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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何保全飞腿借耩子,高阴阳施法(1 / 1)

再说何保全在家见是春暖花开,就等着帮助父亲耕地播种,故迟迟没回太原武业馆。这日,何二顺说:“保全,你看现在是春播的季节,别人家都在耕地,我见天宝和你玉镯大伯也要耕地。他家的地在咱家地南头儿,你去找一找他们,让他们来帮咱家耕耕地。”保全说:“行,那你也把咱家的小毛驴牵到地里,我这就去。”说罢便去了。

苏玉镯在地头正要套犁,见保全前来,就问:“保全,你是来找天宝的吧?”保全说:“大伯,你怎知我是来找天宝的?”玉镯说:“我见你们俩脾气相投,等我种过了地,有了功夫,你到我家,让你二人结为盟兄八弟,你说怎么样?”天宝听了,出乎意料,笑着问保全:“我爹说的,你看如何?”保全惊喜地说:“天宝的学问高深,我很羡慕,既然天宝不嫌我,还用回家里结拜吗,说拜就拜。”玉镯说:“结拜也不能在这黄土地里拜呀,香没香,贡果没贡果的,太心急了吧你。”保全对天宝说:“天宝哥,过来,咱就以这土块为贡,用三根草棍插土为香,怎样?”天宝觉得稀奇,灵感即出,就说:“好,那就正好让苍天、黄土地作证,你我向插的草棍跪拜。不求什么繁节俗礼,只愿患难与共,永结今生。”于是二人当即同跪平地川,磕头结拜,口中念念有词:“上有苍天白日,下有大地黄土,我们二人自此情同手足,心照不宣,永结肝胆。”玉镯见了,说:“真好,真好,看来,保全是个急性子。我知道你二人的年岁,天宝长你一岁,那你自然就成了我儿子的义弟了。”保全拉天宝同拜了玉镯。玉镯满面笑容,说:“你二人相结义的酒,容大伯日后给你们找补,你们这就叫草棍兄弟了。”说罢,三人哈哈大笑。

何保全说:“大伯,我是来向你借犁的,等耕完了你家的地,给俺家去帮个忙。不想你一句话,却是枝外生花,倒成全了我二人的金兰之交。”玉镯说:“你家农具不全,我这就去先给你家耕地。”保全说:“哪能成,也不能放着你家的地不顾,先来帮俺家呀。”天宝说:“这就叫有盐同咸,无盐同淡。”玉镯也说:“看你这孩子,见外了不,亲帮亲好,邻帮邻好,你二人都成盟兄弟了,这还不亲吗?你家的那点儿地,我鞭子一扬就完,走吧。”

何二顺见苏玉镯赶骡来,就说:“你家地还没耕,怎么先与我家来耕?”玉镯说:“水帮鱼,鱼帮水,一家困难邻相帮吗。再说刚才天宝和保全拜了干兄弟,我们像是一家人了,不论谁先谁后的。”二顺说:“也好,待将我的地耕完,耕你家地时,牵上我的小驴给你那骡子配套,这也是互相协助的好事吗。”玉镯呵呵一笑,即扶犁下地,不到一个半时辰,就将二顺家的地耕个完好,随即扛犁回自家田地的去了。

何二顺见地耕完了,却又犯起愁来。何保全见爹爹面带愁容,就问:“爹爹,咱家的地,让人家给耕完了,还有什么发愁的呀?”二顺说:“地虽是耕了,可你大伯家也无耩子呀。我想将这块地全种上大豆,想起耩子来就发愁,眼见这日将中午,地要晾墒了。”保全说:“这有何难?我这就去给你找个耩子,一会儿就来。”说罢,只见保全一晃身影就远去了。

再说何保全施展飞行腿,直向西而来,一刹那到了滹沱河岸,观望四处,不见有人耩地,又沿岸上行,一直没寻见个耩子。此时河里春水流浅,他便轻步踏水皮飞向河的西岸。沿河西岸行不多时,见那地头上正好放着一把耩子,人却都回去吃午饭了。于是,保全扛起耩子飞身腾步,回转自家地头而来。

何二顺从家中背了豆种来到地头,正待放下,忽见保全扛着耩子奔来,惊疑地问他:“你这是从哪里借来的耩子?”保全说:“我见河西邓庄河滩地里,在地头上放着把耩子,看样子是人家都回家吃午饭去了,是到下午再耩的,我想就先借来一用。”二顺听罢大吃一惊,说:“那邓庄离咱这有十来多里,我这才一袋烟的功夫,你就打了个来回?真有你的。那咱快耩吧,耩完了,给人家快快送回,别耽误了人家耩地。”

保全帮着父亲耩完了地,即扛上耩子飞奔河西,到了那家地头,刚搁下耩子,就见那家人来了,便悄然躲在一边。只听见一位老者惊讶地说:“你们看,有人用了咱们的耩子。”又个人说:“这短时间,谁能用呀?再说今天这片儿就我们在耩地。”老者说:“不信,我明明记得咱们回去时,耩子是顺地头放着的,现是耩子横放地头上。你们好好看看,咱们耩的是棉花,怎么耩斗之底还有许多余下的大豆,岂不是有人用过吗?”何保全听罢,暗自好笑,便纵步回家而来。

