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英的热情让珍心里的忐忑减少了些,两家人坐成一桌吃了晚饭,于南祥和周立平商量好两个小辈订婚的事,于家三人就告辞了。
汤美芙看珍有些闷闷不乐,“珍珍,你是对于文鹏不满意吗?”
珍摇摇头,她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姐姐,不是的,我就是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
汤美芙摸了摸她的头,“珍珍,只是订婚,不是结婚。你要是担心自己会反悔,也别害怕。”
珍哭笑不得,“姐姐,我才不会反悔呢。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只不过我和于文鹏年纪都还小,贸然决定多不好啊。”
汤美芙道,“珍珍,你这是对未知的恐慌,其实我结婚之前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总觉得才认识一两年就决定自己一生的伴侣是有些草率。不过,日子就是要一点一点地过,如果我和你哥不结婚,怎么会有小家恩呢。”
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而且因为王家的小动作,她最近还被父亲下了禁足令,不许随便出门。一直等到她和于文鹏要出发去香港,珍这才被放出家门。
“外面真是太好了。”
于文鹏看着珍活泼的跑来跑去,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笑起来,“珍,你这是多久没出过门了。”
珍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有八天了,整整八天。”
于文鹏一把拉住她的小手,朝着火车走去,“好好好,那咱们这次在香港多玩几天,怎么样?”
珍摇摇头,“不行,我要赶紧回来找家恩,要不然他就把我给忘了。”
于文鹏看着珍一本正经的样子,只好自己在心里吐槽,小家恩才一个多月,哪里能记得住人呢。
两人一路南行,刚出上海火车站的门口,珍就看到夏夜明正在旁边的黑色汽车里冲两人招手。
对于这个亦正亦邪的夏老板,珍是不敢太过亲近,于文鹏却还好,毕竟他来上海执行任务大多是夏夜明负责协调。
“夏老板,真是辛苦你啦,咱们走吧。”
没想到芝芝正在夏家焦急的等待着珍的到来,她一个劲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叨着,”怎么这么慢啊,真是的。“
珍一进门,就被芝芝抱到怀里,“珍,我好想你。”
珍也笑了,“是啊,好久不见。我告诉你,小家恩可可爱了,叫你不去北平看他,以后他都不认识你这个干妈。”
芝芝瞪了夏夜明一眼,都怪他,不让自己去北平。“快跟我说说,小家恩长得像谁?”
珍仔细回想着小侄子的样子,煞有介事的说,“恩,眼睛像哥哥,其他都像姐姐。”
两个女孩子的世界,男人是不懂的,于文鹏和夏夜明交换起最近的情报,说到胡家伏诛这件事,还是心有余悸。
夏夜明亲自去执行逮捕任务,“那天雨挺大的,胡曼玉穿的一身黑,手里还拿着一个玻璃瓶,说让我们放她走,否则就跟我们同归于尽。”
&
友请提示:长时间请注意眼睛的休息。网推荐:
nbsp;于文鹏道,“难道她那里还有病毒?”
夏夜明苦笑,“你听我解释,我们当时也挺害怕的,要是真的是病毒那不就坏事了,后来那个胡曼玉让我们给她找车,结果车还没找来,就突然跑出来一个女孩,把那个玻璃瓶整个塞进了胡曼玉的嘴巴里。”
于文鹏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哪,玻璃瓶塞进嘴里,这还能活吗?”
夏夜明道,“胡曼玉现在还在医院里呢,她的食道和口腔都被玻璃片划伤了。”
于文鹏道,“那冲出来的女孩是谁?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夏夜明叹了口气,“是胡家的大小姐,胡淑清。”
珍还记得这个维护过自己的小姐妹,问道,”夏老板,胡淑清也参与到胡家这些事里面吗?“
夏夜明道,“她是最大的受害者。”
自从胡淑清说出了一些事,他就真的觉得胡家已经是腐烂透了,“你们知道那个唐飞虎为什么愿意和胡家合作吗?那是因为胡曼玉把胡淑清献给了他,唐飞虎这才同意跟胡家合作的。”
献给他?珍还没有明白,于文鹏和芝芝都明白过来,心底对这位无辜被牵连的胡淑清也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胡曼玉不愿委身日本人,就把娇嫩的胡淑清送给了唐飞虎,等到清醒过来,胡淑清的神志就不是那么清醒了。
珍提出看看胡淑清的情况,夏夜明就把珍和于文鹏送到了医院,胡淑清是精神不正常,被关在顶楼的一个单间,胡家全部倒台,自然也从来没有人探望过她。
护士见珍和于文鹏气势不凡,一再的叮嘱,“病人情绪很不稳定,你们要注意安全。”
于文鹏自然而然的把珍护在身后,推开了门,胡淑清正站在窗户前,病号服穿在她纤细的身体上显得晃晃荡荡,让你不敢想象她有多瘦弱。
珍试探的叫她名字,“淑清,淑清,我是珍啊,周珍。”
胡淑清猛的转过身,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就像受惊的野兽。
珍心里一痛,都是有这样的父母,才会有这么可怜的孩子。“淑清,淑清,你还记得我吗?”
胡淑清嘴角噙着冷笑,“总理女儿谁人不识,不过您到我一个病号面前耍什么威风?”
珍看她说话挺有条理的,表情也跟正常人无异,心里一松,“淑清,他们做的那些事跟你没关系。“
胡淑清说,“哦?那你是说胡家没有叛国,还是说我不是胡家的女儿?胡家虽然对我不仁,不过毕竟养育我多年,我总不能舍他们而去。“
珍叹了口气,拉着于文鹏离开了,两人走的太快,而且谁也没有回头,因此都没有看到胡淑清满脸的泪珠。
于文鹏和珍在上海休息了一天,就合芝芝,夏夜明一同出发去香港。
越往南走越热,珍也从长袖衬衫换到短袖衬衫,最后换上了连衣裙。
芝芝骄傲的跟珍说,“你看,我就说这条白色连衣裙最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