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粒飘飘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滹沱侠影 > 第十八回 白雪楼买矿赴太原 遇阴阳学来神

第十八回 白雪楼买矿赴太原 遇阴阳学来神(1 / 1)

且说苏家庄东南的十里之处,有一个沿滹沱河的村落叫安乐村。村内有个青年小伙子姓白名雪楼,长的狮头环目,两眉上竖,象鼻阔口,肩宽二尺,虎背熊腰,红面黑体,行如夯地,站似铁塔,声若打雷,时常在村边麦场与邻村力士壮年较力,斗摔跤,曾力摔十人。一日,一个磨油坊的大碾砣和碾盘放在场边,一力士壮年激他说:“你若扶得起这碾砣和碾盘,我便输给你十个铜子。”白雪楼问:“你说话当真?”力士说:“当真,决无戏言。”白雪楼说:“你可别后悔而耍赖。”那力士说:“决不反悔,若不信,我就将这十枚铜子搁到地上。”言罢即将十枚铜子放于地上。只见白雪楼赤了上身,挽布腰带,哈身一用力,碾砣与碾盘各个俱被扶起。力士们见了,都大吃一惊,互相说:“输给他的十个铜子太冤了,他赢得也太省事儿了吧。不妨,咱们让他将赢的十个铜子还吐回来。”于是又激白雪楼,说:“别看你能扶得起来,却是不能搬得动砣和盘。”白雪楼问:“搬得动又如何?”力士们说:“你若搬得动那碾砣和碾盘,我们便输给你二十个铜子。”白雪楼说:“你们可不能玩弄于我。”力士说:“我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吐口唾沫,就算是一个钉儿。否则,我就是小女人,在这儿蹲下来给你撒尿。”白雪楼要搬碾砣,力士说:“可是一样,你若搬不起来,你得同样输二十个大子。”白雪楼说:“那是自然,你们可要看好喽。”于是,白雪楼一手扶碾砣半起,一手抓住砣的另一头,一叫力,将碾砣搬起扛在肩上,并向上一投,复用双手搂住,轻轻放于地上。随后又将那碾盘扶个半起,一手抓边,另只手抓住盘中方口,蓦然大喝一声:“起!”就见他举碾盘于头顶,并穿绕众力士群中,惊得众人个个瞪目吐舌、急忙躲闪。众人称赞道:“啊呀,真是天神之力,神人也!”白雪楼放下碾盘,众力士佩服得五体投地,将二十个铜子给了他。有个人说:“凭你的这般神力,做个脚力贩子岂不挣钱?也免得在家内闲散。”又个人说:“咱这片村,家家户户都缺食盐和煤炭,家家做饭把河边的树都快砍光了。河南边有石门货站,积屯的大盐如山,河西阳泉有煤、井陉有碳,都是缺有人去倒运过来。”另一力士说:“只恨那滹沱河的水面浩大,沙滩难行,去河那边儿做倒运的人很少。”又个说:“使用起这般子力气来,岂能难得住你?你那还不是逢水开路,过沙滩如履平地。”白雪楼听了众说纷纭,认为是个好主意,就说:“我日后就作这些脚运,运过物品来血挣钱,有愿做这生意的,就与我结伴同往。”过了些日子,白雪楼便与同伴过了滹沱河,到石门货站买盐。每袋盐重二百斤,自量能运得三袋盐,可是如何来运呢?见盐站的后院里放着些檩条和顶木,便找到盐站老板说:“你们后院的那些檩条和顶木卖否?”盐业老板问:“你买那作甚?那些檩条和顶木都是人家拆过房不要的,我们收集回来作仓库备用品。你又不是这里的经营业主,莫不是有其它用途?”白雪楼说;“我想买来作扁担挑盐用,我一次买你们三袋盐,用它挑着走,这不是帮你们多卖货吗?”盐业老板说:“你吹大话不怕闪了舌头,天都快阴了,别吹得天塌下来喽,雨又下个不止。”白雪楼说:“你休得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如若我挑的动,你当如何?”盐业老板哈哈大笑,说:“如若你挑的起三袋盐,我做主,白送给你一根结实的扁担。”白雪楼说:“不但是挑起,还要挑着走,都不在话下。”盐业老板说:“你如真能挑起走回去,我就豁出去了,后院里的那些檩条和顶木,让你随便挑一根用。”白雪楼说:“你说话算数?”