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到,那心跳得好快好激烈。
砰砰砰地震着她的耳朵、敲着她的心门。
她早就原谅他了,在今天早晨,不!在沙滩时,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她就原谅他了。只是......她超生气,他总是能欺负到她。
暮思雪用力推开凌水曜:“我看不到你的心是怎么痛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怎样做你才能看到?”
“怎样做才能看到?你已经做给我看了,不是把图片发给我了吗?你一直在诉说着你对我的专情,可我看到的是,十年前你吻的是,十年后你拥着紫希入睡。请问,你对夏纤凝的痴情又是如何被暮思雪沦陷的?这就是你所谓的专情吗?”
“我可以把这段话当做是你对我的告白吗?”凌水曜的阴霾顿时消散了,她不是不爱他,她是在吃醋。
“你......”他的嘴角竟然溢出一丝笑意?他是疯子吗?还是她疯了,才会对这种男人说出这么一番白痴的语句。既然他不走,她走!
凌水曜再次拥住暮思雪,他爱死她这副吃醋的小模样:“你明明知道我这一生早已被你掠走,还在怀疑我的爱。”
积蓄了许久的泪无声地落在凌水曜的肩上,一滴滚烫、一滴冰凉......凌水曜心疼地想要吻去那泪滴,暮思雪却趁机逃离了那个她又爱又恨的怀抱。
怎么那么不争气,非得要在他眼前落泪。
凌水曜挡在暮思雪前面,暮思雪推也推不开,抬脚便往凌水曜的脚上踩去,可只踩了两下,她的脚就好痛。
“怎么了?”是她踩他的脚,怎么她的脚会痛起来。他跪在地上抬起她的脚,褪下鞋子,小脚心通红通红的。
暮思雪用力挣出凌水曜的手。将脚重新踏入鞋中。
打又打不过,说了也白说,他要做什么?那鼻尖就要抵着她的了......暮思雪向后退:“你不能......”
凌水曜拥着已被他纳入怀中的暮思雪,覆上了饥渴的唇。
狂乱狂热窒息的吻一点一点地侵蚀着暮思雪的心。她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渴望他的吻,那甜蜜里夹杂着些许苦涩,掠夺里更多的是浓浓的爱意。
不可以!她忘不了那些刺目的图片,暮思雪的脚再次踩在凌水曜的脚上。
凌水曜本来已经红肿的脚被暮思雪那三寸的高跟鞋再次光临时,凌水曜忍不住松开了暮思雪。
“你不心疼啊?”
“你和紫希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心会疼?”
凌水曜迫近暮思雪:“你一定要拿这个拒绝我吗?你知道我的心在哪儿,还是......你想和他在一起?”
“你说呢?”暮思雪的泪又忍不住的往下掉。
“十年前你就喜欢他,十年后的今天你和他站在一起,依旧完美无暇。我忌妒!我吃醋!十年前我就忌妒你痴迷他的歌喉;十年后,我忌妒,即使没有了记忆。你对他依旧迷恋。如果你的心,如果你的心真的被他虏去,”凌水曜炽热的眼睛里闪亮闪亮的,伸手将暮思雪拉入自己怀里:“我也会像十年前一样把你的心抢回来!”
他是怎样的男人?
她竟如此幸运,今生遇到他:“呜呜呜......你故意的......呜呜呜......你明知道我爱你。还故意伤我心......呜呜呜......”
暮思雪倒在凌水曜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泪水透过衬衫,凌水曜胸前湿了大片,暖暖至心:“我爱你!不要折磨我了。”凌水曜吻着怀里的女人。
许久,凌水曜松开暮思雪,只是用手臂围着那柔软的腰。头抵着她的头:“脚还痛吗?”
暮思雪轻轻摇摇头。
“你腿受过伤,以后想打我的时候用手就好,我保证不还手。”
明明是他在痛,心里却还想着她的旧伤:“你呢,痛吗?”
“至少肿了。”凌水曜没撒谎,他的脚真的很痛。说不定已经流了好多血呢。
“怎么会?”
“心疼了?那就亲我一下算是道歉。”
亲了这么长时间还没亲够啊,暮思雪嘟起嘴,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为什么要道歉,一直是你在做错事。”
“在这儿不道歉也可以,回家加倍还我。”凌水曜说着将暮思雪抱起。他们要回家,回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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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富朋也看到了网上公布的视频,他很满意倪施洛在视频里的表现。有了这条新闻,戴维多少也挽回了些面子:“!这一次,我们赢得很漂亮。”
“谢谢骆总!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
“我听华东的华总说,维奇利亚的暮总根本不是裴亦尘的女朋友,而是明德的女朋友。前些天我在香格里拉遇到她,她好像早就知道李平安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有没有这种可能,暮思雪早就发现了李平安的诡计,于是顺水推舟,与明德一起联手,把事情搞大,这样,维奇利亚就可以在这次时装周上出尽了风头。”
倪施洛这么一分析,坐在一旁的木子西若有所思道:“骆总!我觉得的话很有道理。您也看了他们的秀,怎么就那么巧,暮思雪身上的那件礼服可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还有,我也看了好多她和明德的绯闻,有些是真的,比如她穿着明德的衬衫晕倒在明德家门口的报道,有好多照片,而且是不同角度的照片,那些照片绝对是真实的。”
骆富朋听着倪施洛和木子西的分析,也不无道理。如果他是暮思雪他就会这么做,多好的机会啊。
木子西继续:“骆总!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大回击力度,太窝囊了!她一个小姑娘就想抢我们在服装界龙头老大的位置。而且还这么地不光明磊落!”
