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利索,面容清秀,只是可惜了是个天聋地哑的姑娘。
“你竟然是个哑巴,又是个聋子,又怎么能知道主子们的心意呢?并且,我又要该叫你什么呢?”
她说了这番话之后,只见那个丫鬟依旧是仔细的替她系着腰间的玉带。
墨瑾熙微微带了一口气,还准备从她身上问出点什么呢。
替她穿好了衣服,哑姑娘又站在了梳妆台的前面,眼睛亮亮的看着墨瑾熙,示意她坐过来她梳妆。
“反正我就在这屋子里,妆饰了去给谁看呢?你会写字吗?如果你告诉我,是谁请我来的,我就送你给你一份大礼!”虽然已经知道了哑姑娘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墨瑾熙一起又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哑姑娘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咿咿呀呀的表达了一阵,墨瑾熙大概看懂了她表达的意思。
我来帮你梳妆,去见自己的主人。
现在已经到了别人的地方,墨瑾熙觉得自己也应该去见见这间屋子的主人。
一番梳洗之后,墨瑾熙由着哑姑娘带到了一处亭子里。
她们在路上的时候,墨瑾熙发现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很大的院子,花园精巧,屋宇别致,眼前亭子里面背手而立,一个青衫男子,头发被一只玉冠簪起,只看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一定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可是墨瑾熙忽然就心中一冷,想到了曾经的一个故人。
慕擎君能够当上皇帝,其间的曲折凶险,墨瑾熙是一路陪着走过来的。
皇后当时尽顾着皇帝和柳贵妃,通过自家郎府的势力把持着朝政,与慕擎君和自己有一场恶战。
以皇后和郎府的继承白公子的身死为结局,可是郎府的余孽一直在朝廷上作乱,慕擎君建立明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要彻底铲除它们掩藏在朝廷上,和大慕王朝里面的势力。
亭子里的青衫公子转过身来,眉宇之间隐含贵气,说话的声音却是阴测测,让人听了不禁胆寒。
“皇后娘娘。”
墨瑾熙看着他和白公子肖像的眉眼,微微一笑,像是在自己的后宫里一样的悠闲惬意,“郎七公子,没想到咱们是在这里见面。”
被墨瑾熙称做郎七公子的青衫男人,抚掌而笑,“皇后娘娘果然厉害,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身份,只不过你在厉害,也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个阶下囚。”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得了皇上吗?”墨瑾熙的眼睛微眯,散发出来一种使人无法亵渎的气质。
郎七公子缓缓走下了台阶,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脸,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自己的姑母,让整个家族为之败落,只能靠着之前积攒下来的资源苟且度日。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姑母就是如今的皇太后,而皇上只不过是自己家族的一个傀儡,天下也是任他予取予求。
这所有一切的希望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宽大而繁复的衣袖里,郎七公子的手紧紧的攥握成拳,虽然心里已将她恨死了,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微笑。
“皇后娘娘,听说皇上已经跟自己手下的人下了命令,说是要在明天之前将你找到,所以还是请您祈祷上天,皇上会因为你而受到威胁,不然的话……”
他的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更是阴冷。
“不然怎么样?不然会把我杀了,或者又怎样的折磨我呢?”
墨瑾熙挑了挑眉角,说到自己生死的时候,语气里依旧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像是根本就不介意他杀了自己,或者是对她有别的什么残忍对待。
“既然皇后娘娘都已经知道,那我也就不必多说了。”他转而看了哑姑娘一眼,“哑奴,外面天凉,送皇后娘娘回屋吧。”
墨瑾熙看到郎七公子对哑奴吩咐事情的时候,会用自己的手势比划着,原来是用手语沟通的,她不由得又有些失落。
看来哑奴是不识字了。
回到了刚才自己醒来时的那间屋子里,墨瑾熙有些茫然的坐在书案前。
哑奴已经轻手轻脚地磨好了一方好砚,墨汁浓淡均匀,正适合书写题字。
书案上铺着一张撒花笺纸,墨瑾熙提起笔来,在上面落下了一行小字。
“红袖添香,清风可会识字?”
写完了之后,她递到了哑奴的手里,哑奴看到了上面的字,又是用疑惑的表情望向她。
“我来教你写字吧。”墨瑾熙低头一笑,抬起来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将自己手里的毛笔递到了哑奴的手中。
薜萝斋里,慕擎君眼睛发红的坐在厅堂里,已经过了七八个时辰了,出去寻找墨瑾熙的暗卫们一波波出去,再一波波的回来,都没有带来有用的消息。
这边的事情李巨峰也听说了,走进厅堂的时候,他痛惜的用拳头捶着自己的手掌。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光天白日的竟然就出现了,歹徒还掳走了嫂夫人!”
慕擎君看到李巨峰来了,又听到了他口里面说的话,脸色就更加的阴沉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即使是知道自己这边有事,也只能是知道自己在找人而已。
这件事情慕擎君已经严令手下的人不许对外宣扬,富贵办事自己向来放心,此刻他用审视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李巨峰,想要从他身上看出来什么端倪。
“嘿嘿嘿,这有什么,忻州城有什么事能够瞒得了我李某人的眼睛?兄弟又不是外人,再说了,现在外面都已经传开了,说是城里面来了一群采花大盗,专门挑漂亮的年轻小媳妇下手。”
李巨峰本来今天是要找慕擎君来细问六边镇宝的事的,没想到遇到了墨瑾熙被俘的事,此刻也不好直接去提,脸上的表情又是奉承,又是有些惋惜。
“什么事外面都已经传开了?”慕擎君的眼睛瞪的吓人,“富贵!”
富贵正在和几个暗卫们交代的事情,忽然听到厅堂里,自家主子呼喊,着急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小跑的过去,“主子,是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