盐业老板说:“当然算数。”白雪楼追问:“当真?”盐业老板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有的是绳子,任你随便用,我看你能挑的走?”白雪楼见他一口应允,就去后院挑了一根说檩条不是檩条说顶木不是顶木的又粗又圆的槐木来,将三袋大盐分成两堆,用粗绳子捆了又捆,付了盐款,挑起上肩,大步流星地走去。盐业老板与众人见了,手挺拇指,赞叹不已。这正是:双手托起日月走,一肩能挑昆仑山。世人一见惊呆目,分明力神下凡间。白雪楼与同伴们运了些日子盐,见足够卖段时间了,随后和大伙儿商议,过滹沱河向西,上阳泉煤矿买煤而来。别人都是用手推独木轮车推运,还有的推太平车或赶大牲口拉木轮车运煤的,而白雪楼则用根槐木檩条挑着两个粗大瓮挑运。煤矿上的矿工们见白雪楼的运煤之物有些特殊,都说:“他不可能挑的动。”煤矿老板问白雪楼:“两个大瓮能盛千数斤煤,那么重岂能挑的动,你能有这大力气吗?”白雪楼说:“难道我是吓唬你不成。”煤矿老板怀疑他在玩什么鬼花样,即问他:“买得煤后,你把这两瓮煤往那里挑去?”白雪楼两眉竖直,说:“你休管我挑向哪里,不少付与你钱便是。”老板连忙解释:“我是问你的家住哪里?”白雪楼不在意地说:“我家住在滹沱河东岸,正定的安乐村是也。”老板一听,吃了一惊,说:“好家伙,有几百里路程呢,谈何容易。你是白日说梦话吧,挑不去,挑不去。”白雪楼说:“我们跋山涉水的前来买你的煤,你就休管我挑去挑不去了。尽管将煤卖与我,分文钱也短不了你的。”老板说:“如果你真能挑的去,我就将卖与你的煤,自今日起,都少要你一半的钱。”白雪楼听老板说少要一半的钱,心里大喜,就说:“你可是堂堂的老板,说话得算数,可别后悔啊!”老板说:“煤矿是我家开的,我岂能做不得主。”白雪楼听了,即称皮装煤,依所称斤数,将一半的钱相付,便挑担起身悠悠而去。老板见了,自是一惊,只好圆睁双目,眼睁睁见白雪楼去了,惊得呆若木鸡,呆了半晌才转回神来。他忙叫矿工头来,说:“你领几个矿工,快去给山神爷烧香上大贡,今日分明是山神仙来到我矿上了。”就见煤矿老板与众矿工围一石台上,焚纸插香,跪叩三首,说:“我这里山不在高,有仙则成名山,矿为名矿,煤即金煤。自日起,改掛牌子叫神来煤矿。”即树木掛牌,从此这家煤矿的生意日渐兴隆。再说白雪楼与运煤的伙伴夜宿路头店,昼行山岭道,经数日便到滹沱河岸。手推车和大车行在沙滩里,滩底流水,泥泞难走,人和牲口都累得汗如淋下。白雪楼放下挑瓮帮伙伴们推车过河,助推的太平车加速向前,助推的牲口大车轻如船飘,车在齐腰深的水流中行走起来不再那么吃力。走着走着,看见一辆牛拉大车陷入河滩里,车轮越陷越深,任凭任何人鞭打,那牛只是哞哞直叫,就是向前硬拉不动。刹时,就见流水淹过车轴,而后吞没了整个车轮。白雪楼见状,即过来帮忙,说:“大哥!你尽管牵好那牛的缰绳。”说罢就从车后抬得车起,扎腰进车下去,扛了车中轴,蓦然大喝一声:“起了。”就见水应那吼声,随车涌起半丈高。白雪楼将车扛于肩背,向前助推。那人于前牵缰引牛,驱得流闪一道沟水躲三尺浪,过河上岸了。这正是:想当年,张翼德当阳桥上一声吼,喝断桥梁水倒流;今日见,白雪楼滹沱河里扛车走,流闪水飞浪起头;又恰似共工推到灵山崖,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竟是个惊得众人刮目看,分明天神下正定。白雪楼依靠力气做生意,经过买盐贩煤,挣钱颇多,自是喜出望外。得了一寸又盼一尺,他心想只是凭脚运卖苦力虽然能赚钱,但比起那矿上老板来,还远远不够。天下同是一个人,不如去那矿区也开个煤矿做个老板。于是,他千里迢迢到阳泉地带寻矿,后又听人说太原的城郊矿藏丰富,随即奔太原寻矿而来。白雪楼到了太原城郊矿区,四处打问,听人说:“这里南郊前几年有个太原煤矿站,后来被那城内的鳌府赶走,而鳌府雇人来开矿,三番五次都没有开成,你可到那里去看看。”