手的案子,看起来,仍是重用,但是江城这么大个地方,一年又能有多少重大案件,相当于被闲置了。
秦畅来了,看过下面警局各级干警的档案,发现了赵健这个人才,本就想提拔,但一直没有机会。
这次借着这次苏庆生伤重,警局里面人员不听调遣一事,大做文章,把赵健又给提拔了起来,专管刑侦各类大小案件,也算是拉拢的一个自已人。
赵健性子直,但脑子却是活的,这次被秦畅派来,处理女儿涉毒一案,赵健知道,秦畅是真把自己当成直系对待,做起事时,自是备加小心。
对肖遥这个人,赵健见过,那些小道上已确认的真实消息也都知道,暗地里也是竖一根大拇指,很是赞赏。
知道肖遥是在秦畅家和秦知秋一起被带出来的,他很好奇肖遥是怎么混进秦家的,难道是和这位秦家大小姐有上有腿,昨晚上就睡在秦小姐的床上,那关系可真是太近了,这以后可就是秦家的姑爷了。
总之,赵健是很好奇,对肖遥的态度也是极为客气,烟都给肖遥亲自点上了。
十元钱一盒的白红塔山,抽起来,味道很值得人回忆,肖遥吐了个烟圈,笑道:“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摇了摇头,赵健回道:“这未免也太巧了,你是不是已经泡上了秦局的女儿?”
肖遥笑了,微微点头,可是那轻晃的动作,又好像在摇头,看得赵健一脸疑惑,但心里却是确认了肖遥一定泡上了秦知秋,不免对肖遥更加另眼相看了几分。
这个话题在这个时候谈并不合适,肖遥不知道秦知秋怎么和她父亲说的,估计在她家藏毒的事是没有提到,毕竟这件事说起来,有点乱,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前,乱说一通,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小偷虽然跑了,不过办案的警察还在,似乎可以在这方面下手查一下。
肖遥问道:“赵队,你认识那个缉毒队的王队长?”
点了点头,赵健回道:“认识,以前他是我上司,后来调省里去了,我接了他的班,不过现在我又转行干刑侦了。”
说得似有惋惜,似乎赵健对这个行侦的活少了些兴趣,不过在看到肖遥看向王队长那抹怀疑的目光时,赵健沉声说道。
“他叫王习安,你根本不用怀疑他,这个人比我还固执,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现在省局一把手的人,做事忠心尽力,现在各警队的精英都和他有过交集,他早就被人给弄下去了,绝对不是那种被人收买的人。”赵健的话说得很肯定,根本没有半点的疑虑。
“哦,只是问问。”肖遥哈哈的笑了笑,说道:“你也知道知秋前段时间被人下药迷晕的事,这两件联系起来,也许有些关系,小心点总是好的。”
上次秦知秋的事情虽然没有传开,不过赵健也得到了秘令,暗查这件事,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跟着点了点头。
再没提这些事,两个人东西南北胡乱的扯着,本来就是性情中人,关系处起来,倒是十分的融洽,不一会秦知秋的电话也打完了,加入了聊天阵营中,时间打发的倒是格外的快了。
没多久,武警总医院的化验报告出来了,两人的两瓶血样均成阴性,也就是说,两人确认没有吸毒。
很快,送出去化验的样本也传回来了结果,都是呈阴性,要知道只要吸过一次毒,一年内血液里也会检查出阳性抗体,而全部为阴性,说明两人根本没有吸过毒,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一场误会的事情。
省缉毒队王习安,拿着结果走了过来,明知道今天是误会,不过脸上仍是没有什么微笑放松的表情。
嘴上客气的说了几句,今天是个误会的事,回头会去严查那个打报警电话的人,但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不过在看向肖遥时,王习安说了句让赵健都感觉很意外的话。
“小伙子,有没有兴趣到我们省缉毒队来干?”
