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东西不出来。可以在早上九点动土。”李玉篆说。“这不是大问题。对了,刘叔王婶,你们这镇子大多是种枣子的吧?”
“没错。”王婶点头,“我们家也种了一大片。”
“那个,你们知不知道,哪里还有种梨子的地方不?种了枣又种梨子的。”
“咱们这地儿不适合种梨子。”刘叔道:“至少我们没听说过的,不过,可能会有吧,要不我们给你们打听一下。”
“那真是感谢你了。”李玉篆微微一叹。
“你们问这个来干什么?”刘叔说。
“我们是来找一样东西,与这些东西有关。”李玉篆说。“但具体是什么,我们也说不上来。”
她拿出一张纸来,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这是我电话,如果你们打听到的话,请务必告诉我。”
“你们可以在这等的。”刘叔道。
“我们有事。”李玉篆说,“你们不用担心对面屋子的问题,如果还不放心,到时可请别的风水先生跟进。”
“那好吧。”
李玉篆和宁潇吃过早餐,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哟,一大早你们家咋这么热闹。”一个老太太走进来。
李玉篆认得,正是昨晚他们进村遇到的老太太,李玉篆只淡淡一笑,收拾着与宁潇离开。
“梨花婶,你咋也这么早。”王婶笑着上前。
李玉篆正要迈出门的脚步一僵,然后转过身:“你们,叫她什么?”
“这?”王婶一怔,“是问她吗?”指着老太太。
“对。”李玉篆点头。
“梨花婶。”王婶又说了一句。
“梨花?”李玉篆脸上有些紧张和激动,“也许是人名!”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没礼貌么?”老太太刻薄地板着脸。
“不不,老太太,我们不是有意冒犯,我是,我是想知道……那啥,唉!”李玉篆急得都快语无论次了,“枣树梨花相对处——”
“咋还叫上我哥的名字了!”老太太更怒了。
“怎么又扯上你哥了?”李玉篆一脸懵圈。
“哎,梨花婶,她不是有意的。”刘叔连忙道,又跟李玉篆说,“梨花婶有个哥哥,叫张枣树。”
这下李玉篆更激动了,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我们不远千里,找的就是你!”
老太太可被吓得够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道她儿子或是娘家在外面惹祸了?
急急地转身就跑了。
“老太太!老太太!”李玉篆在后面追。
“你、你追着我干嘛!救命,求命啊——”
宁潇在后面倒抽一口气,无语望天,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啊!“你们帮忙去拉着点!没得把人家老太太给祸害了。”
宁潇说着已经冲了过去,一把就将李玉篆给扛到肩上。
刘叔和王婶连忙去安抚被吓着的老太太。
宁潇把李玉篆扛回屋里,一把放在椅子上,单膝跪在她跟前:“嘿,宝贝,冷静点。”
“唔,我冷静不下来,这老太太很脆弱的样子,总觉得这老太太下一秒就会两腿一蹬。”李玉篆一脸委屈,“电视剧和小说都不是这样演的么,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一点线索,谁知道,线索关键人物却在关键的时候两腿一蹬,线索又断了。”
宁潇一胸同情地把她捂到怀里:“看来被电视小说毒害不浅。”
李玉篆欲哭无泪,却被他捂在怀里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才见刘叔回来。
刘叔凑过来低声说:“我们已经把你要找东西的事情告诉她了,她只是被你刚才的举动吓着。这老太太刻薄,但缺点就是贪,你们给她点钱,她会帮你们的。”
“这真的太好了。”李玉篆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正说着,老太太已经和王婶走进来了。
老太太嘴里不住唠叨:“原来找东西,可吓死我了。”
“刚才吓着您真是抱歉了。”宁潇笑着上前,从钱包里拿出一叠毛爷爷,塞到老太太手里,“这是给老人家买好吃的,就当赔罪。”
“这……这哪好意思,不用了。”老太太说着不好意思,但眉眼都是笑,推让两下就塞口袋里了。
昨晚这二人来借宿,他们给钱,她就动心了,但前段时间有新闻,说是借宿杀人抢劫的,所以才没有开门。
没想到这笔飞走了的钱又到了她手里,不由的整个人都舒坦了。
“梨花婶,快坐。”王婶已经搬来了椅子,并揣上了茶。
“听刘明说,你们要找东西,不知找啥子,我能帮上忙不?”老太太说。
“是这样的,我们一个兄弟丢了魂,他以前在这附近旅游过,我们去求签,说与什么梨花枣树有关。所以就来此地寻找。但你也知道,你们镇子枣树好找,但梨花就难了。这一下子听到你叫梨花,你还说自己有个哥哥叫枣树的。所以才想找你问问。”宁潇说。
“原来如此。”老太太点头,努力回忆了一下,“但我没记得有陌生小伙来过这里呀。”
“我想知道,你和你哥,有什么相对的。”李玉篆苦思着。“譬如房屋,或者田地之类的。”
“相对着的?”老太太皱了皱眉,一脸为难。
宁潇笑着,一叠毛爷爷啪地一声拍到桌上。
老太太再次眉开眼笑,说:“这个嘛,相对的?怎么说呢,我虽然已经出嫁了,但还真有一样东西跟他相对着的。我们这镇子,还有咱们村,都种枣子。刚好我们家有枣园,与我娘家,也就是我哥家的枣园相对着的。当年也因为枣完离得近,大家一来二去熟了,才结成亲家的。”
李玉篆激动得站了起来:“我要去枣园看看。”
“梨花婶和枣树伯家的枣园,我倒知道在哪。”刘叔道,“我开三轮车拉你们。”
刘叔跑出门,不一会儿,就把电动三轮车开到门口。
李玉篆和宁潇跳到上面,老太太硬朗,也上了车。
几人一起朝着枣园出发。
在车子上,老太太说:“这片枣园,我都想卖掉了。收完今年的枣,就准备卖了。”
李玉篆听着狠狠吐出一口气。
三轮车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来到了枣园。
老太太指着前面:“这一片,是我家的,那一片,是我娘家的。这条路,就是咱们两边相隔,也是相对的地儿。”
李玉篆跳下了车,从包里拿出一个罗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