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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剑与剑(1 / 1)

第一百七十章·命运之琴心与剑魄——剑与剑

虽然一直都觉得“主角用白手帕擦东西,然后将手帕随意扔掉,那白手帕缓缓下落的画面下,被主角无视的配角气得眼睛都凸出来了”的场景很酷很爽很喜感,但是,如果被无视的人是自己的话,纱罗就一百个不酷不爽不喜感了。

纱罗愤怒的目光是如此的明显,然而,大神级的高手就是大神级的高手,西门吹雪秉承了一众大神的风范,完全无视了她的视线,继续用那条几乎可以被视线烧焦的丝绸慢慢擦拭着剑身。

无视她是吧?

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眼底划过,纱罗仿佛不在乎对方的淡漠反应,走上前凑到石桌的另一边,与西门吹雪面对面,“对了,西门吹雪,我认识一个同样姓西门的人,他成名已久,会不会是你的亲戚?”

擦剑的动作顿了顿,西门吹雪抬眸,眼底依然是毫不动容的平静。

越是如此冰山的面瘫,纱罗就越是想让对方变脸,而她至今为止成功的案例已经不少,这次也不例外。

“他叫西门庆。”面对西门吹雪示意说下去的微表情,纱罗笑了笑,一字一句道,“他是一个地痞、恶霸、官僚……和淫棍。”

瞬间,如剑般锐利的目光直接射了过来,纱罗脸上的笑容依然如斯灿烂,丝毫不受西门吹雪的冷气影响。

嗯哼~该说真不愧为“万恶淫为首”吗?说西门庆是一个地痞、恶霸和官僚的时候还只是凉风,到听到西门庆是淫贼时,那凉风直接升级为杀必死冷气了。

就在二人一边笑脸如春风拂面、另一边冷气如寒潮过境之时,守候在院外的一个老人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的是坚定中带着热切的笑容,“姑娘请放心,少爷和这位西门庆绝对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你是这里的管家?”纱罗早就发现有人在另一边,只不过这位老人家看不到她是突然凭空出现的,所以才会有这种看到目标人物的热切眼神。

“正是,姑娘可以叫我何伯。”管家爷爷的确没有看到她凭空出现,这才会继续用看到少夫人候选人的目光观察纱罗。

没有错过何伯对她发色的在意,纱罗挑了挑眉,“你很好奇我的外貌?”

何伯点了点头,坦白地承认了。

这位姑娘说话如此直来直往,太适合他家少爷了!

就算没有使用读心术,纱罗都猜到何伯的心思,狡黠的目光一转,故意说道,“我的头发并非生病所致,也非练功失误所致,而是因为我不是人。”

即使曾经一直坚持自己是人,但纱罗非常明白,自己早已不是人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

只不过,这样诚实的话只让何伯莞尔地笑了笑,带着长辈看到后辈顽皮时的宽容。

西门吹雪却没有误会,他相信她的话。

不但是因为眼见为实,更因为从纱罗的眼神中,西门吹雪看出了她是认真的。

“何伯你也太淡定了,难道万梅山庄的人都这样吗?”纱罗习惯性地用手指缠着一撮银发绕来绕去,看到西门吹雪的表情时,唇角勾了勾,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头,“唉,阿雪你真是个坏榜样,弄得大家都这么严肃。”

“……”西门吹雪的身体一僵,为了她的称呼,更为了她的速度。

而看到这一幕的管家爷爷,非但没有自家少爷被人调戏的想法,反而突然激动了起来。

少爷他竟然变脸了!

何伯一直觉得以前的少爷是一把剑,虽然他一直照顾着西门吹雪的饮食起居,但每次西门吹雪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何伯只觉得面对着的是一把距离他非常遥远的利剑。

少爷的心中除了剑道,大概已经再没有其他什么了。

然而,现在他竟然看到少爷变脸了!即使身上依然带着那种让他心疼和担忧的孤傲和冷淡,但何伯知道他家少爷变得更像一个人了。

与另一个同样让西门吹雪变得更像人的陆小凤不同,眼前这位姑娘是个姑娘啊!何伯想到这里,心潮那叫一个激荡,一定要留下她!就算成不了少夫人也要让她成为少爷的红颜知己!

