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的刹那间,串串珠泪滑落,芳心阵疼,眼前黑,差点栽倒在地上。八√一 w√ww.
“师母,小心点,走路要带眼啊!”
花猫和田鼠两人急忙抢身上前去扶扈青,但是,不会说话,变成了对扈青的极大的讽剌,让扈青又羞又气又怒。
她真想甩手就给这两个浑人一个耳光。
可就在花猫和田鼠扶住扈青的刹那间。
扈青的心又感动无比。
毕竟这世上还有两个对她忠诚无比的人,关心她,保护她,无怨无悔的跟着她!
吴淞张口欲喊。
方猎却朝吴淞摆摆手。
吴淞闭嘴,心头也是一阵难过。
曾集见状,便带人追了出去。
有一个警卫班跟着,就是好!
赖新树急道:
“吴营长,说正题吧,小人急死了。
开场白,就别再说了。”
吴淞难过地点了点头,说道:
“我的策略很简单,很老套。
就是给钟氏三兄弟制造矛盾。
这阵子,我算是看出来了,钟旺达一介书生,较为仁慈,绝非当一把手的料。
但是,他对钟旺财、钟旺盛有恩,所以,钟旺财和钟旺盛一直不敢取而代之。
钟旺财贪色,钟旺盛贪财。
可惜的是,贪色的钟旺财却未能娶妻,但是,积攒了不少金银珠宝。
钟旺盛贪财,却一贫如洗,反而娶了一个漂亮的支女为妻。所以,你们可以利用钟旺盛妻子小桃花迷恋财势这一点,把她弄到钟旺财的床榻上去。
这样,矛盾就爆了。
这件事,光靠你们两个还不够,得借助曾集的警卫班,助你们两人一臂之力。
钟旺达劝架的时候,让曾集站到钟旺财一方,暗中打黑枪,他不死不成!
我们干大事,就要心狠手辣。
反正他们是土匪,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钟旺达的人,就会大开杀戒,去杀钟旺财。
而钟旺盛被戴了绿帽,也必定会狠心去杀钟旺财。
这个时候,赖兄再打钟旺盛的黑枪。
钟氏三兄弟一完,那寨主之位就是扈青的了。
到时,大伙振臂一呼,拥扈青当寨主。
手下的人哪里知道是咱们算计他们的?
不过,我们谋取寨主之位,并非为一己之私,主要是想借助山寨扩军,然后同心协力打鬼子。
我希望扈青姑娘能成为抗战的一面旗帜。
我也愿意以她为,听她号令,在她麾下指挥千军万马和鬼子浴血奋战。”
“哈哈哈……”
方猎和赖新树两人仰天大笑起来。
随后,他们抱拳拱手,躬身向吴淞作辑三下,便离开了山洞,回归聚义厅,依计行事去了。
雾散云山变,花开鸟飞鸣。
吴淞在几名警卫员的搀扶下,来到另一处山洞,看望伤势刚刚好起来的郭先楚。
“先楚兄弟-----------”
“营长,你还活着--------------”
两人相见,紧紧相拥!
劫后余生,情同手足,亲如同胞。
聚义厅里,赖新树佯装和方猎激烈争论。
赖新树说道:
“寨主太仁慈了!
按老子的性格,当拥钟旺财老哥为寨主较好。
他有钱,会赚钱,可以带领弟兄们吃好喝好的。
现在,跟着这么一个鸟寨主,有什么鸟用?
就是每个月收点保护费,天天清汤面一碗,这日子咋过呀?三十多个大老爷们,也没个娘们,弟兄们连媳妇都娶不上,还不憋死?”
方猎佯装气呼呼地喝道:
“姓赖的,你别耍无赖啊!
是谁收留咱们的?
又是谁让我家扈姑娘当上副寨主的?
姥姥的,你别昧着良心说话!哼!”
他拂袖而去,甚是气愤。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钟旺财和钟旺盛的人听的。
钟旺财听了手下人的汇报,甚是高兴,马上派人请赖新树到他的木棚里喝酒。
钟旺盛也把方猎请到他的砖瓦房里喝酒。
他想拉拢方猎为自己所用。
现在形势不同了,方猎这边来了一支援军,人不多,但是,人家来的都是抗战大英雄,打过大仗的!
至于吴淞,就不用说了,可能给吴淞当警卫的,也是个个身手不凡啊!
是夜。
钟旺财被赖新树灌醉了。
钟旺盛也被方猎灌醉了。
曾集悄然带兵而至,把钟旺盛的老婆捂晕后抬到了钟旺财的卧榻上。
钟旺财醉酒夜归,把钟旺盛的老婆给睡了。
然后,曾集掏出十块袁大头,塞给钟旺财的一名手下,让这名手下通风报讯。
这戏演得十分真实!
钟旺盛接报,登时酒醒。
被戴绿帽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他马上起床,带着几名兵丁,前往钟旺财的住处。
钟旺财和钟旺盛的老婆,还在光着身子相拥呐!
“叭……”
钟旺盛恼羞成怒,开枪杀了自己的老婆。
钟旺财的人,急急制止钟旺盛,生怕钟旺盛杀了钟旺财。
钟旺达闻得枪响,也急滚爬起身,带人过来查看。
钟旺财和钟旺盛双方对擂,执枪相见,大吵大嚷!
“叭!”
“啊----------”
赖新树趁机枪杀钟旺达。
枪声一响。
“叭叭叭……”
“啊啊啊-------------”
钟旺盛和钟旺财双方同时开枪对射,都想争夺寨主之位。结果,两人也同归于尽。
“住手!都给老子住手!”
吴淞把握时机,带着警卫班出来,架好机枪,大声制止这场内讧枪战。
军人就是军人,那份威仪真让人折服!
他们的装备也不一样!
几挺歪把子机枪一摆。
山匪乖乖听话,个个弃枪,抱头蹲地,听候落。
三方人员,紧急停火。
众人捧扈青为寨主,方猎为副寨主,赖新树为参谋长。
花猫和田鼠两人成为扈青的警卫班正副班长。
“俺们也当官了!”
“可能祖坟冒青烟了,啥时候衣锦还乡?”
“对啊!俺们得向寨告一个假,回乡祭祖去!”
“这回,俺们可以娶上媳妇了。”
“那俺不走了,俺心里有师母就行了,不娶媳妇。”
“真的?俺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天天醒来就能瞅着师母,俺的心情好。”
“哈哈哈---------------”
这两个浑人乐得飘飘然,笑得合不拢嘴,连睡觉都带着笑,不时还会哼哈出两声来。
吴淞和郭先楚继续养伤!
为了避免和扈青单独相处,吴淞让曾集把郭先楚接到自己的山洞里来。
两位伤者,住在一起。
扈青就不方便在吴淞的山洞里打地铺了。
扈青苦恼苦闷起来,丝毫没有当上新寨主的喜悦感。
这天黄昏,方猎提议由他和赖新树陪扈青出去散散步,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