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温纯满脸的不太情愿,甘欣的眼泪扑簌簌从绯红的面颊上滑落下来:“温纯,怎么办啊?我跟你实话说了吧,那是高亮泉要送给我的,我不肯要,拉扯之间就掉进去了,温纯,你说,我能要他的东西吗?”
温纯正气凛然地说:“不能!”
“可是,不掏出来我拿什么还给他呢?”
“他已经送给你了,你还什么还?”
“那,不等于还是我收了吗?”
“这……”温纯语塞,“掉进去之后,冲水了没有?”温纯巴不得甘欣说冲过了,那就不用掏了,总不至于要我跳进化粪池去大海捞针吧。
“没有,你没看这残渣还在吗?我刚才就是不准你冲水呢。”甘欣可怜兮兮地说。
温纯真后悔死了,要是一进来就冲了马桶,就没这个麻烦了。
甘欣摇着温纯的胳膊,哀求道:“你帮帮我嘛。”
温纯不再说话了,脱掉夹克上衣,关上卫生间乳白色的暗纹实木门,小心地把衣服挂在门后的挂钩上。然后,把衬衣的右袖一直挽到胳肢窝,又把裤腰带松了松,裤腿往上撸了撸。
“你干吗?”甘欣吃惊地看着温纯。
温纯故意也用很迷茫眼神看着她,“你说干什么?……掏手链啊。”
甘欣指着温纯的裤腰问:“那你解裤子干什么?”
“嗨,你们总穿裙子不知道,这裤子系紧了,蹲下去难受,不好用力啊。”
“哦,还挺有学问的。”甘欣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掏下水道我比你内行。”温纯话说出口,本来是很得意的口吻,可说完了之后却是脸上发烧,有些羞愧。
“你,你就用手掏啊?里面多脏啊!”
“我也知道里面脏,不是你让我掏的吗?你说,不用手用什么?”
“我,我以为你会找个铁丝做个钩子什么的!”
“我也想找个铁丝做个钩子啊,但是,哪里有铁丝呢?就是有,我也不能哄弄你,钩子没感觉,三钩两钩地没钩着,就把里面的东西捅不见了。”
“哦,”甘欣的眼神里闪出一丝温暖和感激。
“别哦了,干活吧。”温纯挽好了袖子,又说:“你看看外面的洗脸池子上有没有洗手液,有的话帮我拿过来。”
甘欣答应着,跑到客厅边上的洗漱间里把洗手液拿过来,看房门还虚掩着,顺手就带上了,免得有人来看见又该说三道四的了。
这一点甘欣很清楚,只要2308的门关着,不是失火翻船人命关天的大事,轻易不会有人打扰。
门关着,要是县长不在,敲也是白敲,县长要是在,白敲你也不敢敲。
“要洗手液干什么?还没掏呢,就要洗手啊?”甘欣觉得很新鲜。
“这个你又不懂了,润滑作用。”温纯往右手和胳膊上涂了层洗手液,开始探身下去掏了起来。
这种高级的马桶,温纯以前还真没接触过,手摸进去才知道,这进口马桶的结构非常怪,最可气得是最下面还有一个小拐弯,够起东西来很不方便,加上里面常年积水和污垢,滑溜溜地很不好找感觉。
甘欣蹲在旁边,红着脸,盯着温纯挤眉弄眼的表情,既不知道该怎么帮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生怕自己一说话,温纯手指头一抖动,就把手链碰掉下去了。
温纯小心翼翼地摸索了一会儿,感觉摸到了一个链状的东西,可只能勉强用指尖摸到,捏不起来。
试了几回,还是捏不住,温纯只好一咬牙,使劲儿往里一插,手彻底进到那个下面的拐弯里去了。
这回总算可以捏住了。温纯脸上露出了喜色。
“摸到了?”甘欣比温纯还激动。
温纯点点头。
“好啊,那快拿出来吧。”这下放心了,把手链还给高亮泉,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可谁也没想到,这手进去容易,出来困难。
进去的时候,手是平伸开了的,可以比较自如地活动,现在捏着东西,就成了个拳头,再要拿出来就难了。
温纯不放心,把手松开试了试,坏了,别说捏着东西出不来,就是空手出来都有难度,手泡水里有点时间了,估计膨胀了。
“怎么了?”看温纯脸色变了,甘欣又开始担心。
“手憋住了,拿不出来了。”
“使劲往外拔呀。”
“你以为是拔萝卜呢?”温纯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手要是真拔不出来,那就真要请消防队来帮忙,晚上望城新闻的本地消息中可以排在头一条:县政府勤杂工为县长掏马桶,手被卡消防战士解危难。
这一来,甘欣也很急,从后边搂住温纯的腰,一起用力往外拔。
她的胸口这次实腾腾地顶上了温纯的后背,可这会儿温纯没有热血沸腾。
两人同时一使劲儿,手疼的温纯呲牙裂嘴。
“疼啊?”甘欣嘴巴凑到温纯的耳朵边,呼气如兰。
温纯痒痒的,“有点。”
“要不你放手吧,我们不掏了。”甘欣的手还搂在温纯的腰上,这话说的自然是不情愿。可就这么一句不情愿的话,却给了温纯极大的鼓舞。
