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能不能别提那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美人师父,你英明神武,盖世通天,自然清楚君师侄的委屈,哼!这些外人哪有君师侄来的重要啊,居然曾如此刻薄对待他!”
轻欢专挑重要的讲,一句美人师父倒不让旁人觉得匪夷所思,反倒觉得是最称离楚相貌的词汇。
离楚依旧浅笑,淡淡道,“退下。”
“噢。”轻欢自觉应声下去,趁此时间,她可要好好炼制仙器,为重回妖界做准备。
“说的不是你。”
威严话语一说,阴柔太监软着腿让人扶着退下。
轻欢眼观手手观心心观脚,心里想着跟他们一起出去。
屋内只剩下天庸门四人与躺在不醒人世的陛下,还有厚着脸皮留下来想一观究竟的秦湛,共计六人。
离楚幻出一把椅子,坐在正中间淡淡吩咐,“收拾干净。”
把那宛若狂风过境的地方收拾干净?
轻欢平日里连自己的窝都不收拾,让她收拾绝对比体罚更难。
她讨好的蹲在离楚身边给他捶腿,捏肩,忙得不亦乐乎。
陈凡同君墨隐恭敬应下。
离楚再次出声,“君墨隐,你自己来。不得用法术。”
“是!”虽不明原因,但从不违抗的君墨隐恭敬应下,卷袖收拾。
他的记性很好,什么东西放在那边,他记得一清二楚。
也许那是残留在脑海中记忆做的怪。
小时候同其他皇子念书时,即便成绩好坏,他都引不起父皇的注意。
那时候天真的他直想着,若是能寝殿,见见父皇睡觉的地方也好啊。
他真的见到了,并且深深的记在脑海中。
此刻收拾起来,却发现自卧室房的样式,跟他没有差别。
同样的床位,同样的桌位,同样的书架,同样的盆栽……
那是留在心中最深刻的记忆。
也是他对父亲最深刻、最不会被擦拭的痕迹。
他突然有些懂了离楚师叔祖让他亲手收拾的意义。
让他回忆起,让他曾惦记,让他记起曾经……
但母妃死的那般痛苦,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这样的人不及掌门师父万分之一。
“每个时代、每个家庭的人生存环境都不同,君墨隐,你应该很清楚。”离楚淡淡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君墨隐回头,才发现泪水已经浸他的眼。
他记得很清楚。
所以在天庸门的时候,他会一直隐忍,直到遇到最好的,直到成为掌门首徒。
他侧耳倾听,却听得他话锋一转,问向轻欢,“徒儿,为师总共揍过你多少顿?”
轻欢想也不想直接回答,“1751顿。”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怔。
陈凡更是在心中换算了一下,这平均就是每三天被揍一顿的节奏。
怪不得轻欢总是想着逃逃逃了,没想到离楚师叔祖表面看起来正人君子,其实是个施虐狂?
“为何记得那么清楚?”
轻欢心中送他一个大白眼。这还用说?等她强大后再揍回来啊,让他知道当初揍她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每次被揍,徒儿都是受教非凡,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师父在我心中的分量很重,以后就不会犯相同的错误了。”
离楚轻笑出声,“轻欢,你可曾怨过为师?”
“为何要怨?”她会化被动为主动,等着那一天离楚跪下来叫她妖祖奶奶呢!
“所以,君墨隐,为何要怨?”
话锋一转,再次转至君墨隐。
君墨隐隐忍出声,带着丝丝哽咽,“因为他亲自下手杀死了我母妃。师叔祖,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即便那人是你父亲?”
“这种哪里有资格做我父亲!”
君墨隐愤恨的眼仇视沉睡中的陛下,手中扇子被他捏的死紧,只要轻轻一挥,这个男人就会在沉睡中消亡。
离楚淡淡垂下眼眸,“根据《天荒志》记载,能做陛下的大多是下凡历劫的神仙,我认为你大可以修炼至三十三重天,亦或者是九十九重天,与他单挑一场,为你母妃,也为你自己,决不是因为这转世,断送了难得的修仙根骨。对于他来说,他死后又是那高高在上的神仙,而你一死,则又会变成他看不起的那个低贱蝼蚁。”
话如清泉,扫除了堆积在君墨隐神明前阴晦。他放松了捏紧青扇的手,心中已然明朗。
离楚淡淡说道,“陈凡,找处安静地方为君墨隐护法,他要突破了。”
颇为羡慕的陈凡应声作答,带着他离开。
颇为羡慕的轻欢痴痴看着,总觉得心中酸溜。
嗷。
为什么人间心中一件破事就能突破境界。
而她就非得找仙器呢?
仙器有多难找上面的人到底知不知道啊?
对,他们绝对知道,所以才这般折磨自己。
嗷!
她是不会认输的!
轻欢握拳发誓。
“拿出来。”离楚淡淡的话语打破了她的遐想。
“什么?”
“徒儿,把你答应了别人却没有做到的东西拿出来。”
这个嘛、那个嘛。
做人不要这么精明好不好。
“师父、美人师父,他要的我会给他的啊,这是他答应过要给我的。我已经收下,决不退货!”
“嗯?”
略带威压的一声嗯?让轻欢浑身一抖,赶紧拿出血玉开始吸收。
离楚的动作很快,但不及轻欢的出其不意。
刚接触手心,她便吸收被困住的仙气。
仙气蹦出,狂大的气流震的整座皇宫震动。
离楚慌忙祭出法宝设置结界,才刚动手就见轻欢一脸懵逼的握着残渣。
小萝卜头郁闷无比道,“这仙气也忒薄弱了点,雷声大雨点小,这皇帝就算是个仙,也只是个屁颠大的小仙。”
离楚崩裂了冰山面孔突至如前,轻欢同样郁闷的伸出手,“师父,你说的对,这渣渣给你,拼一拼还是能凑个整的,那谁的病我也不治了,我突然想起有点事儿。”
麻溜的准备逃跑时,又悲催的发现动不了了。
周边是透明的结界,她又被熟练的困住。
只是师父,咱、咱能不能调个姿态啊。
她大张,跨坐墩马扎的姿态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