何伯的目光实在太刺眼,纱罗本来只想逗一逗西门吹雪,这下突然觉得继续下去或者会很有趣。

非常坦诚地承认自己的恶趣味和不怀好意,纱罗如何伯所愿的对他请求道,“何伯,我暂时无家可归,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暂住几天?”

管家爷爷脸上的皱纹都快被他笑得叠在一块了,“当然可……”

“不可。”冰冷的一声打断了何伯的应允,就算向来不在乎自家的产业,西门吹雪也不希望让一个一眼就看得出不怀好意的非人类打扰到自己的生活。

纱罗对何伯笑了笑,然后抬头看着西门吹雪,“我又不是在问你。”

西门吹雪的表情依然冷淡,却给人一种强硬的感觉,“这里是万梅山庄。”

潜台词——他是庄主他做主。

纱罗当然明白这个潜台词,但她会放弃那才叫怪。

“那又怎样?你能阻止我吗?”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的挑衅,纱罗跃跃欲试地看着西门吹雪的头顶,提醒着对方前不久他才被她拍了一下头。

所以,她的用词是“能”,而非“会”。

剑眉轻蹙,西门吹雪闻言眯了眯眼,“你在威胁我?”

纱罗轻轻摇了摇头,笑容毫不吝惜地继续展露在脸上,只不过依然是那般的挑衅和肆意,“不,我只是在高调地提醒你。”

西门吹雪用冰冷的目光默默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也会被人掌握着情绪。

练剑之人最忌的,就是心不静。

一个人的心若是乱的,剑法必乱。

一个人的剑法若是乱的,必死无疑。

却不料,在他垂眸凝视下,这个银发女子突然敛了笑容,看了他一会儿后微微蹙眉,露出了好奇和不满的表情。

“呐,西门吹雪,你有喜欢的人了?”

西门吹雪没有回应,或者他本来想否认,也或者他根本就懒得理她,只是这里除了他之外还有第三个人。

为了不可言说的目的,身为万梅山庄两任管家的何伯突然插嘴道,“少爷他至今尚未有意中人,姑娘你不必担心。”

感受着从自家少爷身边压过来的冷气,照顾了西门吹雪至今的管家爷爷表示,他已经可以完全免疫了。

“既然不是为了避嫌,你为什么不让我留在这里?”纱罗半点也不觉得贸贸然借宿陌生男子家中的行为有一丝不对,语气一转,似乎有些暗喜又有些激动地,伸手捉住了西门吹雪雪白的衣袖,动作拽抽间,让他露出了半截手腕,“难道你是在担心我的清誉?”

在管家爷爷的激动中,眼前这一幕简直可以让他纪念多年。终于有人接近少爷的身边了!

与何伯的欣慰截然相反的是,西门吹雪脸色更加冰冷了。

“放手!”瞳色暗沉得近乎全黑,西门吹雪没有拂袖而去,但从那平静到极点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其实在忍耐。

丝毫不领情的纱罗依然故我,用着咄咄逼人的语气笑道,“我就是不放手,怎么样?想打我吗?”

与那盛气凌人的语气不一样的是,纱罗的表情和动作只会让人觉得她是个故意惹意中人注意的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证据就是——

一点也不觉得纱罗放肆的管家爷爷,此刻心中深感恩惠。虽然自知身为管家的自己不应该这样过于干涉西门吹雪的生活,但是能够让他家少爷娶妻生子的愿望实在太强烈了,何伯决定无视自己的越距。

正当何伯想得无比兴奋之时,西门吹雪的声音打断了何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幻想,“何伯,备早饭。”

因为西门吹雪突然转移话题而失神,一时不察让他挣脱了衣袖,纱罗依然笑着,毫不客气地也说了句,“何伯,麻烦也帮我准备一份!”

“好……”

“何伯!”西门吹雪难得地加重了语气,他知道何伯在想什么,但他可不希望继续让这个女子在庄里胡闹。

眼看这一次戏弄的对象竟然依然采取无视她的做法,纱罗想了想,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西门吹雪,我用剑。”

不复之前调戏人时的嬉皮笑脸,纱罗面无表情地挥了一下右手,握着与望舒剑外型毫无二致的长剑,古井无波的表情看不出一丝胡闹之意。

站在纱罗旁边的何伯眨了眨眼,怎么突然就出现一把剑?

