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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灾乐祸的两个人全然不知此时欧阳傲带着怜儿正站在不远处,他原本想要带着这个大舅子回京负荆请罪,看模样这个大舅子他的好心都是多余的。敢于嘲笑他的人并不多,但是嘲笑他的同时还能活着的人,也许就是他们两个!
百里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黑眸含怒盯着欧阳傲。
欧阳傲的薄唇微微动了动,语气如这刺骨的寒风,令人毛骨悚然:“解药!”
这时捧腹大笑的夕月郡主身子一怔,小心翼翼回头,一看到欧阳傲,她的心肝脾肺肾几乎都抖了出来:“呃……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话音刚落,她脚底一滑,溜之大吉!
百里川暗骂这个夕月郡主没有骨气,见了欧阳傲就像见了阎王爷一样,他有些不甘心瞪了欧阳傲一眼,本来想要作弄欧阳傲,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他心中有些不悦,可是他还是将解药扔了过去,嘴里念念有词道:“这可不是怕你,等爷养好伤再打一次,这次不过是一时大意,哼!”
欧阳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随时奉陪!”
百里川见他很拽地离开,心中的火焰更旺,却只能狠狠咬牙,低声道:“该死的!对付你这种丧心病狂的醋坛子,哪儿需要武力?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骂完伸手理了理衣袍,试图挡住裤裆的血迹,最终却化作一阵磨牙声,看模样今日之辱他记在心头了!
回到京城时已经是大年三十,马车刚入城门就被召集至皇宫之中,怜儿对此并不意味,她的姑父南宫无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那个可以算尽一切的人,却会算不出他们此时入皇城?
进入皇宫,怜儿有些意外,高高在上的人不是她的姑父南宫无忌,而是太子南宫忆,她无奈一笑,心知姑父此时定然和姑姑在一起。可是她的笑意很快僵住,因为她发现南宫忆身边的那个白衣女子并非羽静,虽然此女子和羽静有七八分相似,可是她目光如明月般圣洁而美好,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却似三月杨柳般柔美。
“她是谁?”怜儿不自觉地问起。
百里川不以为然,轻挑眉梢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太子带回来的女人,你不是说是静儿姑娘吗?”
“她不是静儿,静儿的目光天生冷漠,可是她的目光却柔美如月光,虽然长得有些相似,却截然不同。”
百里川双手交叉胸前,斜眼扫了一眼坐在怜儿一边的欧阳傲,冷哼哼地说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不知道有些人知不知道,也许也是不知,毕竟某些人中看不中用!”
怜儿狠狠掐了一下百里川,给了他一记冷眼。
可是欧阳傲却幽幽放下手中的酒杯,嘴角那抹挑衅的笑意毫不掩饰,狂妄而嚣张,剑眉微杨:“中看不中用的人往往都会说不知道。此女是羽翼的二女儿羽洁,和羽静是双胞胎,巫族圣女只有一个,不是羽静,而是此女,此女从出生就被送往巫山,极少出现在世人眼中,见过她的人极少。”
百里川不服气地冷哼哼扭过头去,怜儿一脸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那日南宫忆这小子说要去找巫族圣女对付妖大姐,之后我暗中查清了巫族圣女并非他口中的静儿,本想看他笑话,却没想到真的圣女也回了云山,正好被他找到。”欧阳傲自嘲一笑,目光看向南宫忆,南宫忆的眉宇间带着一抹烦愁,看模样有心事。
百里川这时才笑了笑道:“呵……你还是失算了!”
“总比被人揪回京城强!”欧阳傲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嘲笑之意,百里川被南宫忆揪回京城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可是却绝对少不了欧阳傲,只可惜他只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有见过百里川,要不然也不会出现那日的打斗,还差点阉了他!
百里川被欧阳傲一语击中痛楚,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和愤怒,这下他终于安静了!
一场国宴结束,南宫忆大步追上欧阳傲,欧阳傲眉眼带笑看着他:“太子大半夜再次拦劫有何贵干?”
这一声‘太子’叫得有些嘲讽,却极其顺耳,南宫忆抓着他的胳膊就往一边揪,对怜儿说道:“别等这小子,今夜他回不来!”
怜儿脸颊一红,谁要等欧阳傲了,忆哥哥怎么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百里川则大笑道:“好,我带怜儿回家了,爹娘一定还在家中等着我们。”
南宫忆却淡淡道:“舅舅不进宫是因为家中有贵客,你们去了便知!至于这小子……”
南宫忆有些嫉妒欧阳傲,这小子怎么就苦尽甘来了?
