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的第二天的晚上,曾青瑜在江楚阳的安排下去了一趟刑部大牢,将自己要依照先前的婚期嫁进韩王府的事禀告给卓老太师和曾云山。二人听后并无多大反应,只是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孝顺长辈之类的,便不再多说。曾青瑜点头应诺后才安心的离去。
太子府内,书房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站在门口的侍卫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恨不能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听不到太子殿下发脾气才好。
回廊处,人影摇曳而来。后面跟着数名宫女嬷嬷。
一袭草青色华服穿在身上,更衬得来人肌肤胜雪,人比花娇。无多余的缀饰,云髻上一只凤凰超日金步摇彰显了来人的金贵。
门口的侍卫早就发现来人,可是书房里还在继续,没办法只好高声行礼问安。“参见贤妃娘娘!”这一声恰好定住书房内齐维远刚要砸飞书案上砚台的动作。
“起来吧。”贤妃凤眸中暗光一闪而逝,收住刚才听到里边声音的气氛,恢复往日人前高雅不可攀的形象,依旧是那个贤良淑德美艳不可方物的贤妃娘娘。抬眉看向书房紧闭的门,不待侍卫通报直接推门进去。身后的宫人们很识趣的留在外面等。
入目,一片狼藉。屋内可以摔得能摔得几乎都没幸免。而那个罪魁祸首却犹似不尽兴的站在对面恶狠狠的盯着手中的砚台。
贤妃的眼睛寒光飞过,只是一瞬便压下去。儿子的今天的举动虽然惹她生气,可是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终究是心疼的。语气也逐渐放软。“远儿,你这是干什么?你现在是太子了。”她希望他会珍惜自己这得来不易的身份,更希望他再成熟些,再强大些。
齐维远默默地将砚台放回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看着对面美貌依旧的母亲,“母妃,那个女人疯了!竟然放着太子不要而要去嫁给别的男人。儿臣究竟哪儿不如人?我真的搞不懂了。女人不是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前途似锦么?我已经是太子了,也会是将来天下的主人,可是为什么曾青瑜那个蠢女人就是不肯回头?”这世上的女人哪个不希望自己嫁的男人是王者?连他母妃这样淡定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天下王者,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睥睨天下。可是那个女人居然不屑。对,就是不屑!想到自己也有被嫌弃的时候,齐维远就一阵窝火。
又是那个丫头!贤妃眼中寒芒一闪,心中火焰窜起来。她的儿子已经被那个妖女给蛊惑了。如果不除掉她,日后还不定出什么乱子。看来她要安排一下。
“远儿。感情之事最不能的就是勉强。何况她曾经是被你退婚的人。你若再将她弄到身边,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记住,你是这天下将来的主人,天下的女子,只要你高兴都会臣服于你。”她的儿子,她决不允许有谁来轻视,通往皇位的道路他们已经闯过了那么多关,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要儿子打起十二分精神,万万不能满盘皆输。
“可是母妃,我,我已经心不由己了。”喃喃的齐维远说了这么一句,直接将贤妃劈的脑子空白。
“你!”贤妃不再说话,甩开袍袖,转身出去。齐维远想追,张开口想说什么又咽回去。
和东宫的郁闷相比,韩王府里可是热闹非凡。自从宫宴的第二天,府里的家丁就在老韩王江南风的带领下开始布置江楚阳和曾青瑜二人的新房和一切婚礼用到的物件。从他的态度,府里上下都知道,未来的韩王妃是多么得了主子们的眼。以后要有些眼力才是。
曾青瑜已经搬去别院暂住,只等着婚礼那日被江楚阳接回去韩王府。如今她身边自由花萼和红玉。踏雪飞霜仍在西楚没回来。别院里下人不多,又得了江楚阳的吩咐平时都轻声慢步的,所以整个别院还是清净的。
这几日曾青瑜闲着无聊除了看书就是坐着发呆。花萼和红玉忙着准备婚礼那天在别院用的东西时进时出,也顾不上跟她说话。
“小姐,小姐。”红玉跑进来,苹果脸上带着浓浓的喜悦,那掩不住的高兴看得出是打心里发出的。
“怎么了?”放下书。曾青瑜抬头好笑的看着这个小丫头。
“王爷派人送来嫁衣,好漂亮啊。”兴奋的小脸藏不住的羡慕。她是真心的为主子高兴,能有这么好的男人来疼爱她。
“等你出嫁的时候,我让人也做一套这样漂亮的给你添嫁妆。”曾青瑜打趣她,心里还是很愉悦。起身步子轻盈的向外走。
红玉倒是被羞得红了一张粉脸,扭捏的跺着脚,“小姐,您又那人家打趣。”跟在曾青瑜后面,嘴撅的高高的。
嫁衣很红,色泽莹润,一看就是上等料子。上面绣着五彩凤凰,只因不是皇后所以只有五根翎毛缀饰在凤身上。但是曾青瑜还是看呆了。配着衣服一起来的还有各色价值不菲的首饰。虽然钱财不是衡量一个男人爱女人的标准,但是肯为女人花钱的男人一定是极宠这个女人的。
目光所及,似看到江楚阳往日一张笑脸,对着她痞痞的,或是温柔的。那个男人是真心的爱着她的。只是那张欺骗世人的面皮让人以为他只是一个京城中的纨绔子弟。起初她也被那张脸骗了不是吗?
送嫁衣的人看到曾青瑜的脸色就知道她是喜欢这衣服的。领了赏银干干脆脆的走了。红玉和花萼帮着收好东西,轻轻带门出去忙活她们自己的事去。曾青瑜一直坐在那里,手上的书还停留在刚刚走出去看嫁衣的那页。或许是得了婚前恐惧症,她竟然心慌的要命。就连屋中凭空多出一个人也未察觉。
再次醒来,曾青瑜警钟大做。手被人反绑着。脚可以活动。被点了哑穴,她发不出声。也就是说如果她死在这里也不会被发现。
尼玛,要不要这么倒霉,来古代结个婚也千难万险的。既然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她不会做无谓的挣扎,保存体力静待时机逃出去才是重点。
很快,门被推开。进来的人走路很轻。没发现曾青瑜已经醒了,很自然坐在她身边,伸手抚上她清艳的小脸。刺激的曾青瑜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那人动作很轻,像是怕碰坏了她。来来回回几下,曾青瑜实在受不了,可是穴道又被封住,只能陡的睁眼发狠的咬伤那只作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