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总感觉比外面要低好几度,阴沉沉的,让人有种畏惧的感觉。
对于莫希月的探视,潘银显得很诧异。
她以为,在自己坐牢的这几年,应该最不可能见到的人就是莫希月才对。
可没有想到,莫希月竟然会主动来看她。
“看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子,芸儿好像并不是你的对手啊!”潘银的语调里溢着几分可惜,“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曾经那个不敢反抗的莫希月,究竟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那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我。”莫希月冷声,“我并不是不敢反抗,只不过是,总以为妥协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直到……你们将我最后的梦想都毁灭。”
“我有告诫过芸儿。”潘银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弧,“让她一定要大气,哪怕是要对付你,也要一招制胜,但是,她似乎不太懂我在担心什么。”
“她比较喜欢慢慢折磨我。”莫希月无所谓的耸耸肩,“其实,也不怪她,如果换做别的男人,不是齐夜,她也赢了。”
听言,潘银的眸光一敛。
不得不承认,莫希月说的确实是事实。
齐夜,是莫希月可以骄傲炫耀一辈子的资本。
曾经,莫希月不过是个不被放在眼里的对手而已。
而如今,她却变成了最让人头疼的敌人。
“你来见我,是有什么事?”潘银问,“该不会是突然想念我这个后妈了吧?”
“当然是有事才来的。”莫希月轻笑,“就是想要告诉你,即便你用这种方式保全了莫盛芸,她也没有多久好日子过了。”
“是吗?”潘银只当莫希月在说笑话,“据我所知,你现在的生活并不比芸儿过得好。还因为你的缘故,还让芸儿在商圈小有名气了!”
“名气是我给她的,我怎么给的,就会怎么拿回来。”莫希月的语调里溢着坚定,“而今天,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什么事?”潘银笑着发问。
她们俩的谈话气氛很融洽,一点儿也不像是仇人的样子。
莫希月对上潘银的视线,再轻声:“虽然你入狱了,但是,却一点儿都不闲着呢!莫盛芸要怎么对付我、要怎么利用我,你全部都帮她规划好了。”
听言,潘银的眼里闪过抹匆忙的什么。
随即,她再笑道:“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厉害了?”
“是吗?”莫希月扬起音调,“本来,你进监狱之后,我还真的以为可以不用顾及你了。却忘记了,像你这种人,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入狱呢?”
顿了顿,她再补充一句:“你不过是用这种方式让我们放松对你的警惕,然后,暗中,你可以做的事情则更多了,对吧?”
潘银依旧是笑着的,仿佛不知道莫希月在说什么似的。
“原本,公司每一份合约签成都是我的功劳,可是,传出去的口碑却都是莫盛芸的,我还在想,怎么大家会完全忘记我呢?”莫希月陈述的语气,“直到今天才想通,背着我的时候,其实,莫盛芸也偷偷接触过那些合作方。她将我做的所有方案都说成是她做的,自然,我就真的成为了被她使唤的员工。”
“……”
“莫盛芸真的不如你聪明,告诉她要这么做的人,就是你吧?”莫希月笑着问,“而你在a市这么多年,也聚集了不少人脉,由莫盛芸出马签的那几份合约,并不是她的能力有多强,全部都是因为你早就牵好桥搭好线了!”
“……”
“至于那个张董,更是你的人。”莫希月加重了音量,神情也变得冷漠了几分,“是你先让莫盛芸摆出一副需要我为她做事的姿态麻痹我,然后,就想趁我不注意,甚至在我已经有些飘飘然的时候,看准时机,以张董为诱饵,就是想让我自投罗网!”
话音落下,莫希月看着潘银的视线里已经是丝毫不掩饰的恨意了。
她想了一整天,终于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原来,这一切全部都是潘银在背后指使!
被莫希月完全拆穿,潘银诧异了片刻,紧接着,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为了给我泼脏水,你还真是煞费苦心。”潘银淡淡一句,“莫希月,你说这些有没有证据?我一个坐在监狱里的人还能做那么多吗?我现在,是个罪人。”
“你确实是个罪人!”莫希月厉声,“你夺走了我妈一切美好的幻想,直到最后,你都不肯放过她!”
“你都这么大了,也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了,怎么还这么天真?”潘银沉沉地叹息了声,再问:“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同样是你爸这个男人,我守得住,你妈却守不住?”<igsrc=&039;/iage/19705/1008955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