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天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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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雀

果芸开始抱紧自己的头左右乱摇,在她心口的位置有这么一股强烈的剪刀拼命割箭着她曾经的不幸。果芸听到有女人的叫喊声,如此的虚伪做作,像是天生注定和她为敌:“滚回去!你不属于玲珑山!你不属于这里!”

那个女人曾经迫害过自己的女人,她那么的痴迷于扇子,那么的痴迷于和自己争夺!而6年前的自己,则是如此软弱!被很轻易起毁掉。

“到底,到底是什么!”果芸开始狂躁地叫。

“你说呢?是什么?!”七秀该杀地按住了果芸的肩膀,果芸摇晃着脑袋不出声,只是抽泣着像个动物。

“……”

就在这些恐怖的画面要把果芸的大脑至于混乱地步的时候,就听到门被用力推开的声音,随后有人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七秀的手腕,将其推到一边:“姑娘!你不要紧吧?”

这人便是新枝。洛滨临走之前特地留下新枝看着采薇堂,实则也是不放心果芸,没想到还真用得上。

“七秀!还不给我滚!看我们家少爷回来怎么收拾你!”

新枝瞪了七秀一眼,七秀最怕洛滨,她连滚带爬,哆里哆嗦地跪在地上,向前爬了两步跪在新枝面前:“新枝姐姐饶了我吧!可别告诉洛滨少爷,我知道错了。”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新枝蔑视地用袖子扫了她一脸:“不要脸的小蹄子,回头让人把你打发了,拉出去随便配个山野农夫算了!留你在身边也是个祸害,滚!”

“新枝姐姐……”七秀还想狡辩,新枝上来‘啪啪’两记耳光:“闭嘴!你那点小把戏我还不知道,拿这破扇子想害死果芸小姐,你看我回头怎么想少爷交代,你又有好戏了。”

“少爷,少爷。”嫩芽略带抱怨的口气对洛滨说道:“您还猜不猜了?放着这么多灯谜也不猜

“别说话……我自有分寸。”洛滨果真非常留恋这个买箭的小摊位,他是个懂行的人,自然不会错过一点点关于弓箭的蛛丝马迹,平日里也没少到其他地方淘宝,只是真货好东西太少,再加上自己对事物的确挑剔,一直就没有下手。

“夫人,您看这……”嫩芽转过身对夫人歪着嘴一脸别捏,糜夫人笑道:“别管他,等别人抢先一步拿到果芸的礼物他就踏实了,我们到看看他想怎么样。”

洛滨谨慎拾起案子上的一枚奇特的箭,这箭的箭头泛着血一样的微红,而且准确地讲,是为红中泛着一缕缕瘴气,这瘴气黑而不妖,浊而不迷,借着月色定眼一看,闪亮亮响当当从箭头一抹处有这么一种直逼人深处灵魂的杀气。洛滨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练家子,在看这买主,老爷子还优哉游哉地蹲在地上抽烟袋锅子,一眼都没瞅洛滨大少爷。按往常的理论,谁要是看见洛滨少爷和糜夫人这样的大户,该出来赔笑脸的陪笑脸,恨不得就专门吃上人家母子,心说好不容易来一大户,能宰一刀就宰一刀吧!

可您再看这位,活脱脱耗了洛滨少爷好半天的工夫,愣是一句话都不出,就在那抽自己的烟,正眼不瞧洛滨一眼。

“请问这位大叔,这支箭要多少钱?”洛滨见他半天没动静,就猜到里面有事,于是自己主动问及。

“这箭头,我不卖。”老头吐了口烟圈,仍旧蹲在原地不抬眼皮地回答。

“少爷,他都这模样这态度,咱还是回去吧!”嫩芽催促到。

洛滨一抬手,嫩芽只好退下:“是。“

“这是个有灵气的好玩意,不过就是需要好好历练历练,单单就是这么搁着,恐怕……”洛滨故意欲言又止,于是乎他再次漫不经心地拎起这支箭头:“这么好的东西,要是被什么不轨之徒滥用,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人见状,哼笑了三声,遂把烟袋锅子往自己鞋边上扣了几下,让里面的废烟沫子出去,随后略带倦意地站了起来,朝着洛滨这边看了一眼:“嗯,是个有见识的,那你说说,这箭头是用何物制成的?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答对的。”老头说完又开始自顾自地抽烟,看他那老不死的德行样,真有点无敌真寂寞的大境界。

洛滨自然不是吃素的,他上前一步说道:“我若真说对了,您果真把它卖给我?”

