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齐夜轻声诱哄,“别想逃!你逃去哪儿,我都会出现在你身边,把你抓回来。”
莫希月咬牙,紧了紧双手,然后,将戒指也套进他的手指中。
她不逃。
她为什么要当一个逃兵?
齐夜心中一喜,在以为定然会失去她的眼下,竟然取得了她的原谅,还把一直带在身上的戒指也送给她了!
激动和振奋让他的表情都变得鲜活起来,唇角向上扬的那抹笑弧格外卖力。
“说好了,以后都不许取。”他柔声叮嘱,“要戴一辈子!”
她点头,看着指尾的戒指,恍惚是做了一场梦。
他拥着她,浅浅亲吻着她的额头,就像是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那么开心。
她待在他的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得见他的心跳。
“噗通——”
“噗通——”
原来,他也会有心跳加速的时候。
“对不起。”他的歉意从头顶传来,“月儿,我没保护好你。”
她没有说话,试探着闭上双眼,竟觉得不那么害怕了。
她好困。
这段时间,她都没有好好睡过觉。
感受着那让人心安的暖意,她不知不觉的就进入梦乡。
他没有打扰她,每天晚上看见她辗转反侧,他就心疼不已。
“睡吧。”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有我在,月儿,安心的睡吧!”
他拥着她躺下,替她盖好被褥,陪在她身边,慢慢地也进入梦乡……
当方意诚回到医院时,手里是一份已经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只需要齐夜签字就可以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推开门,看见的场景竟然是齐夜抱着莫希月两人双双睡着了。
周身汹涌着强烈的怒火,他刚要冲进去将莫希月和齐夜分开,就被白叔抓了出来。
“你松开我!”方意诚怒吼咆哮。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见了什么。
怎么可能?
莫希月怎么可能会和齐夜在一起?
“接受事实吧!”白叔冷声,“军少和军少夫人两人的感情,你拆散不了。”
“肯定是齐夜耍了什么手段逼迫小希!”
方意诚怒道,“她连男人都不愿意看见,怎么会任由齐夜抱着她?”
“军少毕竟不是一般的男人。”白叔淡淡一句,“他是她的丈夫,是给她安心、给她帮助、并且每次都会出现在她无助时候的人。”
白叔的一句话让方意诚竟然无从反驳。
他握紧拳头,手中那张离婚协议在此刻嘲笑着他的无能和缓慢。
他骗不了自己。
这几天,他也一直都在担心。
担心莫希月会不会心软,被齐夜哄好。
果然,他才离开一会儿,莫希月就被齐夜俘虏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白叔沉声劝慰,“像方总这样的男人,一定会遇到属于你自己的金玉良缘。”
“我只要小希!”方意诚一字一顿。
“可是,你没能做到让军少夫人振作。”白叔无情的揭露着这个事实,“而军少,做到了。”
方意诚的双手颓然垂下,脸上是沉沉地悲痛。
痛苦、郁闷、愤恨、无奈、暴怒,所有负面情绪一齐向他袭来,将他推向黑暗的深渊,仿佛世界上全部的冷气流都迎来将他包围了。
那么冷,那么孤单。
白叔看着方意诚,身为齐夜的人,他的站边很明显。
“你的出现,只会让军少夫人为难。”白叔继续出声,“在这个社会生存,成长,是必须的。”
方意诚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他颓然地站在原地,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正被悲伤浸泡着。
他永远都慢一步。
永远在以为看见胜利的曙光时,更深的绝望会袭来。
他,是不是永远都被有缘无分阻隔着?
……
当莫希月睡醒的时候,她依旧在齐夜的怀中。
浑身下意识重重一颤,当他的双臂收紧时,她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月儿。”他的声音低醇浑厚,透着一丝迷离的慵懒,“别怕。”
她眨了眨眼,下意识握起他的手,看见那枚戒指,才觉得安心。
刚才她都没仔细看对戒,现在才发现,它们美得有些过分。
戒指并不是很大很夸张的钻戒,但是,却设计得格外巧妙、精致。
细小的碎钻做点缀,仿佛是众星捧月一般,不夸张也不炫耀,每一个细节却都透着高端大气。
“好美。”她忍不住赞叹。
“永远,都不能取下。”他沉声。
她不解。
毕竟,他已经重复好几次这个问题了。
“哦。”她老实应声,“只要你不取,我也不取。”
“我当然不会取。”他回答得很自然。
“真的?”她看着与她十指相扣的手,琥珀色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惊奇,“戴着戒指,你就是有妇之夫,会有很多女人对你止步不前的!”
“真正想要来勾引我的人,还会被一枚戒指吓到吗?”他的语气狂妄又自大,“拒绝女人的,不是戒指,而是。”
顿了顿,他再在她耳边轻声:“我的心。”
听言,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心脏也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轻咬薄唇,她娇嗔地在他的胸膛轻轻落下一记粉拳,却连呼吸都是热的。<igsrc=&039;/iage/19705/5751674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