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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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何沐的身材也称得上是凹|凸|有|致,匀称适中,但显然,没有哪个正常男人面对着一个满身疤痕的女人还能硬得起来。

更何况她的脸也没有美到惊天地泣鬼神,不上就睡不着的地步。丁俊青这次的报复,也不过是因为上次当众丢了面子,一定要找何沐撒口气,好好地羞辱她一番罢了。

此刻看着对方在破碎衣衫下,那若隐若现的可怖痕迹,他顿时就萎|了,满心的兴致瞬间化成了厌恶。

“妈的,脱了衣服跟个妖怪似的!”他烫手似的扔开何沐,朝她当胸踹了一脚。

力气够大,大到后面架着何沐的两个保镖一时没留意,让她脱了手。

何沐闷哼一声,坐到了地面上。虽然地上铺着一层地毯,但还是磕得她屁|股疼。

她拢了拢散开的上衣,然后扶着地面慢慢地爬起来。丁俊青经过上次的苦头,以为何沐要对她动手,立马退后一步,并示意保镖再度把人制住。

何沐任他们施|为,却跟一只小绵羊似的,垂下头,低声下气地道:“丁总,上次是我不懂事,我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的孩子吧。如果您不解气,怎么着我都行,但是不要牵涉到翔翔行么……求您了。”

丁俊青打也打了,上也没上成,气也该消了一些。这个时候是服软的最佳时期,她必须装这个怂。

在这个关头,只要能带回翔翔,其余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

丁俊青看着何沐高高肿起的两边脸颊,又想到对方身体上那吓死人不偿命的疤痕,顿时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就你?呸,白送老|子都不要!”他朝何沐啐了一口,然后对保镖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对着那头说了一句“把人带过来”。

“这次算你走运!以后再惹老|子试试!”留下这句话,丁俊青带着保镖抬腿就出了门。

失去依托,何沐腿一软,立刻瘫坐在了地上。

虽然脱险的方式有点……嗯,出乎意料,但总算是有惊无险。

而正此时,门被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一个圆乎乎的脑袋从门缝里探了进来,翔翔的小半张脸出现在视线中。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朝包间里扫视了一圈,在看到何沐之后双眼瞪大,然后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

“妈妈!”翔翔小炮弹一样扑进何沐的怀中,一把将她抱住。

何沐被撞得骨头架子快要散了,但心里却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将对方的脸扳倒眼前,仔细摸了摸,看了看,口中问道:“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翔翔道:“给我吃了点东西,喝了点饮料,就是……有很多人在旁边看着我,我有点害怕。”

看来丁俊青到果真如他所言,单纯只是冲着她来的,没有拿孩子开刀。何沐心底又稍稍松了口气,笑着对翔翔道:“那些叔叔是怕你一个人跑掉了,妈妈找不到。你看,他们现在不是把你送过来了么?”

翔翔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何沐,问:“妈妈,你的脸怎么了?”

何沐这才意识到,经过刚才一顿胖揍,自己的脸估计都已经肿成猪头了。她抬手揉了揉脸,笑道:“妈妈太不小心了,自己在路上摔了一跤,所以才先让那些叔叔去老师家里接你的。一点小伤,没事,回家敷敷药,很快就好。”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吃力地站起身来。

上衣虽然被撕破了,不能看,好在外套还完整。何沐把外套的拉链拉上,然后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牵起翔翔,道:“回家吧。”

小孩子心眼少,被她那套谎给唬住了,也就没有多问。

何沐牵着翔翔走出了高级会所。

在这种进出都是土豪的地方,她这副鬼样子自然没少招回头率,连服务生都在一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管他呢?何沐统统无视,心想老娘一辈子都不会再进这个鬼地方了。

她本来和这种挥金如土地方就不该有瓜葛,以后的日子平安顺利,有吃有喝,有翔翔在身边,足够了。

秋末冬初,白天越来越短。

街上的天光已经暗了下来,晚风卷着落叶“呼啦啦”地在街上刮来刮去。何沐打了一个寒战,顿时觉得身上好像有个开关被摁了一下似的,原本还可以忍受的疼痛,顿时被十倍百倍地放大开来。

她缓缓地停下脚步,捂着胸口调整了一下气息。

“妈妈?”翔翔仰着头,奇怪而又关切地看着她。

何沐极力地忍了忍,却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恶心,脚下也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虚软无力。

她晃了一下,亏得扶住了旁边的电线杆,才不至于栽倒。

翔翔见她如此,也有些慌了神。他双手抓着何沐的手轻轻地摇晃,口中急呼道:“妈妈,妈妈,你不舒服吗?”

何沐刚要说什么,正此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却缓缓地停在了旁边。

那是一辆加长型的轿车,不用看车牌都知道价值不菲。

何沐以为人家停车要下来,赶紧忍着不适把翔翔拉倒一旁。就那车,随便剐蹭一下,都得要她一年的工资。

谁料没走几步,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却忽然挡在了前面,道:“何小姐,穆先生请您上车。”

那是个年轻男人,虽然态度毕恭毕敬,但言语中却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疏离来。显然也是保镖或者特助一类的身份。

靠,她这又是得罪哪尊大神了?一天之内绑两回票,她吃不消啊!

