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和汤美芙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禁有些愕然。
那车夫牛大力现在在窦家的地下室,倒是比昨日好过了些。只是捆住了手脚,没有再被捆在椅子上了。
窦凌泉坐在椅子上,看着画师画出来的画像,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吩咐一旁的窦四,“老四,看好他,这可是个重要的证人,就先在咱们这关着。如果老头子问起来,你就只说是犯人就好了,别的不要多说。”窦四低头应是。
窦凌泉回到房间,就拨通了周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正巧是刚进门还没上楼的珍,“凌泉哥哥,你好,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
窦凌泉一听是珍的声音,心情变得轻松了些,“珍啊,这么晚还没睡,小心明天起不来老师罚你。我听雪舞说宁之回来了……”
珍道,“是,宁之哥哥今日刚到家,你找他有事吗?我把电话给他,他就在我旁边呢。”
周宁之接过电话,“凌泉,致远还托我带给你几瓶好酒,改天我给你送过去。”周宁之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了,幸好现在客厅就他一人,否则肯定要问问他听到了什么。
电话这头的窦凌泉也是满脸愠色,“宁之,珍受伤的事你知道了吧?那个车夫现在在我这,不过他好像就是凶手随便找的一个车夫。我找人画出了让他把珍两人拉到那个胡同的凶手的画像,你猜是谁?”
周宁之急促的问,“是谁?”
窦凌泉叹了口气,“是王瑞凯。”
周宁之的瞳孔都放大了一瞬,“怎么会这样,我必须告诉先生。”
窦凌泉苦笑,“是,我也是这个意思,不知道周叔是不是还对王岳昭抱着侥幸。这些话我直接问也不太好,这人就先关在我这,什么时候方便你直接把人提走就行。”
周宁之点点头,“好,窦少,次次都要麻烦你。”两人又客套了几句,终于挂了电话。
周宁之站了半响,快步朝书房走去了。
周立平听到敲门声,“进来。“一看是周宁之,”宁之,怎么不回去休息,这些天辛苦你了。“他看着周宁之脸色很不好,就住了话音。
周宁之将刚才窦凌泉告诉他的话都转达给了周立平,他一边说,周立平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周立平道,“好,我知道了。凌泉对咱们家还真是上心,致远交了个好朋友啊!”说着,竟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
周宁之劝慰道,“先生,您也别多想了,还是保重自己。咱们这一家老小,能依靠的只有您了。”
周立平也渐渐想通了,王岳昭曾经真的帮助他很多,但是年少的朋友,总是会变得,只能怪这艰苦的人生了。“宁之,这件事你先别告诉致远,让他好好学习吧,家里的事他听了也是干着急。“
周宁之道,“我晓得的,先生。“
周立平见他欲言又止,“宁之,怎么了,说吧。“
周宁之道,“先生,那张楚,先生就不再审问了吗?“
周立平道,“审还是要审的,等方良把他调查出来的结果告诉我,咱们再去审他。“
周宁之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渐渐有了底,刚才的紧张慢慢褪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