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身后的汉子,偷偷的都溜了出去,独独留下了妇人和地上担架上的丈夫。
那妇人抬头看着周围人鄙视的眼神,以及嘲讽的话语,顿时羞愧不已,本想离开,可是眼神却看到人群中,有个中年男人朝着她,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用左手为掌,横切在脖间比划了一下。
那妇人顿时浑身一抖,脸上苍白的汗珠如豆般滚落。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直接腿脚发软的摔坐在地上。
接着便突然痛哭流涕起来。
“哎呦喂,作孽呀吃死了人,还污蔑我夫君的清誉,真是丧尽了天良啊”说着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下,就这样嚎啕大哭了起来。
萧惠儿抚了抚额头,对于那些大汉,她可以着人扔出去,送交官府。可是,一个妇人,她也是女子,却有些难办。
门口的李牧看着难为的萧惠儿,大声言辞灼灼的说道:“萧兄,你见过有人救了自己的丈夫,还要诬陷,诬陷不成,便撒泼耍赖的吗”
他口中的萧兄,眼神有着笑意,顺势说道:“还真没见过,这妇人恐怕不知,诬陷她人,是要受鞭挞之刑,若是诬陷医者,坐实后,呵呵,可不是哭几声便可以抵过去的。恐怕她的孩儿和她这病着的丈夫,都要受刑。”
医者的地位确实很高,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争着抢着,就是为了过医者的大选。
那妇人听到这里,哭声突然戛然而止,像是一辆马车在急速的前行中,骤然间停止一般,说收就收。
她慌张的说道:“我不哭了,我不告了,我要回家。”说着便起身,拉着丈夫的担架,想要离开。
无人阻拦,也无人相扶。
她亦步亦趋的,就这样一点一点挪移着担子,嘴里碎碎念着,我不要了,我不要钱了,放了我之类的话。
萧惠儿摇了摇头,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转身朝着李牧和萧清拱手谢道。
“今日真是多谢两位公子仗义出言,我稍后备些薄酒来招待二位。”
萧清摆手笑道:“不必不必,路遇不平,当然便要出言。”
萧清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拱手问道:“不知为何我看女郎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女郎可是这晋城之人”
萧惠儿心中咯噔一下,但是面上却异常平静,对着萧清笑道:“当然,不知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萧清笑了笑,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种儒雅清贵的气质,却越发的突出,让人一看,便知道,这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那是在下孟浪了,看女郎,有些和家中之人有些相似罢了。恐怕这也是我们相遇之缘分罢。”
但是心中越发的惊奇,这女郎为何和三叔长得如此的相似。
萧惠儿赶紧把两人请到楼内,一边再次上了些自己亲自做的药香酒以及一些不在单子上的吃食,一边则是小心的打听着两人的身份。
谁也不知道,萧惠儿此刻心里,是紧张的要命。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萧家的女郎,但是因为她没有回连城的庄子,不知道萧家是否有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