“你若真说对了,我不但那你当知己,还就把这个箭头白送了。”

洛滨自信地笑道:“那就谢谢了。”

“小伙子,你可别光说不练啊,我看你不像是从穷家小户里冲出来的,想必你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可你要是答不上来,那你可真够跌份的,我还真告诉你,我见过的人多了,去过的地方也多了,像你这样,有几个钱就管天管地的大家少爷我见多了,他们都想从我这儿淘换点东西回来,可是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答出这件小小的箭头是用什么制作而成的,你也想跟他们似的?小心晚节不保啊!”

“老先生,该注意的人是您吧?”洛滨冷笑道,他一把抓起自己心仪的那支箭,就跟过了电似的,立马活力四射:“传说东方有个蓬莱仙境,所谓蓬莱其实也不过是个充满瘴气的岛屿罢了,可是偏偏就是这个岛,住着不平凡的人长着不一般的物。传说岛上有座金铜山,这山与别不同,它上面的奇珍怪兽可不比这儿的少,而且作重要的是——那里是魔族重地!”洛滨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放低了声音,以表示自己对此了如指掌。他继续冷静分析:“蓬莱岛本就只属于而且也永远属于魔族掌控,魔族里有三大家族,势力超群,当仁不让,其中就属阎家、齐家、灵家三家实力不凡,而蓬莱仙境就属于齐家掌中范围,是他们家专属特区。按照齐家的规矩,每到孩子长到13岁的时候,就是他们到金铜山上寻找只属于自己的‘归属神剑’也就是守护剑,这时候,不论是哪个孩子都要上山找寻只属于自己的剑,无论男孩女孩,很多一上山就是三四个月甚至有更长的。金铜山上有怪石嶙峋,怪树多多,他们都有通灵的本领,说不定那棵树、那块石头里就埋藏着只属于自己剑。可是就算是强大的齐家,也有弱小、强大、冷酷、热烈之分,不能保证每一个齐家的子孙都保持着良好的战斗状态,所以——也就诞生了最强之说。”洛滨说着又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箭:“传说齐家有位少爷,自小生的超凡脱俗,面白身修,集天地灵秀为一身,学武艺超凡脱俗,一点就透,天生就被齐家长辈看好。于是在他10岁那年,自己独立一人跑到金铜山找寻自己的剑,不想也被困山中,但出人意料,这位卓尔不凡的齐家少爷采用了短短16天就找到了只属于自己的剑,并且顺利制服了它,消磨了它的一切霸气,抹去了它的棱角,把他打造成只属于自己的剑,这本剑的发现地嘛,则是一块被人遗弃的顽石,他有个好听的名字——邪念。很不错的名字,于是乎,这位不可一世的齐家少爷给这把剑取名为邪念金铜,带着他美滋滋地下山了。据我所知,这把剑是蓬莱仙境里最强悍最精巧的艺术品,它既是战斗工具更是一位良师益友,把他当做战友亲人一般对待再好不过。然而据我所知,这把剑在打磨过程中确实也流失了一些石料,可是应该不会很多,也就够做这么一个可爱箭头的吧???o(n_n)o~,当然,这把邪念金铜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执有,而且这个人的名字叫做——齐天赐。别无二人。我说的对吗——同是齐家魔族的老爷爷?”就在洛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特意贴近了老人家的耳畔,就像是一个找到倾诉知音的急切少年对着那棵孤独百年的老树洞私语一样。当他离开老人耳畔的刹那,只借着各种杂碎的纸灯笼灯光看见老人那有些扭曲的表情。

“你,你到底是……”

“正如您所见,我答对了所有内容,那么请您也履行诺言,虽然我不知道您到底是怎么把邪念金铜的打磨碎末积攒到一起制作成这样兵器的,但我猜想您应该是齐家的老仆人吧,或许是私自出访人间,或许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被齐家驱逐出小蓬莱,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猜测而已,不足以站住脚,所以呢……”洛滨微笑着伸出手:“还是把这枚箭头送给本该属于他的我吧!”

“你小子,有种!”老人讲箭头丢给洛滨,半弯着腰快速收拾着自己支好的摊位,一边收拾一边咒骂:“你小子不是人!是人的话根本不会知道这么多,你,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才不是人呢!居然敢骂我们家少爷不是人?!活腻歪了?!”嫩芽急赤白脸地上前就要和老头理论,洛滨一把拦住:“不得无礼!”

