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儿一直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别人可以侮辱她的人,但不能侮辱她的人格,更不能侮辱她的劳动成果。
因此,在李垢笑她时,将那盘爱心药膳没好气地搁在他面前,用一种女王居高临下的语气,“吃了。”
李垢心思却没在那盘食物上,饶有兴趣地托腮看着秦风儿的脸,“你这一路来,没什么感觉?”
秦风儿闻言仔细想了想,“难道是我今日太过美貌,以至于回头率百分百?”她虽然一直觉得秦风儿这幅皮囊不是很好,也没有倾国倾城的地步。
李垢闻言只笑,笑意在眼底都晕开,十分好看,又垂首看面前的东西,笑着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能吃?”
“当然了,药膳。”秦风儿直接坐到了他跟前,令她能够看到李垢好看的眸子,撑着下巴道:“你吃吃看,要是没效果,我再回去研究研究。”
见李垢不为所动,若有所思,她站起身道:“虽然这卖相差了点,但味道绝对不差。”说着,用小指勾了一点放进嘴里,变了变脸色,干笑两声,“所谓,良药苦口嘛。”
李垢还未说话,外头王官带着绫波进了殿。
见绫波也来,秦风儿莫名道:“兰苑楼还没倒,什么要紧的事就给追到这里来了?”
绫波行了礼,见上头君王满面春风,好一幅惬意享受的模样,这到了嘴边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不动声色地侧了身子,背着李垢指了指秦风儿,又指了指自己脸颊,再扯扯衣服。
秦风儿更觉莫名,“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不舒服我跟王上说请御医给你瞧瞧。”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对李垢道:“王上,妾身说的可对?”
李垢点点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悠悠地看向绫波。
绫波有些哭笑不得,抬首见君王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生生忍下了。
秦风儿虽有些天真,但还不傻,见众人都有些不对劲,看看李垢,看看绫波,再看看王官,最后终于想到看自己。
她终于知道众人不对劲的原因,是因为她此刻很不对劲。
为了给李垢捣鼓药膳,她脱下外裳,只披了白色的中衣在身上,厨房油烟太重,因此白色的中衣此刻跟桌上的药膳一样黑乎乎的。
她又看看自己双手,抓过面粉的手还有些白,黑中透着白。
记忆中,她似乎用这双手擦过鼻子揩过汗。
终于弄明白自己哪里不对劲的一瞬,秦风儿仰天轻呼一声,晕了过去。
自然,她是实在没脸见人,装晕的。
李垢绕过案几探首看她,“即便你要为我后宫添些一抹新样,如此,是不是太投入了?”
秦风儿趴在地上装死,坚决不起身。
或许太多年没遇到这样好玩的人,李垢今日笑的格外开心,待笑够了,才令王官去命人打来贝两个儿子,两儿子也挺孝顺,他两脚一蹬驾鹤西去,两儿子在灵前跪哭三天三夜。
李明渊倒没什么,就是李垢,生生地把味觉哭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