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星惊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看清自己正坐在飞机上,她才急喘了两口气,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空姐过来柔声询问道:“小姐,您没事吧?您的脸色很糟糕,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小星摇摇头,一抚额头,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的冷汗。
接连不断的噩梦的确是让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再这么下去,她真的就要崩溃了!
即便如此,空姐还是柔声道:“那我给您倒杯热水吧。”
小星点点头,连道谢都忘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空姐端了一杯热水过来,小星这会儿已经缓了过来:“谢谢你,对了,我们还有多久到?”
空姐露出了甜美的一笑:“还有两个小时,您还可以再休息会儿,天还没亮。”
小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可是她却是睡不着了,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不敢睡了,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她实在是受够了!
这种烦躁,她甚至都怪到了秦骏的头上,要不是这人非要这样,她又何至于担心到这种程度!
有些痛苦的捂住脸颊,小星觉得口干舌燥,端起那杯热水来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可依然无法让她心底的躁动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飞机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小星手中水杯直接掉在了厚厚的地摊上,可她根本顾不上这些,下意识的一手抓紧了扶手,一手动作麻溜儿的将小桌板收了起来。
这时,飞机的广播响了起来,说他们遇上了强气流,然后又说了些安全事项,只是后来颠簸得越来越厉害,导致声音都听不清了。
小星这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恐惧,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窗外那厚重的、乌黑的云层……
就在小星担惊受怕了几分钟之后,飞机终于平稳了下来,可是说是平稳,但其实并不是,只是后面的颠簸没有那么厉害了。
不过就算这样,小星也看出来了,此时恐怕临仙县那边正在下着暴雨,一想到这种天气下,秦骏他们在那种原始森林里,她的心便揪着,连头都跟着疼了起来!
原定两小时后降落的飞机,硬是晚点了将近两个小时,在临仙上空盘旋了七周之后才得以降落!
飞机上的人全都惊魂未定,舱门一打开,所有人便一涌而出!
阿炎走到了小星身边:“怎么样?你还好吧?”
小星摇摇头:“我没事,走吧。”
两人一出机场便有人来接机了,那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叫丁健,弟弟叫丁康,两个都长得……怎么说呢,应该是“精壮”!
个子不高,但是一身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
小星看了阿炎一眼。
阿炎请她上了车,在车上解释了起来:“其实,这些都是岩哥一早就安排的了,他说了,怕你会……呵呵,没想到,他还真的猜中了。”
说着,阿炎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岩哥说了,那种地方,如果三天还没出来,不论他们有没有求救,我们都得想办法去营救,既然夫人您非要参与,我们也不会阻拦,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
三天,小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外面,虽然天已经亮了,可是天色却是灰蒙蒙的,偶尔一个炸雷闪过,将天映得更是惨白一片,在这场盛大的暴风雨中,那样的山岭里,她无法想象,如果困在了那里面会是什么样的境地!
如果今天夜里他们还出不来,那就是三天过去了,可是,她此刻却是一秒也不想多等!
“你们有什么计划?有多少人?”小星问。
阿炎说:“本来是准备了直升机,可是这样的天气直升机恐怕没办法,太危险了,所以现在只能是带人进去找。”
小星蹙眉:“这跟阿骏他们有什么区别?他们已经进去一天两夜了,如果你们再进去找个一两天,那什么都晚了!”
此时,她已经顾不得其它的什么了,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救人!
丁健看了小星一眼,道:“我们特意找了当地的向导,这个向导曾经不止一次深入褚仙岭,他认得路的。”
小星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
丁康补充道:“这人我们废了好大劲才找到的,本来岩哥他们之前就想找到这人带路的,可是那会儿没找着人,他们又等不及了,所以就先走了。”
“那太好了,我想先见见这个人,然后我们再商议怎么办。”小星直接道。
“夫人,我知道您现在很着急,但是您知道的,这次岩哥和秦总他们进去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如果中途退出,那么他们所受的那些苦可就……”阿炎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小星深深的吸了口气,最终才道:“我会听你们的,三天,到今天夜里如果还没收到消息,我们再去营救!”
阿炎松了口气,终于说动了她。
他刚才还一直害怕,若是小星不听劝,偏要进去,那他可真是没办法。
幸好幸好!
车子在褚仙岭附近的一个小镇子上停了下来,小星在那里见到了那个向导,一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头儿,看上去很精神,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忧。
老头儿或许是从她的眼中看出不信任来了,倒是脸色一放,丝毫不给她面子:“你个丫头就不该掺和到这里来的,别到时候拖后腿,也不知道是谁害了谁。”
小星动了动唇,最终还是忍住了。
怎料那老头还不肯放过她:“老朽在这褚仙岭住了五十多年了,三岁起就跟着我爹进去打猎,半点皮毛都没伤过,我告诉你丫头,这褚仙岭可险着呢!不过,这地儿再险,那也是我家的后院!”
小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听老人家似乎是真的很有自信,她也就放下心来了。
她还是态度很好的跟老头儿道了歉:“老人家,抱歉,我是救人心切,请您原谅。”
老人咕哝了两句,也没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