老头狠狠瞪了洛滨一眼:“我怎么早没看出来!”这话里有话,只是在场的只有洛滨和这老者心知肚明,其他人就像是闷在葫芦里的酒一样,任凭别人遐想罢了。糜夫人并未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刚才自己和紫藤绿萝在猜灯谜,但是当她听到老人冲自己儿子喊“你不是人”的刹那,她那原本和颜悦色的脸上似乎像是藏匿着什么骇人的大事件一般,等待着有人去解密这只风尘多年的美丽。糜夫人顿了顿神色,若有似无地凝视了自己儿子片刻,视野中刻满了担忧,虽然只有短短片刻,但可以看出,这个当妈的是多么期盼儿子能向自己坦白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鸟无心恋故林,吃罢昆虫乘风鸣,八千里路随口到,鹧鸪飞去十里亭。”楚秦手里的水仙编织愈发不可收拾,估计自己肯定是第一了,半天也没见他们仨,楚秦心想:“那仨,肯定觉得自己不行,退出了。也不知道我妹妹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楚秦不由自主地摸摸口袋里自己为果芸准备的礼物,脱口而出:“答案是鸾凤和鸣。”

祭祀的另外一个火爆项目就是在耀眼之湖上放逐自己的命运花灯了。这个命运花只有女孩子才配得上拥有,所以来耀眼之湖的大都是女孩,即便是有男孩,也都只是陪伴自己女朋友或是妻子的。

婉娘看着伟大的耀眼之湖上漂离着数以百计的纸质花灯,上面还托放着可爱的蜡烛,自己在湖顶上坐着蒲团飞来飞去地傻看,什么也做不来。一看到五光十色的各路光与火的完美结合,想到自己形单影只,既没有男朋友陪伴也没有自己的花灯,一想到这婉娘的眼泪就簌簌地不住地往下掉:“楚相公,楚相公……”

听见地上的人们个个恩恩爱爱,甜蜜度直叙升温,婉娘就禁不住落泪和妒忌,看着那些属于人间少女的花灯被一双双温热的小手放入湖中的时候,婉娘还是禁不住诱惑往人群中去了,她向看看到底其他女孩的守护花有没有跟她一样是海棠的。

正当婉娘把蒲团降到最低的片刻,只听到轰隆隆的一阵爆破声,这声音在此刻出现并不稀奇,玲珑山的百姓本就喜欢在节日时刻燃放烟花爆竹,但奇怪的是耀眼之湖的天空上没有艳丽的花火,取而代之的则是恶臭难闻的瘴气以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烟。婉娘以及在场小一百口子被浓烟呛得喘不过气来,更看不清方向。一帮子人推推搡搡顿时乱成一锅粥;最可怕的是随后居然出现了大火,火事急速燃烧到了岸边的树木花草上,这火很是稀奇,到像是个恶作剧的小鬼,到处乱窜,火苗子一蹦三四尺,横行霸道,恨不能把你从头到脚死死未成一个火球。这些灵异的鬼火将耀眼之湖层层围住,只见在湖面上突然出现一条锁链似的玩意,沉重地将湖水封锁住,不让湖中的一切又点点喘息的余地。

“这是,这是猗即的魔火吗?”婉娘呛得看不清楚路,本想一鼓作气中出包围圈,不料反受其害,一不留心装进了猗即老妖的怀里,猗即老妖哪见过生的如此如花似玉的美人啊,一见是传说中的蒲团玉女,人面如美丽的海棠花,尤其是婉娘那双似有非有含露目。总给人泪光闪闪,娇娇嗲嗲的保护欲望,这个本来为狗畜生修炼而成的家伙见了以后更加有了怜爱之心:“这天底下居然有生的如此标志的孤魂野鬼,看来我真是见识太短,干脆,把这也偷抓了做压寨夫人,我听说吃了这蒲团玉女的灵魂便可以长生不老,不知是真是假,她倘若不从,嘿嘿,那我就吃了她。”猗即想到这伸出利爪按住了婉娘,婉娘一见他这凶神恶煞的嘴脸,又见自己被一团巨大的火球为主,不禁快要晕厥,她死也不能从这种畜生的愿,于是苦苦挣扎:“救救我,救命啊!”