好奇地往纱罗望去,何伯看到她眼中只有他家少爷的身影,那般的专注和认真。顿时,那点疑惑也被他抛诸脑后。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啊,她也对少爷有意!偏题了的管家爷爷已经取消了仅仅让纱罗做西门吹雪的红颜知己的计划了。

“你用剑?”离开之际听到纱罗的话,西门吹雪脚步一顿,缓缓转身,对上她平静无波的墨瞳。

手腕一转,望舒剑如白练般在地上划过,纱罗再反手的时候,地上已经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她的动作很快,仿佛从未动过一般。

一时之间,空地上好像有一股气流挤压着,两个都是一身白衣的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银蓝色的望舒剑和漆黑色的乌鞘剑宛若有生命般在空气中唱和着无人听闻的乐章。

白衣胜雪,长身直立,西门吹雪将目光放到纱罗身上,如雪的白衣显得格外冷凝。

感受着对面传来的压力,正在默默摆姿势的纱罗暗暗咋舌。

果然!能够吸引西门吹雪的就只有剑吗?

说不出是感慨还是恼怒,纱罗以剑直指对方,“阿雪,要不要和我玩一下?”

竟然将剑术当做玩乐?无视了前面的称呼,西门吹雪看着眼前恢复戏谑表情的女子,眼底划过一道冷芒。

故意惹西门吹雪注意的纱罗不会在意对方的战意,只是继续在挑衅,对身边的何伯道,“何伯,请你做一下见证人,如果我赢了……”微微一顿,将视线对上西门吹雪,纱罗接着道,“让我随意在万梅山庄选一间房,你敢赌吗?”

如果是之前,一听到纱罗的无礼要求,西门吹雪绝对是以背影回应。

但现在,在看过那一剑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西门吹雪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这场赌局,而且根本就没有提及纱罗的筹码。

拔|出乌鞘剑,西门吹雪剑尖微垂地面,长发飞扬,目光凛然,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透出了剑道高手的绝世风采。

纱罗的眼神一亮,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动心的感觉。

当然,她同样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心也动了,只不过动心的对象是她手中的这把剑。

没有西门吹雪那种蕴含了剑客多年苦修的气息,纱罗仅仅手中一抖,直接毫无技术可言地一剑划了过去。

西门吹雪的气势更强了,同样挥剑迎了上去。

衣袂翻飞,剑影重重。

在万梅山庄的空地上,剑与剑的交锋声清脆响起,二人都做到了剑随心动,他们的剑之所指,就是他们心之所向。

只不过,在这场剑光舞动的比试中,其中一人早已是他人口中的剑神,站在了常人眼中的剑道巅峰,而另一个人,却依然故我地肆无忌惮。

或者说,她的剑招早已束缚不了她,她挥剑之所向,本身就坦白地展露了她心之所想——

“西门吹雪,你太残忍了,竟然对着我的脸刺过来。”说话的同时,手中的长剑直划向男子的衣襟,行动失败后女子露出了惋惜的眼神。

“西门吹雪,你太不识情趣了,我还只是轻轻摸了你的手而已,用得着这么拼命吗?”嬉皮笑脸地趁机揩油,女子不知愧疚地继续以法术加速身法躲避着男子的攻击。

“西门吹雪,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心意了,尽管对我投怀送抱吧!”自说自话地卡位投进男子的怀里,女子面对下一刻直刺过来的剑光依然是笑意盈盈。

西门吹雪诚于剑,他的剑是纯粹的剑。

在他的眼中,剑与剑的比试是崇高的,剑在他心中更是至高的追求。

然而,纱罗却是诚于己的代表,她的剑既是用来杀敌的,也是用来嬉闹的,西门吹雪所追求的剑道,从来就不是她的追求。

尽管如此,在这一剑又一剑的交汇里,西门吹雪完全无视了纱罗的话,只沉浸在寻找她剑法的精妙中。而纱罗也沉浸在这场比试里,只不过她沉浸的重点是——如何在比试途中趁机嬉闹。

二人都仿佛下意识忘记了对最后胜负的追求,仅仅关注着自己所在意的事。

你来我往下,西门吹雪的眼神越来越亮,纱罗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每一次剑与剑的碰击,每一次攻与守的互换,都显得那般的默契和专注。

这是一场结果注定了的比试,一场本就不公平的比试。

何伯并非不懂剑道之人,但是看到上面↑↑↑的场景,他心里所想的却是这样↓↓↓的画面——

一男一女两道白色的身影,在那交错相汇的每一招每一秒里,伴随着清脆的剑鸣声,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他们所在乎的,也只有彼此!

