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人的另一面。
张史坐下之后,叶冰吟并沒有对他说太过废话,就直接开始问了。
“昨天晚上谋杀发生的时候你在什么的地方,在做什么?”
张史仍旧不苟言笑:“我在睡觉!”
“傅万三死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叶冰吟继续问道。
“得不到什么好处,仍旧在傅府工作,就拿以前的工资,不多不少,如果不干了,就一分沒有!”张史说出这句话之后,便直直的看着叶冰吟,他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其实他又什么好紧张的呢?他只是给傅万三工作的,如果傅万三死了,对他既沒有好处也沒有坏处,他若是想继续干,那就有工钱,若是不干,就一分沒有,所以他不怕叶冰吟问。
不过张史的话的确让叶冰吟和狄云两人觉得吃惊,一般有钱人家都会给自己的仆役留一些东西的,可是傅万三竟然沒有给自己的管家留一分钱,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你在这里的工钱如何!”叶冰吟觉得奇怪,所以他想知道张史在这里的工钱,张史继续留在这里,不是沒有原因的。
张史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笑,只是他的面部表情并沒有什么变化。
“我的工钱很高,比其他人家的管家要高三倍,这也是老爷为何能够留住我们了!”
张史说完之后,叶冰吟和狄云两人便明白了,三倍的工钱应该很高了,如果继续呆在这里,还是三倍的工钱,对于张史这种人來说,离开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所以他仍旧留在这里,就算傅万三并沒有给他留一丁点东西。
“你跟着傅万三很久了,你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发迹的吗?”叶冰吟看着张史问道。
张史摇摇头:“我來傅府的时候傅老爷已经很有钱了,他之前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那你觉得谁有可能杀了傅万三呢?”
叶冰吟问出这个问題之后,张史的表情和其他人的表情沒有什么不同,他淡淡说道:“这个我并不知道,我不知道傅老爷因为什么被杀,所以我不知道!”
张史虽然说不知道,但是叶冰吟却觉得张史有东西隐瞒,像张史这样的人,应该知道傅万三很多事情的,而他却不肯说,很简单的一个原因便是他害怕,他害怕他知道的东西正是凶手忌惮的,亦或者是他害怕他说出來了,府里的其他人会排挤他,到时候别说是三倍的工钱了,恐怕他连命都难有,。
叶冰吟很清楚张史的这种想法,所以他沒有逼迫他,而是接着问道:“傅万三和他的儿子弟弟已经其他宗亲的关系如何!”
张史仍旧犹豫,这倒让叶冰吟有些不高兴了,他是來问线索的,如果每个人都像张史这样,他怎么调查此事,怎么抓捕凶手。
“快点说!”叶冰吟催促道。
张史沒有办法,只好说道:“老爷跟其他人的关系都挺好的,只是他好像不大喜欢大公子,因为他经常出入的场所让老爷觉得自己很沒面子!”
张史口中所说的场所定然便是傅万贯说的温柔乡了,不过张史越是这样说,叶冰吟和狄云两人便越想去温柔乡见识一下。
“傅万三这个人怎么样,他对其他人怎么样!”叶冰吟接着问道。
“老爷这个人有些喜怒无常,但是他真的很会收买人心,而且他好像对谁都很好,可是对谁又都很不好,就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张史说完之后,叶冰吟沉吟片刻,然后接着问道:“你觉得傅万三是不是那种会收集别人把柄的人!”
叶冰吟问出这句话之后,张史便猛然一震,显然叶冰吟的这句话对他的冲击很大。
张史停了许久才回答:“说实话,我家老爷是一个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的人,所以收集把柄而牵制别人的事情对他來说并不算什么?”
“那就可有见过傅万三用一些东西來要挟其他人!”
张史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的确是有的,我记得有一年老爷遇到了一个很强大的竞争对手,本來老爷已经快败了,可是他约了那人谈了一次话,结果那个人便把一切名额让给了我家老爷!”
“你可还记得那个人是谁!”叶冰吟接着问道。
张史摇摇头:“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而且那个人已经离开杭州好几年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便离开了杭州!”
叶冰吟听完张史的话之后,想了很多,傅万三果真有拿人把柄的习惯,可是他对自己太自信了,他不知道把别人逼急了,别人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张史圆圆的脸蛋上已经流出了汗,他好像很紧张的样子,此时已经初秋了,天气虽然仍然有些热,但是把人热出汗就有些夸张了。
“你怎么看那个王月明!”叶冰吟接着问道。
张史停了片刻,好像是在组织语言。
“王月明这个人很不错,我经常听到老爷夸他,而且老爷很感激这个人,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他的慷慨解囊,我家老爷也不会有今天,他也是一个脾气很倔的人,几年前他生意破产,可是他一直不肯告诉我家老爷,最后我家老爷知道之后,无论如何也要还这个人情,于是便出钱救济他,可是这一连几年了,他的生意仍旧不见好转,可是我家老爷一句话都沒说,仍旧给他钱,他是前几天才來的,他说要來这里报答我家老爷,顺便也是來辞行的,他已经决定离开杭州了!”
张史说完之后,叶冰吟对王月明这个人了解的更深了一些,他知道王月明这个人并不像傅万两和傅万四口子说的那样正人君子,也并非是那么的清高。
所以,叶冰吟觉得这样的人最容易谋杀人了,可是谋杀了傅万三,对他并沒有什么好处,除非他杀了傅万三真的是因为自己已经受够了傅万三对他的怜悯,受够了傅万三对他的施舍,受够了那种别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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