“小娘子,长得真标志啊,跟我走。”

“不要啊!楚相公,楚相公救我!”婉娘挣扎之间头发散落,她原本白皙如鲜荔枝的皮肤也被烟雾熏黑。

“走吧,跟我回家过日子。”

此时此刻,楚秦好像真的听见了有人在叫他,这声音乍听之下还以为是果芸,不过再一回味居然像是婉娘的叫喊,楚秦一项为人细心敏感,本就比其他男孩多疑,他自然不会傻傻错过这急促且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他放下手下的灯笼仔细听着:“是婉娘吗?”

刚还不到思考判断的时间,楚秦就看见顺着不远处耀眼之湖的天空上有奇特的烟雾和火星山蹿下跳,有种群魔乱舞的火红阴干了整个原本被七彩烟花笼罩的当空。楚秦忽觉一股煞气,妖气当空照,而且越发浓烈。楚秦一联想刚才婉娘在呼唤自己,二话不说,直接把手中的灯笼一起所有赢得的礼物给了老人,撒腿就往木槿长街外跑。

“唉!这位公子,你不猜了吗?”老人见这个天才突然像是发了疯似的变了一个人似的

街上的人一波接一波,人们都以为是烟火过量引起的烟雾,再加上烟花在放射中的确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也没有什么人把这种灵异现象当回事。

楚秦真恨不能把这些犹如蚂蚁般的有人都踩扁,可是瘦小的他也被乌泱泱的人流推来推去。“烦死人啊!”楚秦咒骂着,恨不能快点结束战斗。知道自己耗费了大笔时间,才找到那么一小点突破口钻了出去。

“婉娘!你在哪啊!我是楚秦!婉娘,我听见你在叫我了!!!”楚秦拿出上课教训流氓生的劲头狂喊,可是久久不见回音:“婉娘!你听见了倒是吱一声啊!”

这道火光其实洛滨少爷也看见了,他这个通灵者怎么能感觉不到妖异的存在呢?他稍稍望了眼天空,自言自语:“看来,你又要有一劫啊。”

“少爷,还走不走了?”嫩芽问。

“妈,您还想往前走吗?”洛滨回身问正在玩捕捞小金鱼游戏的糜夫人。

“等会儿啊,我这就好……当然要了!”糜夫人捞上了一条戴小红帽的小鱼:“看,可爱嘛?像你吧洛滨?”

“真像呢,妈。”洛滨看着糜夫人像是个孩子似的耍着手中小巧的捞鱼网兜,自己也孩子般的笑了。

“婉娘!婉娘!”正当楚秦风魔似的跑到耀眼之湖的时候,素馨女也打着她的素馨花花伞前来耀眼之湖寻找婉娘,她本想和婉娘约在傍晚见面一同逛逛木槿长街,不料到玲珑山几次都不见婉娘。素馨女毕竟是天上的花神,多少能掐会算,她知道今日婉娘要有一难,不想来的如此之快,只怪自己来晚一步。

“素馨花神?!”楚秦全身是汗,看见素馨女也在此:“你,你看见婉娘了吗?”

“我要是看见她我还在这儿傻站着吗?!问你呢!看见婉娘了吗?”

眼前一片狼藉,火事虽然退去,但是残骸依旧,树啊,花草啊,到处被烧得破破烂烂,楚秦跺脚道:“可恶!我刚才明明有听见婉娘叫我!还是来晚了!”

“你听见婉娘叫你?!那个傻丫头,她原本还想和你一同去放花灯呢!没想到几次约你都错过机会了,你呀你,一天到晚读你那个倒霉的圣贤书,心里只有你那个巫女妹子,我们婉娘那点比不上她?唉!让我说什么好!婉娘一定是孤独一人跑到这宣泄感情的,要不然也……她肯定是被一种叫猗即的怪物抓走了,这个畜生,就喜欢灯火通明的日子出来厮混,我下次要是不抓到他,我……”

“你说什么是猗……”

“猗即!总之,凭我的力量根本进入不到他的老巢,原本今天想提醒她的,没想到还是晚了,我真没用啊!那地方满是乌烟瘴气,以婉娘的体格根本承受不了,那个变态妖怪长成那样,不把婉娘吓出个好歹才怪,这些可好了。”

“你先冷静!现在不是唠唠叨叨没完的时候!告诉我,那个畜生的老窝在那?我前去一看究竟,一定要把婉娘安全带回来,既然事情由我而起,那么我就……”