而事实上,管家爷爷眼中的只有彼此的脉脉含情对视,实际上却是二人面对比试结果的不同反应。

“你输了。”银蓝色泛着冷芒的剑尖直指西门吹雪的喉咙,作弊取胜的纱罗还在优哉游哉地想着,如果将剑身往上抬一抬,挑起西门吹雪的下巴,那场景将会是怎么样的呢?

并不知道眼前一脸恣意的女子正在非常无良地遐想着什么,西门吹雪只紧紧盯着直指喉间的长剑。

然后,视线微移,西门吹雪凝视着纱罗。

这样的性格,这样的剑术……这种完全不尊重剑,更不尊重比试的态度,所有的剑招和动作都是随心所欲而为,还有那不受常理限制的速度和反应……

果然只有非人才能做到吗?

任性,随心,只凭兴趣而挥剑,却有着比他们这些普通人更加高超的剑术。

不得不说,毫不自知地面对着作弊的纱罗,西门吹雪感到心里不平静了。

“我七岁学剑,七年有成,至今未遇敌手。”将乌鞘剑插回鞘里,西门吹雪的语气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感慨。

纱罗没有一点作弊打击人的自觉,随手将幻化出来的剑消去,在点点蓝色光芒下露出调谑的笑容,“哦,突然说起这个,难道西门大官人你想不认账?”

“西门吹雪。”语气平淡地更正了自己的名字,西门吹雪的表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在剑之一道上孜孜追求,最怕的并非败于他人之手,而是找不到对手。

而他很幸运,遇到一个值得自己花很长时间去超越的目标。

西门吹雪调整心态的时间非常快,而他对自己的心更是坦诚。

他知道,如果换一种方式结识的话,他会欣赏纱罗这种肆意率直的行为方式,而现在,输给纱罗的他也并非输不起的人,区区一间客房万梅山庄多的是。

与其计较她轻挑的行为,不如让她留在这里——磨砺他的剑法。

纱罗并不知道西门吹雪将她视为磨剑石,只是单纯地随着他的脚步而走,仿佛二人是相识已久的朋友,“我知道阿雪你叫西门吹雪啊~不必再跟我强调了。”

“……”西门吹雪脚步顿了顿,斜睨纱罗的视线是那么的平静。

被看得心里怦怦跳的纱罗举白旗,“好吧,如果你肯和我一起吃早饭的话,我以后就不乱叫你的名字了。”

视线定在她半眯的墨瞳上,西门吹雪微微启唇,“何伯。”

“是,少爷!”得到指令的管家爷爷差点激动得脑出血,“我现在就去准备,少爷你和姑娘请移步亭子里赏花吧!”

老爷和老夫人在天有灵啊!这姑娘虽然举止言行轻挑了点,但胜在武艺高强而且不怕少爷的冷脸!聊聊天,说说话,说不定事情就成了!怀着如此想法,何伯无视了西门吹雪的反应,直接将用餐的地点改成了风景如画的凉亭。

纱罗本来也不想浪费何伯的一番心意,只是西门吹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妥协地来到凉亭之后,竟然自个儿闭目养神。

再一次被无视的纱罗按习惯而言是想继续逗一逗西门吹雪的,但她一想到来日方长,也就沉下心去想穿越时空的另外三个人。

不知道药师去哪里了呢?吹完箫曲、震晕琼华众人之后,他应该不会在这里撒脾气了吧?

天青和她一样爱玩了点,但是即使他没有和霄殿下在一起,以他的能力也不至于在这里吃亏。

至于向来无需她担心的霄殿下,只要不是落到什么三教九流之地让一些不带眼睛和脑袋的人惹怒他,她也无需担心他会不会在这个世界大开杀戒。

更何况,三人身上都带有她的印记,真有事了,她也会感应到。

所以说,她完全可以无视他们,她可以继续在这里逗西门吹雪!