保全家的地种上了,他自是悠闲,知道本村的五道庙前面有许多人在玩骨牌赌钱,便去下了赌场。时值正定府正发禁赌布告令,日日有一队巡警骑马辑拿赌徒。这日巡警队听人举报,知道小北庄有多人玩赌,就驱马去往抓赌。村里有人见警队向这村奔来,忙到赌场报信说:“有人见村外有巡警过来了,想是抓赌的,还是一行马队呢。”赌友们惊讶地说:“咱们快收局吧,小心被抓着。”保全说:“不用慌张,我刚来了兴趣,谁也别怕,继续来。”又见一人慌慌张张跑来说:“马队都进庄了,你们还不快散?”保全镇静自若地说:“不忙,不忙,如巡警到来,我自引他们来抓,你们翻墙躲去,继续来。”便与众继续赌起来。忽一人又匆匆忙忙奔来说:“马队就到这跟前了,都快逃吧。”此时,那巡警队顺街驰来,即刻就到了五道庙前。保全对众赌友说:“我来收牌,让巡警追我。你等从矮墙那里撤去。”众赌友十分惊慌,急忙从矮墙那里逃去。

此时,何保全见马队来在面前,不慌不忙收了牌放入口袋,提袋举起说:“你们抓,尽管抓我来,今是我一人独赌。”巡警队长顿时大怒,喝令众警:“快将他包围起来,抓住他,以绳禁刑。”保全便纵腿向西而逃,巡警队长马上大喝:“快打马追捕。看他小子腿快,还是我们的马快。”就见众警策马急追,追出村外,只见保全腾起神功飞腿,一道黑影伴随一阵风,就不见人影了。众巡警惊目吐舌,无可奈何,大失所望,勒马而回交差去了。

何保全见警队回去,便暗自回家来,对何二顺说:“爹爹,你看,咱家的地已经种好了。我久不见师父,想必他会念叨于我,所以我想回武业馆去看看。”二顺说:“家里的事,你就放心吧。你腿快,时常来往便是。”于是,保全即刻起身回武业馆去了。这便是:

十里借耩只片刻,逃脱警追一瞬间。神腿行走快如闪,义士垂名传百年。

再说苏连泰在馆内大厅与弟子正议给人保路镖之事,忽见保全来到,心理十分高兴,说:“保全回来了,没事就好。”说罢,连泰见这里只缺焦廷杰一人,又很久不见他来消息,甚感焦虑不安。在厅里来回徘徊了一时,他开口说:“近日,我一想起焦廷杰,就让人很是担心。长期以来,他音信杳无,恐怕不是好兆头,却也没有法子探听出他的消息,真叫人放心不下。”贾思道说:“我倒有个想法,可试试来看。”苏连泰问:“贾先生有何良策?不妨说来。”贾思道说:“我和高阴阳先生扮成卜卦和看宅子的人,可在鳌府那一带的街上打探。”苏连泰一听,转忧为喜,说:“那就劳烦二位先生辛苦一趟。”贾思道说:“只好如此,就去试一试吧。”说罢,就与高阴阳商议了一个办法,前去鳌府大街。

贾思道对高阴阳说:“鳌府的武术高手如林,把守森严,苍蝇都难进得去,想探内情谈何容易,除非引蛇出洞,让他们出来接近你我。到那时,我们方可见机行事。”高阴阳说:“让他们出来接近你我?你我是何许人也?白日做梦去吧。”贾思道说:“你不是会撒豆成兵之术吗?岂不就此一试?”贾思道在他耳边轻声一嘀咕,高阴阳喜逐颜开,说:“妙计,妙哉!我怎就忘了这样去施呢?对,这些贼子做了亏心之事,必怕半夜鬼敲门,就给他来一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高一丈,道在天上。这就是草怕严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咱就这么办,先弄得他府里鸡鸣狗跳的,再来作个计较。”于是,高阴阳取了些纸来,五色俱全,用剪刀剪了些神魔鬼怪等各姿态的小纸人。当晚时分,他们邀了何保全,来在鳌府高墙边,借风势向里吹撒而去。

张八茂睡至半夜,忽听屋外狂风大作,吹得遍体骨寒,浑身发凉打颤,上下牙磕。他猛然坐起,见那门窗只是不停地开关,喳喳作响,阴风吹进屋来,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忽见五个人:两个老婆婆,两个老年人,还有焦廷杰,俱都披头散发,面目凶狞,向他面门张手抓来,还听见有人大呼着:“你还我的命来,你还我儿子命来。”张八茂被吓得惊骇失色,栗然畏缩成一团。

贾芳芳也在睡梦中被狂风惊醒,见狂风吹得门窗大开大关,不停作响。正在惊魂未定之际,忽见焦廷杰从门外顺着阴风闯进,披头散发,浑身红伤,满面血污,竖眉立目,凶恶狰狞,张大双手向他眼前抓来,大呼:“大太太,你今还我的命来。”贾芳芳大吃一惊,被吓得魂飞魄散,六神失主,尖叫一声,急拉被子紧盖蒙头,还是听着索命声久久不息。