“等一等!你要是真硬闯他的老窝,就应该知道这个妖孽住在鲜山,成天一火包身,它所在的地方都会起火,所以这个你带上……”素馨女从袖子变出一枚湖光水色的晶体球交给楚秦:“这个球叫做冰凝圆珠,里面是一种会飞灵兽叫做麠,你一边念着你要去地方一边用手摩擦这个球体,等你睁眼,就到了鲜山,这个麠会吐出冰丝冰柱一般的冷气,可以破除凝结任何火的东西。你带着它肯定会安全一些。”

“知道了,那么我这就去!”楚秦丝毫没想求助自己妹妹,一来是不想让她在担心了,而来婉娘的事全是因他而生,他更不能袖手旁观。楚秦接过那冷飕飕的魔球就开始手心出汗地摩擦,眼前突然闪现一道道冰气四射的湖蓝色光环,这些光环冰冷冷地将楚秦从地面托了起来,一圈圈地将其旋转在空中,从而又像蚕丝一样将楚秦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楚秦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向着鲜山的放飞去。

就在楚秦消失后,东海林也嗅到了妖孽的味道,这个味道对身为除妖师的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大惊小怪,东海林没去木槿长街,而是单单(vv)想~直接去神院找果芸,他带着一罐子治风湿的忍冬藤酒,骑着自己那只怎么看都很奇怪的坐骑神驮。带着自己的随从仆人就要往龙蟠村这儿去,还离耀眼之湖不远东海林就闻见一股火气,这味道让人闻了就烧心,东海林马上加快了神驮是步伐:“飞过去看看,准是出事了!”

神驮飞一般地穿越玲珑山的上空,一转眼就朝着耀眼之湖的方向去了。

“可恶啊……让它跑了。”东海林在湖水上方观望,看着湖下方那些早已被烧焦的奇珍植被:“这种妖孽,似乎是操纵火的魔兽。”东海林掉转过自己的坐骑对随从说:“你们先退下,听我随后差遣,我去去就来。”

说罢,东海林便召唤出白蚁剑,一时间飞沙走石满穷塞,呼呼几声,神驮脚下半空中出现魔法阵,从阵势一方出现一道红光指向东方,这条红光直射极其长久,似乎不可断。

“姑娘,您好些了吗?”新枝服侍果芸坐起来,把靠垫放到果芸身背后,又把被子给果芸拉上。

“刚才我是怎么了?”果芸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努力回想却记不清什么。

“能有什么事呢?只是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也没个人伺候着,您不舒服也没人知道。这一时半会儿又晕了,您看,我这不是在这儿吗?”

“洛滨哥那边……”

“少爷一项细心,他怕您一个人出事。”

“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想想也想不起来,我啊,经常就是这样,受点什么刺开启。那是一颗不大像样的眼,不了解情况的人会以为是妖怪!

“婉娘!你挺住!”楚秦想到,自己刚从学生那里没收的那面镜子,刚好给它砸了,在用碎片把火网割开,可他忽略了,那是凡人的镜子,却用来打击妖异的火网?那是无稽之谈!

“麠!外头交给你了!”楚秦大喊一声,自己被这火海包围,好在天眼开了,那火都避让三分不敢靠近,但这镜子反而灼伤了自己,让楚秦感到阵阵钻心的疼:“怎么?怎么不行!”他才发现这镜子如此笨重,割不开,又一拍脑袋:“我这笨死了!应该这么弄!”楚秦做出了更加疯狂的决定!他将自己的天眼尽量放大,虽说他也不确定这样算不算放大,但他尽可能做到了!他将那玻璃片生生插入自己的天眼里,让天眼的血淋到那镜片上,再取出来。果真,这过程虽让楚秦龇牙咧嘴,眼泪簌簌,但好歹一下子就用带血的玻璃割断了火网,这火网一沾血便软了,火舌火苗火焰都四下撤退,楚秦背起婉娘,又朝着外头叫道:“麠!”

那麠却无法脱身,与那猗即混战。楚秦忍着疼痛,还要背着婉娘,他感到自己用完天眼后力量明显减弱,后劲要没了!