得到上面的结论,纱罗的胃口更好了。

于是一直在心底默默为纱罗加分的管家爷爷,就看到了她在餐桌上惊人的表现。

江湖的人都知道,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出外时只吃白煮蛋,只喝白开水,他们不知道的是,西门吹雪在庄里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生活。

他是个对朋友和自己都很慷慨的人。

所以,即使是一顿早饭,水准之高也是可以想象的。

只不过,纱罗嘴馋了,以一种吃得很快但绝对优雅的姿势将桌面上的食物一扫而空,等她终于觉得差不多了喝口茶的时候,才仿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失礼了。

面对着一脸惊讶看着她的何伯,面对着面无表情的西门吹雪,纱罗面不改色地感叹一句,“西门吹雪,你有一个好厨师,虽然上菜的速度慢了点,但这一顿我吃得很开心。”

西门吹雪的表情终于有点变化,为她过于理所当然的态度,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你的胃口不错。”

“吃得是福啊。”纱罗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纱罗姑娘,你……没事吧?”何伯的眼神依然带着惊异,那可是二十人份的啊!他甚至将下人的份也拿出来了!

纱罗淡定地喝了口茶,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何伯,我不是早说了吗?我和你们不同啊……”

这下,终于想起纱罗“我不是人”的介绍,更想起了看到那把剑突然出现和消失的画面,管家爷爷瞪大了眼。

老爷和老夫人,对不起!他好像让少爷引狼入室了!难道想要一个少夫人就这么难?少爷已经不正常了,怎么这个姑娘也这样?

看着纱罗故意欺负何伯,西门吹雪想了想,还是没有阻止。

······我是分割线······

浴池边。

赤着身子的男子随意地泡在池水里,一脸好奇地等待着云天青的回答。

而已经转过身正视对方的云天青,则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里的人的脸,带着惊叹和歉意地道,“四条胡子!刚才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再一次被道歉的男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张了张嘴,第一次被如此称呼的陆小凤笑了,笑声带着微妙的艰涩,“小兄弟,我的外号可不是四条胡子。”

“那请问高姓大名?”云天青眨了眨眼,一脸的疑惑,这人的态度也太好了点吧?

就算看到他沐浴的是峨眉四秀(将来时),陆小凤也依然坦荡,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正被云天青吐槽着,只直接道出了他的名字,“陆小凤。”

没有半点陆小凤觉得应有的反应,云天青表情毫无异样地继续问,“然后呢?你的外号是?”

“四条眉毛。”下意识摸了摸胡子,陆小凤如此回道。

云天青轻轻蹙眉,他依然觉得自己的称呼没有什么错,也就直接问道,“明明眉毛和胡子长得一样,那叫它四条胡子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这样一下子就搞笑了啊!陆小凤忍不住就大声回道,看了一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突然发现某些不对的地方,“等等,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

“是你自己太介意这个称呼而已。”云天青眼珠子灵动地一转,对着陆小凤笑得那般自然,满脸都是“不关我的事”的意味。

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让整条村子头疼的人,即使长大了也依然如此,陆小凤有幸成为在这个世界第一个被云天青噎到的人。

“好吧,算我的不是。”陆小凤被噎了一口气,但对云天青身份非常好奇的他也就默默吞了这口气。

没错,他并非怀疑云天青的来历,只是好奇他的身份,要知道他识人的眼光向来不错,这个陌生人绝非心怀恶意之人这一点,陆小凤还是可以确定的。

“那你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从池水中站起来,陆小凤再次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

“停停停!!!,你快点穿上衣服!”陆小凤才刚刚出水,云天青就仿佛见鬼一般,大声喝止对方的同时撇开头来。

陆小凤先是一怔,然后好像扳回一层一样,再次带上了阔达的笑容,“小兄弟,大家都是男人,你用得着如此害羞吗?”

语毕,陆小凤还故意展露自己的身躯,大大方方地到池边放衣服的地方慢条斯理地穿衣。

当然,陆小凤不是变态,他只是觉得云天青的表情太有趣了!

自知自己的表情蠢死了,但云天青依然是转过脸,声音带着微微的哀嚎,“问题就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啊!”

“……”听着这如泣如诉的哀怨语气,陆小凤的眼神诡异了,“你……该不会有那种癖好吧?”

“四条胡子,你才有那种癖好!”被反败为胜的云天青那叫一个激动,这话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说的啊!

