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川听程锦儿这样说没好气的吐了一口气,虽然说程锦儿勤奋好学知错能改,可是有些事情第一次发生的时候还是有些急了。
康运来站在那里一脸不知道相信谁的样子,关键是他觉得这不是什么事儿啊。
“锦儿没有推她。”陶青川说着走了过来。
“你是她相公,自然向着她说话。”范小可说的十分委屈。
陶青川根本就不搭理范小可,越过她直接走到程锦儿和康运来面前:“表哥可还记得你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在什么位置?”
“当时……”康运来思想了起来:“锦儿面对着柴堆蹲着,小可趴在地上。”
“锦儿面对着柴堆蹲着什么可能推别人呢?”陶青川直接说。
“对哦。”康运来反应了过来。
“那是她伸脚绊我的。”范小可慌忙说。
“你又不是被摔的神志不清了,怎么可能摔倒和绊倒都分不清,这样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分明就是找事儿。”陶青川几分严厉的说。
康运来一想还真是:“小可,你为什么诬陷锦儿推你?”
范小可暗自咬牙,心中那叫一个恨啊:“我摔的有点懵,脑子不清醒。”她只好承认了。
程锦儿看着范小可冷哼了一声,要说范小可现在能这样得意还是她和陶青川的功劳,要不然嫁给一个老头子,看她拿什么得意。
陶氏虽然没有去后院,但是隐约也听到了一些,看到程锦儿闷头在那里烧火没好气的说:“灶肚塞太满了哪儿还有火。”
程锦儿一听又把柴火给抽出来了一些。
“对啦,做事就要刚刚好,自己有什么闷气好生的。”陶氏笑着说。
程锦儿抬头看着陶氏,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娘,你说我没什么地方对不住她啊,她怎么上来就找事儿。”
“你以为你没什么对不住她的,也的确没做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儿,可是她不这样认为啊,人的心是裹在皮肉里的,谁看的清楚呢。”
陶氏这样一说程锦儿也没什么好气的了,不过可不意味着这口气她就咽下去了。
陶氏的手艺的确让程锦儿吃惊,做出的菜她见都没见过,也不是什么金贵到她没见过的食材,怎么就可以做的这么好呢?
饭菜摆好,众人也都落座了,康运来看的眼馋就要动筷子。
“康家也不是小门小户,怎么就这么不懂规矩。”陶氏一脸不悦的说。
这话说的康运来的筷子有些夹不下去啊,一边的金氏也有些尴尬,陶氏这样说真的太有伤和气了。
程锦儿意外的看着陶氏,陶青川却一点都不在意。
“什么时候连个通房都可以和主家坐一起了。”陶氏一脸不悦的看着范小可。
范小可表情尴尬却也不愿意离开:“闻声不也在这里坐着吗?”
“通房是什么?不过是个暖被窝的下人,闻声可是我们程家的人,不是什么下人。”陶氏看着范小可。
范小可低头但是却不愿意站起来。
陶青川示意了一下程锦儿,程锦儿知道她娘这是帮她出气呢,当即心里痛快了不少。
“这人不教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蹬鼻子上脸什么事儿都敢做了,表哥啊,这是在咱们自己丢人了也是咱们自己的事儿,要是出去了丢的可就是表哥的人。”程锦儿几分得意的说。
康运来自己心里舒了一口气,好在不是说他的:“你站起来一边伺候着。”
“是。”范小可可不敢顶撞了康运来。
陶青川暗自给了程锦儿一个得意的眼神,这才是解决事情的正确姿势吗。
有了这个波折这顿饭吃的还算顺当,在美食面前康运来唯一想的就是他家的厨子该换了。
陶青川和程锦儿送康运来他们离开,吃饭的时候让范小可那么吃瘪,程锦儿心里也完全没气了。
“他们好像说找什么吴家,哪个吴家,会不会是川口客栈的吴老板吧?”程锦儿突然说。
陶青川皱眉想了一下:“有可能就是。”
范小可坐在马车里生闷气,她中午连个剩饭都没吃到,而康运来也完全不管她。
“这下可好,爹给的东西少了这么多,怎么去找吴老板。”范小可抱怨到。
“还是你说表妹他们会做熏鱼?”康运来不喜欢范小可呆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她银子一样:“现在我们有了做熏鱼的方子,就算那吴老板不帮忙缓缓,我们也有钱啊。”
范小可气结,她听说陶青川很能赚钱,这么金贵的方子怎么说给人就给人了。
程锦儿和陶青川坐在池塘边,每次程锦儿生气了陶青川都要好好的教导她一番,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当时康运来的态度是,就算真的是你推了范小可也没关系,但是你的态度是你就是没推范小可,这种情况你只要说服康运来你不可能推了范小可就行了,没必要起太多争执。”陶青川分析着说。
“你说的简单,那么短时间我能想到那么多吗?”程锦儿不服气。
“你别和我犟,我能想到你就要能想到。”陶青川看着程锦儿那不在意的样子:“你要是心里只有那些家长里短,然后出门和人争执吵架,那你只能是现在的样子了。”
程锦儿为了反驳陶青川想破罐子破摔的,可是想了想低头了,毕竟现在的样子不是她喜欢的。
陶青川看着程锦儿的样子笑了一下,其实他并没有试图让程锦儿改变什么,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人给她推开一扇窗让她看到,那么她就会和别人没什么差别。
“好吧,我当时是很生气,你说她为什么要撒谎?我又没有得罪她,跌倒了爬起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说是我推的。”程锦儿十分不能理解。
“因为她要衡量你和她在康运来心中的分量。”陶青川直接说:“康运来给别人说范小可的时候,都是说是他老婆,可是给你说的时候却只说是通房。这是康运来长期在自己心里的一种暗示,觉得你很重要。”
程锦儿皱眉想了想:“那也不是我让他这样说的啊。”
“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你怎么想不重要,你就是解释了也没用,你只要让自己比她强就行了。”陶青川很认真的教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