那猗即看到东楚秦背着婉娘要走,将包裹在自己全身的火焰统统喷了出去,这速度快的惊人,比高达seed出机舱还要迅猛。麠身体较小,虽然躲过去,但却被这大个的火舌撞到,他一个躲闪,却放过了那些朝着楚秦喷过来的火焰。

“不好!”当楚秦反应过来时,那火焰已经临近自己了,眼下是刚刚被麠冻住的岩浆,貌似跳下去不会有事!楚秦的天眼虽在淌血,但并没有报废,还在起着关键作用,楚秦背紧婉娘:“走着!”

他选择跳下去!就在这生死关头,性命未卜之际。好在还有我们的美少年东海林,降妖师的作用在关键时候体现而出。先是神驼马上接住了楚秦和婉娘,就差3、4米他们就掉进去了!

东海林骑在了麠的背上,面对猗即,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封条的使用,先念咒将水和风的封条甩出,贴在了那面毫无缝隙可钻的火墙上,那火墙像是发蔫了一样,虽然烧着,但却不旺盛,就像煤气灶出了问题,火苗子从高火红色转变成蓝色的光焰。

“哼!原本就只着这洞穴给你提供火源,你也没多大本事!”东海林一句道破,原来这猗即貌似厉害,实则是他借助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来给自己造势,自己的实力远不及这洞本身来的高!

猗即见火源成了蓝色,赖赖地烧着,立刻信心大减,作战的欲望下降。他正要跑,就见麠奔出冰凝丝将其缠绕,东海林又将水封贴在他毛火气的头顶,将其的火气盖住,那身后、洞穴角落拐弯各处的火焰全退了下来。

“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做微波炉,既环保又省电!”东海林说罢,从刀鞘里拔出白蚁剑,将那妖怪的脑袋砍下。又将那妖怪的洞穴封印,让麠用冰凝丝将其各处封死,再用杂草将洞口封死,以免其他火系生物来此修行成妖。

当楚秦醒来,感到自己的手很疼,但还能动,大拇指来回能动,其他指头虽然动起来有些疼痛,但好在手没残!觉得自己的头顶,也不再那么生疼,但似乎没有包绷带,楚秦用力伸手拍拍那头顶,发现完好无损,毫无伤痕,只是微疼。

“哥!”

楚秦听到果芸的声音,梨花带雨,他缓缓地伸出手,果芸握住,“哥!我害了你!”这一句话倒是把楚秦说蒙了!她怎么会害了自己?楚秦不明,但好歹自己回来了。再想张嘴,却发现嗓子干渴,果芸忙递过水给楚秦服下,自己亲自服侍楚秦。平日都是楚秦给他们几个做这个做那个,自己还没亲自照顾过他。

“婉娘呢?”

“她在外头,她没事!”

“能不能让她进神院……”楚秦发现,果芸的耳朵处,居然没扎耳朵眼,光秃秃地这么呆着。平日她都是散着头发,不漏耳朵,今日因为照顾自己,特意把头发盘起来。楚秦这才发现,“那耳环白买了!挺贵的呢!”他还是心疼钱,都这样了,还想着花钱的不是。

果芸将灵符贴在婉娘身上,将其召唤进神院,那婉娘见了楚秦哭得更是凶,扑到在楚秦身上发生大哭,看楚秦的手为她受伤,心里更加内疚。楚秦却觉得自己对不起婉娘,“我这儿有个礼物给你。”

便将原本给果芸的耳环送与婉娘,婉娘便摘了旧的,戴上楚秦给的新玩意,这才对镜欢喜。又与楚秦拉起家常来。

果芸看在眼里,心里却不是滋味,自己没有想过,跟哥哥能发生什么,但这吃醋憋屈的感觉从何而来?是自己的错觉?是逃避事实?是一种对6年前的怀念?抑或是其他?果芸无从知晓……

“上官姑娘请留步!”果芸见到从屋里出来的婉娘,楚秦为了她赴汤蹈火,可见二人情感深厚,自己倒像是旁观。她走上前,将自己写好的一对出入灵符赠与婉娘:“这是专门给妖怪幽灵等的出入灵符,你贴在背上,有了这个,你若以后想见我哥哥,也好出入自由,若有了不平之事,也好躲到我们这儿。”

婉娘一看如此笑开了花,想着自己又能与楚秦朝夕相处。果芸见婉娘的确爱着楚秦,心里的难受就更深了一层。

“难道说,我6年前是和哥哥在一起的?”果芸无意中在心里憋出这么一句怨言,可她转念换了个思维:“也许,真是这样,只是现在,他不可说而已!如若不然,时隔6年,我内心为何还会有对过去恋爱的感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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