陆小凤的眼神更加诡异了,要知道现在衣着不整的人是他,而不是从池子里爬出来后就瞬间恢复风流倜傥的云天青。

“你为何如此在意这个问题?”好奇心趋势下,陆小凤直接问道。

云天青掩面,满满的是怨念,“我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说话的时候,陆小凤已经穿戴整齐,因为继续以这个话题玩下去的话,也显得他陆小凤太蠢了。

云天青转过身,看着一身潇洒的陆小凤,脸上的表情是埋怨也是无奈,“我师傅喜欢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关系暧昧,尤其是长得还算可以的男人。”

现在他只希望她不知道发生在这里的事。

“我这样的也只算长得可以吗?”有点自恋的陆小凤不敢相信,但一看云天青的样子,如果要他和对方相比,还真是如此……等等,重点不是这个!

“你师傅为什么会这样?”立即将话题扯回来,陆小凤好奇道,现在的他对这师徒可感兴趣了。

“都说了你不懂。”云天青甩了陆小凤一个白眼,然后理直气壮地接着补充,“我也不懂啊。”

无视陆小凤再次被噎的表情,云天青谈起了正事,“陆小凤,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步当先迈向门口,陆小凤边走边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何不出去喝杯酒再谈?”

此言正合云天青之意,二人一拍即合,当即往酒馆走去。

“再来一坛!”二楼临窗的位置,云天青动作豪迈地将手中已经空了的酒坛放下,对忙碌的店小二吩咐道。

喝得舌头都有点大的陆小凤咋了咋舌,“我陆小凤很少佩服人的,但是天青兄弟,你的酒量我服了!”

交友遍天下的陆小凤早就看出了云天青的为人,洒脱不羁和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这位有着赤子之心的小兄弟非常合陆小凤的眼,喝不到半坛酒,两人就已经称兄道弟了。

完全发现不到对方用内力逼酒的陆小凤,只觉得对方天赋异禀,真人不可貌相。

被佩服的云天青呵呵笑着,俨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不得不说,一个用法术和西门吹雪比剑的师傅,教出来的徒弟也带上几分师傅的无赖。

这不,堂堂一个修真者竟然用灵力作弊。

在琼华派有玄霄相伴的日子,被迫戒酒的云天青早就馋得要命,现在有机会喝酒,而且还是别人付账的酒,他不喝就真是暴殄天物了!

接过小二送来的酒,云天青动作潇洒地盛满了一碗,再次一饮而尽。

一边和陆小凤拼酒聊天,心如明镜的云天青却是在一边默默思索着。

他并没有告诉陆小凤自己的来历,穿越时空这等事绝非轻易与人说的秘密,但眼看自己毫发未伤,云天青也知道其他人想必也不会有事。

那么,他要怎么找到他们?

难道要他御剑上天到处飞吗?

那也太傻了。

从陆小凤只言片语中得知这个世界是个什么世界,云天青才不会选择这么蠢的办法,于是,他只能另谋他路。

而被套情报的陆小凤也非没有察觉,以他的敏锐,在云天青开口的第一时间,他就发现了对方没有丝毫常识这一点。

真有趣,难道这个人是隐世之人的后人?

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云天青和陆小凤的套情报与被套情报进行得非常顺利,直到陆小凤已经将云天青当成是朋友,并且向对方介绍起他的朋友。

“你说花满楼的眼睛看不到?”云天青停下喝酒的动作,正当他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从楼下跳上来了一个人替陆小凤回答了他的问题。

“中原武林谁人不识江南花家七公子?”来人一点也没有打扰他人聊天的自觉,旁若无人地坐在陆小凤的旁边,对陌生脸孔的云天青也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替他解惑道,“不过他虽然眼睛看不到,心眼明着呢,就算你和他面对面,也只会感觉到他一直看着你。”

陆小凤一把伸手过去,顺便道出来人的名字,“司空摘星,我可没有请你上来。”

连忙将酒碗换到另一只手,司空摘星嚷嚷道,“那我就不请自来,陆小鸡,难道你还请不起我一顿酒吗?”

“陆小鸡?”早就为陆小凤大侠风范而心感佩服的云天青,这下顿时笑抽了,一瞬间将对对方的佩服忘到九霄云外,“哈哈哈,我以后都这么叫你好不好?陆小鸡!”

之前一直在云天青面前维护自己形象的陆小凤咬了咬牙,对罪魁祸首追究道,“司空摘星,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吗?”

“非也非也。”司空摘星摇了摇头,对云天青挑眉道,“我只是担心这位兄弟被你吸引麻烦的能力连累到,才特意找上来而已。”

“是想上来蹭酒喝吧?”陆小凤摸了摸鼻子吐槽,也算是默认了司空摘星的说法。

二人的相处让云天青感觉有点微妙的熟悉,不由问道,“这是你的损友吗?”

