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鸳的眸子越发的低沉,她红艳的唇瓣一浮,声音空灵,“我们走。”
紫晴虽心生不忍,但仍是跟着离鸳离去,而莫海本是打抱不平,可却见风离轩使了眼色,也就叹了气匆匆迈开步子。
四人一提起步伐走了几步,壮汉立即上前拽起地上的女子,满面凶狠,女子吓得面色苍白,慌乱对着离鸳大喊,“夫人、夫人救我!”
街上本就没多少人,再加上这群凶蛮大汉气势嚣张,乡民们大多都跑了回去,如此看来,离鸳四人亦是唯一能够救她的,于是女子扯着嗓子拼了命的大喊,许是见离鸳是拿主意的主,更是不停的喊着‘夫人’二字。
离鸳黑瞳有些森冷,夫人?岂不是把她当做是风离轩的夫人!再看看莫海和风离轩,怎么觉得他们有种窃笑的神色。
“既是喊你为‘夫人’,如此好眼色的人,当真不救?”风离轩带着若有若无的弧线。
“不救!”从始至终,离鸳仍是毫不犹豫,此时更是坚决。
风离轩收了笑,挑眉问道,“何时变得这般铁石心肠?”
“一直都是!”黑瞳冷冷别过,裙摆随着步子而翩然煽动。
刚走了几步,那名女子又从壮汉手中挣脱出来,一整撮的头发都被扯掉,她疯了似的冲过来,扯住离鸳的裙摆,“夫人.”如此脆弱的乞求声若是换了他人,该心软了。
“主子,要不就…”紫晴终究忍不住,拉着离鸳的手,如同在平日里那般撒娇。
“闭嘴!”今日的离鸳一反常态,她怒斥一声,随后扯回被那女子拽着的裙摆。哪知那名女子仍是不肯放弃,额头的伤口本已凝固,狠磕几下后,这血竟止不住。
“主子,恕属下再不能当做没瞧见。”紫晴医者之心越发浓烈,她匆匆从空间戒取出金疮药,敷在了女子的额头上,随后才跪在离鸳跟前,抬起水汪汪的眸子,声音哽咽,“以前,我视人命为草菅,是您、告诉我每个生命都应该被尊重,曾几何时,您说,杀人的事,我不需要管,只去做一名医者该做的事,无论那人是否卑微还是权贵!如今,我也只是遵您教诲,‘做了一名医者该做的事!’”
记得在月极宫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离鸳最疼爱的便是紫晴,也许是因为她与那个为了救自己的命而死去的邪离最像,又或许在离鸳的身侧,也仅有紫晴一人,还留有一颗难得的善良之心。
“起来!”离鸳微微闭眸,她的声音平静如冰。
“不,主子不愿救她,那么我也不起。”也许、这时候的紫晴忘了离鸳的底线,她最不喜欢的,便是威胁。
好在离鸳只是侧过头,望向了始终未说话的风离轩,“你呢,也觉得我做得绝情?”
然而出乎意料,风离轩只是轻轻扬起唇,“只要是你想做、你要做的事,从来就不会是错,那么又何来绝情。”
黑瞳迅速垂下,她不愿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眼底的感动。离鸳闭了眸,心中满是叹息:紫晴,你在我身边整整三年之久,却不及他了解我。
短短的时间仿若过了许久,那女子也被那群凶恶之人重新抓住,最终,离鸳撑开了深邃的黑瞳,“紫晴,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日后所发生的一切,你可愿意承担?”
这时候的紫晴,哪里懂得以后会发生什么,毫不犹豫的承诺让离鸳深深的叹了气。
“住手!她、我要了!”离鸳霸气盎然的声音在四周飘荡。
“一万金币!”壮汉毫不犹豫的开了口,如此狮子大开口,若不是当他们四人为摇钱树,平常百姓家怕是一千金币都难。
“若是愿意,五百金币买下,若不愿意,怕是你们一分钱都捞不着。”离鸳的声音柔和,却又充斥着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