“我们再试一试吧。”
“好,你忍着点,实在受不了还是放手吧。”甘欣又搂住温纯的腰,整个身子贴上来了,那一双丰满的胸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背上,热乎乎的嘴唇几乎要贴到他粗壮的脖颈上,芬芳的鼻息吹得他耳朵后面痒痒的,一股暖流通过甘欣的身体,直接冲击着温纯的心脏,甜丝丝痒呲呲麻酥酥的感觉一下子传遍全身,那种痒一直连着他的肾上激素,痒得他小腹那里热浪滚滚,大脑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温纯的潜力似乎也被甘欣来自躯体和心灵的热力激发出来了。
“一、二、三,拔!”甘欣小声地喊着号子,气息吹进了温纯的脖子。
温纯下意识地跟着她的动作猛地蹬腿、拔臂,只听“啵”的一声响,好像开啤酒瓶似的,手臂终于从马桶深处拔了出来。
甘欣和温纯却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失去重心,搂抱着仰面摔靠在卫生间光洁平整的瓷砖墙面上,温纯的脑袋正好落在了最柔软的地方,顿时觉得无比的享受和温暖。
等到侧过身来,温纯回头看甘欣:“哎呀,你流血了!”
可能是胳膊在拔出来时碰到了甘欣的鼻子,她的鼻孔在往外渗血。
温纯连忙把她拉进怀里,随手从旁边的纸盒里撕了点卫生纸,小心地替她擦去血迹,“疼吗!”
“不疼。”甘欣仰起脸乖乖地让他擦着,突然间泪流满面。
温纯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只好将那条刚掏出来的手链举在她面前晃动。幸亏拔出来前就在那个拐弯儿里把手链缠在了无名指和中指上,不然还真没有办法把它从那里面掏出来。
甘欣盯着手链,一脸欣喜和感激。
温纯站起身,把甘欣扶起来,“小甘,还在流血呢,你快躺下,我帮你擦擦。”
温纯扶着甘欣在床上仰面躺下,又快步跑出去,从洗漱间里找来了棉签。他俯下身子要帮甘欣擦鼻子上的血,甘欣把棉签接过去,说:“不用了,我自己擦就行。”
甘欣仰着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温纯站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了,低头却看见了裙内的黑色蕾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汇集,突然就有了扑上去的邪恶念头。
“坐啊,站着干什么?”甘欣还是没有抬头,看到他还站着,便说了这么一句。
温纯没动,他受不了这沉默的氛围,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刚才她是不是就这么躺着,高亮泉有没有扒光她的衣服,扒光衣服该是什么样子……
温纯眼睛在透过衣服在巡视甘欣的峰顶和波谷,邪恶念头越来越强烈,隐隐有控制不住的势头了,他想把目光挪开,却又舍不得,仿佛被钩子勾住了一般。
这男人就不能沉迷于酒色,一旦沉进去了就容易胡言乱语,温纯想着想着,就控制不住嘴巴了,他说:“刚才你也是这么躺着的吧?”
“是啊,怎么了?”甘欣没有看见温纯的表情,专心来擦鼻子边流出来的血,只扭动了一下身子,随口答了这么一句。
这一扭动,甘欣的小腰处露出了一小块的皮肤,亮光一闪,烧灼了温纯的眼睛,也把他心中的火烧了起来。而且,甘欣这毫不在意的一答,也给了温纯极大的刺激,哦,原来她对男女之事一点也不在乎。
短裙内的风光,腰身处的亮光,加上这不经意的回答,刺激得温纯邪性大发,他见甘欣已经擦完了鼻血,正准备起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温纯猛扑上去,将甘欣压倒在了床上。
“啊”甘欣尖叫一声,惊恐万状地说,“温纯,你干嘛?你要干嘛?”
“我也要干你!”被邪念控制的温纯已经失去了理智,凶巴巴地说了一句,他一只手将她双手一抓,另一只手扯过床头的枕巾塞住她的嘴巴,随后迅速往下游走,唰地扯开了她的套装,又一把扯掉了她的裙子,甘欣拼命地挣扎,但似乎无济于事,温纯很快就把甘欣扒光了,看到了刚才高亮泉欣赏过的人体风景,并麻利地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强行挺入了甘欣的身体。
各位看官可能要问,温纯在河边桥洞里欲对郭晓兰“霸王强开弓”却无计可施,怎么对付甘欣就一下子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