陆小凤疑惑着重复,“损友?”

“就是出发点和立场都是在好朋友的基础上,即使偶尔胡闹过度,也是出于善意的朋友。”云天青客串了一把百度,将损友的定义道出。

然后——

“恶……谁和他是损友!”陆小凤咋了咋舌。

“他才不是我的损友!”司空摘星摆了摆手。

“真有默契!也很有夫妻相呢!”云天青如此评价道,欣赏二人听到他的话后变幻莫测的表情,再一次感慨纱罗这种气人的手法真好玩。

自知被耍了的陆小凤决定间歇性失聪,他听不到刚才的话,然后,转移话题道,“云天青,刚刚我说的其他事你都听听就算了,怎么到花满楼这里就这么大反应?”

并非怀疑云天青的用心,但事关最好的朋友,陆小凤不得不关注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因为相信云天青,他才会如此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

云天青领了他这份心意,拿起酒碗示意一下就喝了个底朝天,双眸不带半点醉意地认真道,“如果我师傅在这里的话,她可以帮花满楼治他的眼睛。”

闻言,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皆是微微变色,“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云天青点了点头,“不过,她大概会收取一点报酬。”

“就算是金山银山也没问题!”陆小凤大手一挥无比豪迈地许下海口,要知道江南花家最多的是什么?钱啊!虽然花家人没有明说,但花满楼的眼一直是他们的心病,如果能够治好,别说金山银山,就算再困难的珍宝也会双手奉上。

只不过,有一个前提——

“你师傅在哪里?”

“陆小凤,其实这也是我的目的。”云天青放下酒,坦白地将自己的小心思道出,“我想你帮我找她。”

与其自己毫无目的地寻找,还不如找个地头蛇!云天青可没有忽视一进来酒馆时其他人对陆小凤的态度。

陆小凤才不会介意云天青这点私心,单纯好奇地问道,“你们失散了?就算你师傅不是名医,我也会帮你的。”

“我还真没说错,你就是个自惹麻烦的人。”不等陆小凤吹胡子瞪眼,司空摘星就插了把嘴,“不过,也算上我一个。”

“谢谢你们。”云天青笑了笑,然后,想起了不好的记忆,脸上带着微妙的表情,“只不过,她收取的报酬可能会奇怪了点……”

不,以他对她的了解,报酬绝对会很奇怪!云天青汗颜地如此想着。

事关花满楼的眼,陆小凤心急之下催促道,“有什么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云天青满脸的为难,最后还是在陆小凤的追问下开口,“那个……花满楼他长得怎么样?”

闻言,脑中灵光一闪,陆小凤想起了云天青在浴池边的反应,顿时打了个激灵,“你师傅他是龙阳?!”

“哈?”云天青瞪了瞪眼,立即摇头否认,“不,我师傅她是女的!”

这更奇怪啊好不好?一个喜欢看徒弟和男子关系暧昧的女性师傅?陆小凤的表情仿佛吃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只觉得一直以来的观念都被颠覆了。

在陆小凤的心目中,女孩子是用来宠、用来疼的,他所结识的也是值得男人疼爱的女人。

但是,如果面对的是云天青师傅那种女人呢?

“你师傅是女的又怎么样?”不明所以的司空摘星向二人投以疑惑的视线,沉浸在记忆的云天青以及沉浸在幻想中的陆小凤都没有给他一个回应。

本来只是想给对方打个预防针,但云天青越想就越囧,他貌似将家丑外扬了?心中瀑布汗,云天青决定掩过这个话题,对陆小凤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你还有一位好友吗?”

“对,对。”同样决定无视前一个话题的陆小凤,抛开对花满楼的默默同情,立即介绍起西门吹雪。

而这一次,满脸震惊的人变成了云天青。

“等等,你说他的剑名是什么?”一把拍桌子,云天青的表情就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相信的话一般,比之刚才陆小凤被颠覆观念时更加强烈。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是一头雾水,重复了一遍道,“乌鞘剑。”

云天青暗暗祈祷着,并且,默默咬牙切齿着,“是不是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你也知道?”这下,陆小凤惊奇了,这个对江湖大人物啥都不知道的云天青怎么知道西门吹雪的剑?