“他今夜必须陪本太子大醉一场!”
欧阳傲蹙眉,他可不想这么快又和怜儿分开,可是他心中也猜到怜儿家中的贵客是什么人,他还是不要出面为妙,岳父和大舅子,他都没少得罪,再次去见岳父岂不是激怒岳父?
空荡的大殿内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装饰却透着寒气,仿佛他的心一样,南宫忆只顾着喝闷酒,欧阳傲也不拦着,巴不得这心黑的主儿喝死,免得老给他惹事!
欧阳傲又递了一壶酒上去,“哝,小爷的份也给你了!”
南宫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美丽,却哀凉,眼中的苦涩弄得化不开,却隐藏在他锐利的眸光之中:“怎么?巴不得本太子倒下,你要去做登徒子?呵呵……今夜你休想!”
欧阳傲觉得很没趣,自己的小心思就这点,还非要被这个人给看穿,看模样今夜和怜儿共枕是无望了:“登徒子不适合小爷,还是选择陪陪你这个黑心的兄弟吧!说吧,你怎么将羽洁带回来了?”
南宫忆磨了磨牙,又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闷酒,看模样气得不轻,能将这个冷静深沉的太子气成这模样的人绝对不容小觑!想必大部分都是和那个叫静儿的姑娘有关。
“看模样你是输了,输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欧阳傲早已经知道南宫忆的情敌。
“不是他!而是她!”南宫忆冷冷道,又将那辛辣苦涩的酒倒入口中,目光中满是嫉妒和怒气,却化作浓浓的自嘲,说道:“那臭小子再如何使诈,本太子都能应对,情场如战场,兵不厌诈!可是她至始至终都未曾信任过本太子,呵呵……对于一个不信任你的人,你觉得还有必要继续下去?”
欧阳傲沉默,对于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继续下去是否还能看到希望?继续下去,也许偏体鳞伤,可是南宫忆真的不会继续下去了吗?
“算了,不说这些,你小子算是有福了,我父皇母后和你父王母妃都去了怜儿家,你们的婚事指日可待!你的苦来的时候如洪水猛兽,可是甜头也随之而来。不会托着你,有仇深远,磨练你的耐心!”南宫忆有些嫉妒地说完又喝了一杯酒。
大殿的门轻轻开启,那抹如仙女般圣洁的身影缓缓步入其中,她的目光如月光般柔和而美好,她朝欧阳傲点了点头,端着一碗解酒的汤药进来:“忆哥哥,你喝多了!”
她的眼神没有亵渎,没有期盼,似乎只是对一个亲人的关心,没有爱慕,轻轻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走,将汤药送上。
南宫忆只笑不语,却很听话地喝了药,看着她收拾了所有的酒瓶离开。
欧阳傲目光明暗不定,只是静静看着这两个人,他看出羽洁是真心关心南宫忆,却并非男女之爱。至于是什么,他看不透。
“难得看到你这般听话!”欧阳傲带着三分嘲笑笑道。
南宫忆看着羽洁离开后,他终于又开了口:“走,那里还有酒,她不会再来!”
“原来你是为了赶紧赶她走,难怪这般听话,酒就不必了,借酒消愁愁更愁,以为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都只是自欺欺人,走吧,今夜小爷陪你前往云山,算是报答你将怜儿带到小爷身边!”欧阳傲架起南宫忆,说完两人破窗而出,消失在这片银色的世界里!
他知道南宫忆心中的人,也许他们之间有些误会,也许他们之间缺乏沟通,羽静沈默寡言,就算别人冤枉了她,她都未必解释,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让南宫忆误以为羽静不信任他!南宫忆给了他怜儿,他自然也要为了南宫忆找回属于南宫忆的幸福!
黑暗中,一抹白影紧追其后,身形快如闪电,看模样轻功的确十分了得!此人不是别人,真是羽洁,她只是默默跟随,不远不近。
欧阳傲驾着马儿带着七八分醉意的南宫忆一路东行,他锋芒的眸子扫过黑暗中的那抹身影,他不明白羽洁想要做什么,他看不到这个女人,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没有敌意!
“少主,你要去哪儿?”阿呆和阿胖急冲冲策马追上。
欧阳傲想起了怜儿,脸上不自觉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吩咐了一句:“阿胖,回去告诉怜儿,让她等着爷回来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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