“你们先出去,我再想想。”其实,骆富朋没有‘想’的意思,他和耿晋霆是世交。这点儿面子他一定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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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暮思雪在浴室里,捂着发烫的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眼睛竟然在发光。昨晚那一遍又一遍温柔缠绵的画面再次涌向脑海,她的身体竟又泛起绯红??????暮思雪慌乱地打开淋浴,她要洗掉这害羞的颜色。
凌水曜站在浴室门外:“你确定不和我吻别吗?”
暮思雪已经洗浴完毕,她将浴衣紧紧裹住水润的身体:“再见!”
“晚上见!”凌水曜做出离开的声音。
暮思雪听到越来越小的声音,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她打开浴室的门,刚一走出来,便被凌水曜拥入怀中。
“哦。弄湿衣服了。”暮思雪不知道用什么来掩饰自己的羞怯,看到被自己弄湿的凌水曜胡乱讲着。
凌水曜轻轻啄了下暮思雪的耳垂:“那你要怎么道歉呢?”
“你......”
凌水曜的唇轻轻抵着暮思雪的:“晚上陪我吃晚饭。”
暮思雪轻轻点头。
“你还欠我好多,除去吃饭、爬山、看海......还有好多一辈子都还不完的人情。”
人情什么时候变成无数了。暮思雪辩解道:“哪里有那么......”
凌水曜笑吻暮思雪,他就喜欢她傻傻的认真的模样。
“你......”暮思雪喘息着:“你故意那么说的。”
凌水曜贪恋着怀里的可人儿,那淡淡的香永远都会让他意乱情迷的:“不。不是。你欠我好多人情,一辈子都还不完的人情,所以,不许你离开我,你要用一辈子来还给我。”
暮思雪偎在凌水曜怀里,甚至就想这么相互拥着直至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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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佳航看着网络公布的视频,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好个华佳。这就是他的妹妹,虽说不是一母同胞,可他待他这些个同父异母的姊妹里面,对华佳最亲最好。
可她呢,关键时刻不出手帮忙,还给了他一张让他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大好牌。结果。结果是他一败涂地,不要说整垮维奇利亚了,还顺带帮维奇利亚炒作了一把,让维奇利亚和暮思雪再次成为服装界的热门话题。
倪施洛接到华佳航的电话就赶了过来,看到一脸黑青的华佳航。这种表情,在她的意料之中。
见到倪施洛,华佳航像看到救星一样:“我的大小姐啊,你可来了!你看到了没?看了视频没?”
“看了。那照片是谁给你啊?”她不仅看了,而且看得很彻底,几乎翻遍了和这件事有关的所有新闻图片,让她意外的是,凌水曜喜欢的人竟然是暮思雪。
“华佳!我妹妹。”
倪施洛一脸不解:“她不知道这是一段视频截图啊?”
“谁知道呢?”
“你没问她?”
“找不到她人,打电话到公司,说是公干了,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华佳航一屁股坐回椅子里:“我压根儿就不应该相信她,她和moira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你还敢用?”
“我不就想着,不管她们有多么好,我们毕竟有血缘关系,那水还浓于血啊?”
倪施洛冷笑道:“那现在呢?”
华佳航无语,他还能说什么呢,这可是自己的亲妹妹:“华佳说她整过容,她自己也承认,我当时想整容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想让华佳给张她整容前的照片,可华佳说她整容前比整容后还漂亮,她是因为车祸被迫整容......”
倪施洛心慌慌:“你说什么?因为车祸被迫整容?”
看倪施洛那么吃惊,华佳航不解道:“嗯。怎么了?”
“哦。没什么,她故事还挺多的。”
“嗯。可咱们怎么就挖不出来呢?”
“她怎么出的车祸?”倪施洛略显不安。
“我不太清楚。其实当时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她把家也烧了,大家都以为她死于那场火灾,可谁知道她没有。”
听华佳航这样讲,倪施洛松了口气,有些自嘲:“没什么,既然你想利用这个整垮维奇利亚,那就要一挖到底,千万别半途而废!”
“这种事情和半途而废扯得上嘛,你要挖,她得有啊。”
“你不挖怎么知道?她不是挺有故事的嘛,我就不信你挖不到一条有用的。不过,你要是想好别的办法你就用你的办法。”
华佳航听倪施洛这么说,眼前闪过一道光亮:“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华佳航又跌回到原点。倪施洛笑道:“表哥!办法总是会有的。我们吃饭去!”
“吃饭去,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