满脸惊奇的陆小凤却不知道,看似表情无异的云天青心中早就两眼泪汪汪。

想起当初纱罗将剑送给他时的介绍,云天青qaq了。她去过很多世界,难道这一个也是她曾经去过的?

默默在心中抹泪,云天青还是忍不住将酸楚一吐为快,“原来我的剑是山寨货啊……”

“什么意思?”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依然毫无头绪,正想继续追问云天青失态的原因,就看到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把剑。

长剑通体的银白色,刚刚露出剑鞘就传来一股彻骨的寒意,轻薄得如蝉翼的剑刃即使在有瓦遮头的酒馆里也折射出夺目的冷芒。

并非追求剑道颠覆的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只觉得心神一震,一句“好剑!”就脱口而出。

然而,云天青此刻正沉浸在“佩剑是山寨货”的悲伤中,一听他们如此称赞就下意识回了句,“师傅你好狠的心啊……”

第一次看到玩世不恭的云天青露出这种怨妇般的表情,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不由愣了一下。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陆小凤偏了偏头,发现周围有异的他气势一变,语气略重地对云天青道,“云天青,你还是先把剑收起来为好。”

云天青听出了陆小凤的异样,和同样察觉有异的司空摘星一起往周围一看,看到的赫然是几双闪烁不定的眼眸。

江湖中人的争斗为名为利,快意恩仇,有时可以是为了上等的武功心法,有时也可以是为了极品的绝世武器。

而纱罗送给云天青的剑,虽然曾经用乌鞘剑的信息嬉闹了一回,但不可否认的是,能够让一个云淡风轻如云天青的人都带上杀气,这把剑当之无愧的杀戮利器。

此刻陆小凤在这里,他的名气、他的武功都让人忌讳,但是,如果他不在呢?云天青的武功到底如何,陆小凤不知道,所以他才会如此吩咐云天青。

只不过,修仙者有着各自的骄傲,即使是云天青也如是。

“陆小凤,承你的情了,但我可不是个怕麻烦的人。”云天青没有如陆小凤所言的将剑收好,反而堂而皇之地直接别在腰侧。

就算口口声声说是山寨货,云天青可是清楚知道自己的佩剑是怎样的存在。

“算我多事吧。”陆小凤摸了摸鼻子苦笑,这个时候他已经不会再问云天青的来历了。

能够凭空出现在一个地方,更能够凭空取出一把神兵利器,这样的人没点能耐才怪。

陆小凤此刻只希望,云天青的剑法与他的剑不符,否则,如果西门吹雪见到,那他不就会失去两个朋友中的一个?

“你不多事就不叫陆小鸡了!”司空摘星轻哼了一句,精通易容术的他早就发现云天青身上根本就藏不下那把剑,但他和陆小凤不同,他的好奇心一向掌握得很好。

关于云天青身份的话题就此撇过,被好友嘲笑的陆小凤瞬间回血,一把压下司空摘星手中的酒坛,“别当我走神就看不到你又叫了什么酒!”

被识破的司空摘星哈哈笑道,“陆小鸡你就再慷慨解囊一次吧!”

陆小凤气结。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

陆小凤这种人除非触及他的原则,否则,他对待朋友一向很宽容。

看出这一点的云天青眨了眨眼,将思绪从佩剑中拉回来,与司空摘星一同敲起闷棍,“对啊,陆小凤,你也对我慷慨解囊一次吧,我可没有银两。”

这可不是说笑的,在琼华派里,云天青即使有银两也没地方用,毫无准备地来到这里的他此刻当真是身无分文啊。

陆小凤看着两个死死盯着他钱袋的朋友,一下子就想祸水东引了——他现在已经有点相信云天青的师傅了,而且为了方便治眼的事,他也想让云天青留在百花楼里。

花满楼的钱多着呢~

于是,一把将银子放到桌上,陆小凤举起带路者的大旗,“别喝了,我们去百花楼再喝!”

“噗——”毫无准备的云天青当即喷酒,“陆小凤!你想我死吗?竟然带我去妓院,师傅会杀了我的!”

当然,如果是去小倌楼就不同……默默吐槽着的云天青突然醒悟,面条泪的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的思想已经被某人潜移默化地带歪了。

qaq有矫正的可能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忙碌起来的话,真的只有周末才可以码字

下一章快速过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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