白雪楼到了太原煤矿站的原址,见有十多人正在那里挖个大坑,挖上来一些木桩和大绳,又见挖出五人尸体,均已烂臭焦皮。听到其中有人说:“这几个死人惨不忍睹,定是王金良的尸体,我死活再不给鳌府干了。”又一个人说:“这些人死的多冤多惨啊,我也不想干了。再干,说不定还会让这些冤死鬼将我也叫了去。”白雪楼不知他们嘀咕什么,便将一人扯到一边,悄悄地问:“这位大哥,你们所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这到底是咋回事?”那人说:“看见了不,这个煤矿原来是王金良所开,鳌府见人家产的煤又多又好,生意发达,就居心叵测发了眼馋,仗着势大根深,不但强霸了人家的煤矿,还派来许多打手,把人家人活活闷死在矿井里,那五具尸体就是王金良和雇工的死尸。王家横祸飞来时的事儿,是我亲眼所见。你说那飞扬跋扈的鳌府造下多大的孽呀!王金良的三个孩子幸亏没在矿上,不然也全得丧命,我当时见了都不寒而栗。大的叫王景瑞,兄妹三人都躲命去了。”白雪楼说:“家中人为何不告官,反倒躲起命来。”那人说:“看来你毕竟是外来之人,你有所不知,城里的鳌府谁能惹得起。太原知府就是鳌府家的女婿,怎告人家?谈何容易。你说鳌府将俺家人闷死在矿井,人家说你家死的人是矿井塌方所致,死无对证,告也白告。这不,霸了人家的矿,雇人来开,雇了一拨又一拨儿,谁也不想给他鳌府干。我们反正也是不想给他家干了,鳌府的名声太坏了。”白雪楼说:“看你蛮爽快的,不瞒大哥,我就是来寻找煤矿的,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心灰意冷了。”那人说:“鳌府的这东西们,是杀不了穷人富不了他的玩意儿。我看你还是去的为好,何况你又是个外地之人。”白雪楼听罢,说:“多谢大哥良言忠告。”白雪楼听了那人的一番道来,惊得毫毛四炸,长嘘了一口气,自道:“这里的天日竟如此黑暗,哎,天下乌鸦一般黑。”即打消了寻矿的念头,又想:既然这大老远的到此,不妨到太原城内转他一转,于是便向太原城走来。白雪楼进了太原城东门,顺着大街向西走,走不多远,见一群人正向车上抬石头。原来是跨街的牌楼被拆,拆下来的架子放在一边,一些人忙着向平底大车上搬抬所拆下来的彩绘石块。四个大柱子斜躺于地。白雪楼走近前,随便说了一句:“这么好看的牌楼,拆了怪可惜的。”其中有人答话:“这有何怪可惜的,这里府上让一个明眼儿叫高阴阳的先生看过风水的,将这牌楼向东挪重建。”安乐村和胡庄本是邻村,白雪楼自幼经常和高阴阳碰面,自然互相认识,白雪楼想莫非是老乡在这里,便问:“你说的那位明眼儿是哪里人氏?”那人说:“他是河北的正定人,在我们这一带看风水是赫赫有名的,莫非你也找他给你看风水?”白雪楼说:“那倒不是。我也是正定人氏,我和他是邻村人,时常见面。”那人说:“听说那位明眼儿一会儿就来,我们还要等他来问问怎么个挪法呢。如果你想见他,就在这里等他吧。”白雪楼听了那人之言,便在这里停下来休息,就见有十来个人用木棍撬白玉立柱。这立柱足有一搂粗,每节长五尺,外雕盘龙。听到一个人说:“真个是沉,这四个柱子,每个柱子是六节衔接,哪节儿都有一千多斤重,这二十四节我们得几时抬完呀!”另一个人说:“咱十个人也不抗人家志远大师一个人。那年,立这座牌楼时,人家志远大师一个人就将一节抱上车了。人家的劲不知是怎长的,要是我长那等劲,今个不省大伙儿的劲了吗。”又有个小伙子嬉闹着说:“你们都快闪开,看我来。”说着即抱那节立柱,还说:“嘿,嘿,那时的志远大师就是我这样子抱来。”带班的人说:“样子是像,可柱子却一动不动。你真要搬得动,我就给你加三倍的工钱。”又对大家说:“看来,谁也不行,不妨谁若搬得起,也照给不差。”白雪楼见没人搬得动每节石柱,急个发痒,浑身劲骨嘎嘎作响,即忍耐不住,对带班人说:“我来试一试行不?”带班人说:“你也照给不差。”