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因爱生恨
这一刻,柳随风终于明白,王琴琴对风凌郎的小鸟依人,全是在为他求平安。乐文--..c-o-m。
她窃以为,只要她在风凌郎身边,柳随风便会安安全全。
她窃以为,只要她拦住了风凌郎,柳随风便会顺顺利利。
她窃以为,只要她守住了风凌郎,柳随风便会一世平安。
她没想太多,柔懦的性格,让其柔懦地去爱。
爱得渺小又伟大,爱得让人匪夷所思,又让人暗生敬意。
看到这局面,花宛如哪里还能不知道,王琴琴对柳随风,早就已是情愫暗生了。
花宛如不由心想:“这些个男人,果真都不是好东西,都是喜新厌旧的登徒子。”
看到王琴琴如此,柳随风竟不知如何应对,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因为他的心,早就已经满了。
花宛如,穆心怡,前世的,今生的,纠纠缠缠,不清不楚。
面对这样的情局,柳随风又哪里能有心情,爱上一个女人。
对于王琴琴的一往情深,除了一笑了之,他并没什么办法。
看着对面的风凌郎,柳随风的心中,五味杂陈,他原本想着放过风凌郎,却不曾想,他有放狼心,狼无放他意。
恨意,在花宛如的心中,猛然升腾。
一升腾,便止都止不住地狂飙而怒。
看了看柳随风,又看了看风凌郎,花宛如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王琴琴身上。
看到王琴琴的俏丽模样,花宛如笑了,笑得是如此开心,如此地肆无忌惮。
正对着花宛如的柳随风,看到花宛如脸上的笑意,不知为何,竟有些心悸。
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思来想去,柳随风还是没能够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风凌郎背对着花宛如,将后背交给一个陌生女子,却完全没有被攻的觉悟。
因为,在风凌郎看来,花宛如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去攻击他。
这场战斗,注定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即风凌郎与柳随风之间的战斗。
风凌郎笑了笑,望着柳随风,嘴角升起了一抹弧度:“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呢,若不是你帮我‘移花接木’,若不是你送我九天还魂丹,我恐怕还不能够站在这里与你对抗。”
柳随风摇了摇头,望着风凌郎,没有说话,只是右手的食指抖动了一下。
随着手指抖动,柳叶刀随即闪现,这刻刀只不过是一闪即逝,随即就化为了一把三尺青峰。
手握剑柄,柳随风将剑尖指向了风凌郎。
看到柳随风拿出长剑,风凌郎不由一怔。
若他没有看错,柳随风拿着的,已经算是灵器了。
只有灵器,方能与主人的身体融合,日益变强大。
风凌郎没想到,看似平凡普通的柳随风,竟然能有如此强大的武器。
即便如此,风凌郎依然不认为,柳随风能够对抗他,他的自信很强。
手掌一翻,一根狼毫,从风凌郎的手中冒了出来,迎风便开始变长。
狼毫飘逸,笔杆硬朗,三尺的毛笔,悬浮在风凌郎上空,跃跃欲试。
看到风凌郎的武器,柳随风不由一愣,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风凌郎的武器,竟然会是一只毛笔。
笔杆青翠青翠的,像是扎根于地的毛竹,似能从大地中吸收养料;狼毫金黄金黄的,像是生长于狼身上的毛发,似能从空气中吸收灵性。
无论是笔杆,还是狼毫,都散发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光,让人一看便知,其威力不同凡响。
风凌郎后退一步,看着前方的灵笔,对着它就是一声大吼。
狼吼声,惊天动地,带起一股股的妖风,席卷着一股股的妖气,朝着毛笔涌流而去。
看到这,柳随风也终于有了行动,将灵剑微微扬起,阳光便附上了剑体,灵剑发光。
晶莹剔透的灵剑,妖气弥漫的灵笔,隔空对峙,战斗一触即发。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凌郎的灵笔,逐渐发生了变化,灵笔的尾端,飘逸的飞着的狼毫,颜色渐渐变暗了。
渐染的暗色开始蔓延,终于变得漆黑,如同浓墨一样,浸湿了灵笔上所有的狼毫。
灵笔笔杆下的狼毫,因了这浓黑的浸湿,也终于是变得沉重了,不再那么飘逸。
而柳随风手中的灵剑,也发生了变化,由于在不断地吸纳着阳光,所以整条剑体,慢慢地变得晶莹剔透。晶莹也开始蔓延,最后竟像是变得透明了,只剩下剑柄握在柳随风手中,显得颇为诡异。
灵剑上的气息,不减反增,隐隐间,甚至盖过了灵笔的威势。
风凌郎一招手,灵笔破空而去,落入了他的手中。
一把握上灵笔笔杆,风凌郎朝着柳随风甩了下笔。
灵笔上狼毫末端的漆黑,便脱笔而去,如同一滴滴墨汁。
刚开始,这些漆黑,并不大,仅豆大,也不密,很稀疏。
继而,墨珠的颗粒并未变大,却变密了,很是密密麻麻。
柳随风的脸色,也是显现出了一抹凝重,光剑横在了身前,有光从剑体上涌出,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光膜。
两个男人正在战斗,两个女人正在观战。
王琴琴看着风凌郎与柳随风战斗,心中不由为柳随风担惊受怕,粉拳握得紧紧的,设身处地地为柳随风担着心。
花宛如看着两人战斗,自始自终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无论是柳随风,还是风凌郎,跟她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但是,当看到风凌郎攻击柳随风,并且柳随风似乎不打算硬拼时,花宛如的脸上,涌现了一股烦躁,皱了眉头。
于是,当风凌郎的攻击袭向柳随风时,花宛如的身形,快若闪电地站在了两人之间。
面对柳随风,背对风凌郎,花宛如的出现,毫无任何征兆。
而王琴琴更是一愣,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花宛如要做什么。
花宛如的后背中央,缓缓地长出了一朵牡丹。
一片片花瓣,嗖地绽放,将风凌郎攻向柳随风的墨珠,吸纳得一干二净。
做完这些,花宛如将目光投向了柳随风,看着柳随风,目光灼灼地问道:“她是谁,你们,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