“穆先生是什么人?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她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轿车,不知何时,另一个黑衣人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把着门等候着她。

西装男人直接无视了何沐第一个问题,道:“何沐小姐,您现在的情况需要去一趟医院,穆先生也是出于好意,还请您不要拒绝。”

什么鬼?哪有强行逼陌生人去医院看病的啊,有钱人做慈善也不是这么着的啊。

再说了,就你们这架势我能拒绝得了么?但凡说一个“不”字,天知道从那辆车里会不会立刻蹦出一排彪形大汉,把她直接绑了扛走?

在心里吐槽了半晌,最后只能乖乖上了车。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总不能把她卖到医院直接做成人体标本吧?

何沐原以为,就算那个“穆先生”本人不在轿车里,里面至少也该藏了十个八个肌肉保镖什么的,然而矮身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除了司机,以及随着她近来的西装男人外,便再没有一个人了。

“在去医院之前,请您先用这个敷一敷脸。”西装男人递上一个冰袋,随后就笔挺笔挺地坐到了轿车的另一头。

何沐搂着翔翔缩在遥远地这一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她又太多话想问,然而西装男人微笑的脸上显然写满了“无可奉告”四个字,于是她只能把满腔的疑问憋了回去。

车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后,缓缓地停了下来。西装男人先行下车,然后动作小心地请何沐和翔翔也下了车。

随后,带他们走进了面前的一家医院。

何沐一进门,就被闪瞎了钛合金狗眼。

一个医院而已,装潢得跟人|民|大|会|堂似的,扑满地毯的大堂灯火通明,几根大理石的柱子岿然伫立,显然,这是那种只为有钱人服务的高级医院。

几名长得好看,穿得也体面的护士簇拥上来,无比热情地请何沐前去做检查。何沐颇有种卖油郎第一次上青|楼的感觉,稀里糊涂就被拉扯到不同的房间,被不同的仪器扫一扫,又被不同的医生问一问,最后被插了一针,放到单人间的高级病房里躺着。

翔翔全程跟着,由于这里的服务太周到了,他的心情也由起初的害怕,变成了兴奋和好奇。

“何小姐,经过我们的诊断,除了一些轻微的外伤外,您并没有十分严重的内伤。不用担心身体,休息几天,等到肿消退之后就没事了。”一个年轻的医生一面翻看着病例道。

“只有一些皮外伤?”何沐问,“那我之前为什么会觉得恶心,头晕?”

医生微笑道:“应该是您之前劳累过度,有些低血糖。我们已经给您打了葡萄糖的点滴,再加以食补,很快就会恢复。”

何沐:“……”

她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忙问,“等等,这个医药费……”她又不瞎,再说了,就这里各种坑死人不偿命的服务,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她那点钱根本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医生依旧微笑,“您是穆先生的朋友,穆先生已经提前打好招呼,所有的费用,都记在他的账上。”

何沐眼珠子一转,忙坐起身来,冲他招招手,低声道:“说真的,我不是穆先生的朋友,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呢?他这人是不是特别好心,老爱接济我这种看不起病的穷人?”

医生脸上略略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何沐又问:“不过说真的,这个穆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冲他眨眨眼,“你偷偷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医生表情越发尴尬,“不好意思何小姐,这件事,我们是不便随意置喙的。”

何沐:“……”什么啊,再吊炸天也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人好吧,至于这么神秘吗?

然而自始至终,何沐都没能亲眼见到过那位神神秘秘的“穆先生”。她只是在西装男人的贴身护送之下,带着一大堆冰袋和好几盒消肿止痛的药,回到了家里。

在何沐的强烈要求下,西装男人没有把她送到家门口,只在临着一条街的地方,让车停了下来。好在白蕊冰这几天已经跟组拍她的女四号去了,否则见到自己这副尊荣,肯定又得刨根问底了。

何沐今天的遭遇简直就像在鬼门关里溜了一圈,不光半毁了容,连骨头也要散架了。她强打着精神帮翔翔洗澡,替他脱衣服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手指上贴了一个创可贴。

“怎么回事?”她登时紧张起来。

翔翔道:“妈妈你在做检查的时候,我在旁边玩,不小心划破了手指,护士姐姐就帮我处理了一下。”

不是在丁俊青那里弄的就没事。何沐松了口气,没有多想,只是手脚麻利地把翔翔收拾妥当塞进被窝,然后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梦会周公去了。

夜沉如幕。

身形高大的男人手中拄着一根手杖,面朝着巨大的落地窗。

这座酒店是市内高的标志性建筑,可谓是连天接地。从这顶层的位置朝外看去,不仅能望见夜空中灿烂的星斗,更能将整坐城市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

半晌后,身后响起轻缓有度的脚步声。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在身后立定,道:“穆先生,母子的血样都已经采集到了,预计五日之内可以出结果。”

男人这才缓缓地回过身来。

他衣着笔挺,周身上下打理一丝不苟。虽然已不再年轻,但却比年轻的男人更多出一种成熟而稳重的睿智气息。这是一种由岁月积淀和洗礼而成的不怒自威,足以让任何第一次见到的人,都不敢轻易冒犯。

“很好,”他的声音低醇而缓慢,仿若自言自语,“希望结果……是我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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