刚才看向王习安时,肖遥就注意到了他身边的一群缉毒警,除了那条高大的黑色警犬蹲下车的阴影里,吐着猩红的舌头,看着路人,很是凶悍,其它人全都是倒在车里睡觉,没一个在那扯蛋闲聊的,看起来一定是很累。
肖遥摇了摇头,找了个借口说道:“太危险,我胆小。”
王习安脸色一沉,撅嘴说道:“当着黑虎和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心情吃饺子,这胆还能小了,你小子也是当过兵的人,做缉毒警最适合你,又刺激又有挑战,升职还快。”
还是摇头,肖遥咧嘴笑着说道:“我现在不想吃公家的饭,太难吃,事多。”
皱了下眉头,王习安瞪了肖遥一眼,忽然又想起了前段时间肖遥当城管闹得江城满城风雨的事,转尔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严肃一扫而空。
“你说的是城管吧,那是什么公家饭,顶多是一群混饭吃的,和我这个不一样。”手掀起了右侧衣角,露出了里面一个牛包枪套,王习安似有得意说道:“怎么样,摸两把?”
警用的枪,没什么好摸的,肖遥笑着摇了摇头。
有些没趣,王习安又回复了严肃的模样,说道:“你再想想,什么时候想加入,就找赵健,我知道你小子能打,别浪费了那副身手。”
再没有废话,转过身,王习安喊了一嗓子,车上还在沉醒的缉毒警,迅速全部清醒过来,恢复了工作状态,驾车匆匆离去。
这边也没什么事了,赵健喊着肖遥和秦知秋是不是去见见秦畅,肖遥急忙拒绝了。
事情有些复杂,不只是有人栽赃嫁祸的事情,还有自己怎么会出现在秦家的事,这见面了,不得被秦畅给逼问的吐了底才怪,还是让秦知秋自己去解答算了。
找了个借口,说家里有事,肖遥急匆匆的溜了,打车回到了公安家属院外的包子铺,把保时捷开走,向三岔口赶去。
车开得不快,一路似有出神,肖遥回想着昨晚秦知秋伏在自己的身边小憩的情景,当时为什么自己就不主动点,把她给搂到被窝里给正法了呢,估计那时她不一定会抵抗吧。
不是车流高峰期,肖遥一边胡乱想着,车已驶回到了三岔口。
还没赶到周家面馆,突然间,一辆拉土石的大卡车,拉着满满的一车土石从旁边驶过,扬得是满天灰尘,车上拉得东西太多,以致于所过的泥路,陷下两行深深的车印。
怎么回事,在哪拉得土石,肖遥一怔,再往前看,只见前方有几辆挖掘机,正在进行着路面作业,不是挖周家面馆,而是从周家面馆前的地面,开始向两侧挖原来的土路。
挖得很深,也很宽,几乎就是贴着周家面馆前的大树,和那辆被扯了线的砸墙机并排着开挖。
应该是刚挖了不久,只是挖出了十几米远的位置,但是这十几米远的路面此时却是一片深达一米多的深坑。
别说过车了,就是过人都过不了,谁想再走这条路,就得跳到坑里,再走到三岔路口跳上来,走上原来的土路。
无形中已相当于,把三岔口对外走的大路给挖断了,所有的三岔口老百姓再想出门,就得走三岔口后面,山脚下那个小公园对外面的路面了。
那条路窄不说,还绕远,从那条路绕到外面的大路,就算骑自行车也得骑个二十几分钟,走路就更不用提了,没一个小时根本走不出去。
再往远看,只见一群三岔口的百姓都站在大坑前,愤声怒骂着,却没有人过来阻止。
今天这是怎么了,三岔口的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是说好了的,有强迁的必须上前阻止的了,不行就全三岔口的人一起拿着家伙反抗,今天怎么就在那边看着骂着,没有动作呢。
车停在路边,肖遥急忙跳了下来,几步到了那几辆挖掘机前,看着几个司机正叼着烟在休息,骂道:“想死怎么着,挖这么大的坑,以后我怎么出来。”
突然冒出了个人,喊了一大声,顿时把那几名司机吓了一跳,其中一名司机,手中抽完的烟屁股一扔在地,回道:“你哪冒出来的,想讲道理,去市建设部讲去。”
“吗的,我就是和你讲道理。”肖遥几步上前,一伸手把那司机给擎了起来,怒目而视,再不回答,便要用拳头说话。
“这位兄弟,别冲动,别冲动。”旁边几名挖掘机的司机一见肖遥动手了,急忙上前劝架,与肖遥想到来个群殴相差甚远。
伸手不打笑脸人,肖遥向旁边人问道:“怎么回事,有把人家走的路给挖成这样的吗,今天你们不说出个道理来,一个也别想走。”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些司机,急忙回道:“这不是市政要对三岔口地区进行改造吗,房子没法先修,就先修路,这不挖深点,多垫石头和水泥,这路才能结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