二太太周荣荣怀抱三岁小孩也正睡中,忽听狂风大作,猛然起身,见门窗皆开,吹进来的阴风寒冷逼人,紧紧把小孩抱在怀里。忽见几个人披头散发,怒眉瞪目,凶狠狠地张双手抓来,还喊着:“我们要这小孩子还我命来。”周荣荣十分恐慌,吓得遍身淋汗,急忙喊:“你们不要抓他,求你们不要抓他。”只见一溜黑影向窗外去了,可那小孩却是遏斯大哭,彻夜不止。周荣荣骂道:“这都是老不死的造下的孽,却让那些冤鬼找我这心肝宝贝讨账来了。有娘在,别哭,别哭。”

次日,张八茂、贾芳芳、周荣荣相见,都说起昨夜家中闹鬼索命之事。张八茂心有余悸,佯作镇静,对二位夫人说:“那是我们在做恶梦,岂可信以为真,不用惧怕。”贾芳芳心惊胆颤地说:“我们三人都同时在做同样的梦,岂能不为邪事?”张八茂说:“难道是咱们敬神不周,那我去给供的神像烧香祈告,祈求神灵保佑咱们全家便是。”贾芳芳说:“你平时不烧香,临难才去抱佛脚,岂不晚了。我是想除了神灵之外,是不是哪处有不对的,不如找个看宅子的先生看看。”二太太说:“孩子被吓得到现在还在直哭,莫不是孩子的生辰八字有说道头儿?不如出府找人算上一卦。”张八茂说:“府内昨晚闹那大动静,咳,不怕不信神,就怕家里闹鬼阴,那你们就各自找个先生看看去吧。”这就是:

施展大道吹法气,搅得贼府夜不宁。白日做尽亏心事,深夜冤魂敲门凶。

且说大太太贾芳芳因家中半夜闹邪,便招呼二太太周荣荣上街寻算命先生而来,走不多远,就见街边路旁高挑一布标牌,上写“神相卜士,看阴阳宅”。有两位先生坐在桌后,口称:“谁来算命、看宅子,能算前十年后十年的吉凶祸福,能观阴阳贵宅安危。”两位太太听了,就走近来,贾芳芳说:“我二人想请先生看看。”高阴阳问:“我们给二位先说好,一是说了好听的,不必高兴欢喜,说难听了请不要发恼;二是我们有问及之言,务要以实相告,不得隐瞒,否则休怪不灵。算一个卦五文钱,我们是在替神说话,依着就给你们算算看。”贾芳芳说:“那个自然依得。”贾思道说:“请来抽签吧。”于是,两位太太各抽了一签。高阴阳验过签,说:“你是中下签。”又对周荣荣说:“你是中签。”贾思道说:“请你们各报上各的生日时辰。”贾芳芳问:“还有我的老爷、儿子和侄女(刘翠英)三个人的能否代算?”贾思道答道;“都可,按你们的关系尽数将生辰八字说出来。”贾芳芳说:“我是属猴的,老爷属蛇的,儿子属猪的,侄女属鸡的。”

贾思道听了,屈指一算,说:“你是戊午年生,命中属火,你的火呢,是天上之火;你老爷是乙亥年生,命也属火,他呢是山上火;你儿子呢,是己亥年所生,是木命之人,是平地之木;你侄女呢,是壬申年所生,是个金命之人,是剑锋之金。”贾芳芳见贾先生面带惊慌神色,就说:“请先生尽管算来,我们之间到底有无相克之处,尽说无妨。”贾思道说:“我是怕说破天机,惊着大嫂而恼恨于我。”贾芳芳说:“只管说来,我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说吧。”贾思道说:“那就得罪了。论起命来,你儿子切不可与你那侄女见面,更不能谈婚论嫁,如其不然,金必克木,你儿子定招刀光之灾,明说,就是丧身刀下。再观你的相,你是人中有个坑,有儿不送终,你儿子恐怕是先去在你的前面,竟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贾芳芳一听,触动旧情,悲伤万分,情不自禁凄然落泪,暗自抽泣。贾思道劝说:“大嫂,请不可高涨,说:“对待鳌府这块顽石,大家就得有敢上九天揽月,勇下五洋捉鳖的劲头,再容我们几个主要人斟酌一番,再去打他们。还有一事需要讲明,此去攻打鳌府,我们的对头就是张八茂和他的那些爪牙。善恶要分明,切莫滥杀无辜。”又说:“还有,何保全,你明日即刻启程前往河北一带,寻找杂技班,找到团长刘计辰,让他们去苏家庄和张家庄一带演出,以备后用。”何保全应声:“是,师父,我这就去寻找他们。”说罢便出厅而去。这便是:

杀人越货自心虚,八卦桌上露玄机。招来毁府灭顶祸,积恶报应在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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