白雪楼说:“既你讲明,我就不怕你们见笑了。”就见他挽袖系带,掀起一柱头,将另一只手牢兜柱节底,“嘿!”的一声,便将那节石柱抱了起来,走去轻轻放在车底盘上。众人见了,惊得个个目瞪口呆。此时,只听见那边一个人高声喝彩:“好,好,好!”白雪楼顺声看去,原来是高阴阳到来。高阴阳见竟有人抱得起一节一千多斤重的石柱,估计是邻村的白雪楼才有这等功夫,走近一看,果然是他,即说:“老弟呀,是那阵子风把你吹来了,却不想竟在此会面,我们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呀。”于是两人走在一起拥抱起来。白雪楼说:“你说的是啊,我这远道赶来,怎不见你落泪呀!”高阴阳说:“你我于此地、此日、此时会面,真是幸会,幸会呀!”便问白雪楼:“你到底缘何到此?”白雪楼说:“我原想来这城郊买个煤矿,谁料,我到那里一看,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来到这里信步闲游,巧与大哥相遇。”高阴阳说:“买什么煤矿,自古是近怕鬼远怕水,这地方水的深浅你知道吗?你就该打消买矿的念头,哪里也别去了。我呢,现在城内的武业馆里做事,就请你到那里一叙吧。”说罢又对带班人说:“你们先运着料,待我会友后再来。”即引白雪楼去了武业馆。这正是:卖力生意挣些钱,得寸进尺心不甘。一心想发太原财,遇友引进武业馆。高阴阳引领白雪楼进见了苏连泰和众位弟子,对苏连泰说:“这位是我的邻村兄弟,是咱们那里的安乐村人,能举千斤重,力大如神。”苏连泰说:“很好,很好。既为同乡人,你有奇大的神力,当为我自豪和骄傲。”白雪楼说:“是过奖了。”苏连泰问:“贤弟,不知你因何远道而来?”白雪楼即把从贩煤起意和想到城郊买矿之事一一作了叙说。苏连泰听了,说:“这方如今是恶霸横行,人心险恶,又加官府黑暗。你单身至此,不办也罢。”白雪楼说:“我在城南郊去寻煤矿,那家原是一个王家的煤矿,听人说,城内的鳌府霸占了人家煤矿尚还不算,又害的人家性命几口,将尸体俱埋煤坑。后来鳌府几番再雇人,想在那矿里挖煤,工人们都因鳌府歹毒,而没人给他们干。听得我也寒了心。”苏连泰听他此番一言,便说:“王家的三个孩子,现都在我身下为徒弟,原以为他父亲是失踪,却竟是给埋矿坑害死。鳌府哇,鳌府,你们肆无忌惮,依仗着与官府勾结能通权达变,就丧尽天良,霸产霸业,还害人命,得了千顷地还想万顷田,当了皇上还想成神仙,真是贪婪成性,不择手段,太灭绝人性了。看吧,那鳌府早晚会得报应的。”高阴阳说:“白弟的神力那是天赋,世间罕见,不如将其留在我馆。他虽是力大,但我看尽是蛮力。让他留在我馆,以便学些武艺,经师指点一番,化蛮力为巧力,方为真神功力。”又问白雪楼:“兄弟你看如何?”苏连泰说:“只有这么做,才是再好不过的。如果贤弟有心,那我们武馆自是大门敞开。”白雪楼说:“我也认为在这武业馆,请苏师父教我一些真实本领,以后好有个长进。”苏连泰说:“既然兄弟愿意了,就先在我这里练起。待你武功到一定火候时,再学神力大法。目前我对神力大法只懂一二,到时我推荐你到志远大师那里去深造。到那时,你的神力将必成无疑,如何?”白雪楼答谢:“谢过苏师父的一片苦心。”于是白雪楼暂住武业馆,跟苏连泰学习神力大法的初级武功。白雪楼在武业馆由苏连泰指教,不惜辛苦,日夜勤练。后来苏连泰见白雪楼领悟了大法的基本要则,即引荐到凌云寺托主持观善大师教练一番。之后,主持观善大师修书一封,让他回正定苏家庄老君寺找志远大师。志远大师见引荐信后,便对白雪楼把手教练。经了几番苦练,白雪楼将神力大法练得炉火纯青。这便是:勇力之身天生成,力拙唯欠师纠差。经师苦练再造就,出神入化得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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