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时知道这个吴妈妈是为了自己和小蕊好,心中感激,点了点头。
“多谢吴妈妈了,吴不理我是不怕的,有什么事就让他冲着我一个人来好了。”
小蕊看着留时一副敢作敢当的大男子风范,不禁满面春风的笑起来。
“吴妈妈放心,二小姐既然好心把留时大哥救了回来,一定不会任由他在庄子里面被人欺负的,一会我就回去把今天的事情先告诉二小姐,让二小姐为留时哥哥做主。”
吴妈妈也很喜欢这个,做事勤恳对人又十分和善的留时,见小蕊愿意从中调停,也就放下心来下,正在这个时候,小厨房里传来了有人喊吴妈妈的声音,我妈妈应了一声,又和留时应承了几句,匆匆的赶了回去。
小蕊也跟着吴妈妈一起进入了小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手里面多了一个食盒。
“留时哥哥,点心已经做好了,这里还有一个馒头,估计你还没有吃东西,你先拿着垫吧一点,我给小姐送完了点心,就把这件事情跟小姐说。”
看着小蕊白皙的双手寄过来的用油纸包着的馒头,留时对她感激的一笑,接了过来,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等到小蕊离开了之后,才坐到了树下的石头上,把油纸打开,咬了一口,发现馒头里面竟然还夹着酱肉的馅儿。
在门口摘菜的吴妈妈看到留时吃饭的时候,背脊挺得笔直,小口小口的吃着一副十分斯文的样子,觉得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下人,比这庄子上的主子还要气度好。
小蕊提着手里面的食盒,满心欢喜的朝着二小姐所居住的绿云楼走去,当刚刚走近一棵桂花树旁的时候,忽然自己的口鼻就被人掩住,一股奇怪的气息钻入鼻子里,头脑一昏晕了过去。
而留时对这一切根本就毫无所知,她是二小姐救回来的,随意的被安置到了厨房里做工,下午的时候帮着厨房里面的人做一些砍柴挑水的功夫很快的就到了黄昏时候。
就在院子里准备开饭的时候,忽然呼啦啦进来了一群护院。
厨房里面的人都纷纷放下了碗筷,惊讶的朝着门口看去,一个名叫蔡云的护院一脸阴沉的指挥着手底下的人把留时抓住。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厨房里殴打庄子的三品管事,还藏了二小姐屋子里的一个小丫鬟,快说,人在哪里?”
对于这个名叫蔡云的护院留时,只是有一个浅淡的印象,记得那天在自己昏迷中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喊了一个叫蔡云的名字。
平日里来,他们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留时也并不是那种和谁都要打架的人,被护院们抓住了手臂,留时并没有挣扎,而是十分奇怪在于口里面所说的人在哪里,是什么意思?
“你说是谁藏了二小姐身边的小丫鬟?”
留时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沉着,这间厨房的管事看留时平日里来干活都十分勤恳,对他的印象也很好,这个时候已经站起来替他说话。
“蔡总管,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留时今天下午一直都在院子里,根本就没有出去,又怎么会藏什么人?”
“这可说不定,此人来路不明,如今庄子上又不见了一个小丫鬟,谁知道这其中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情三公子也已经知道了,特意让我来把留时带走,说要好好审问一番,不必要把此人的真实身份和小蕊的下落调查清楚。”
刚才留时到心里还带着一丝侥幸,觉得失踪不见的人不会是小嘴儿,现在从菜园到口里面说出了小蕊的这个名字,心中一沉,有些着急的问道。
“你说什么事?小蕊不见了吗?赶快去找吴不理,一定是他!”
蔡云冷笑了一声,“哼,晌午的时候你殴打吴管事,这件事情还没完,现在又把脏水往人家吴管事的身上泼,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说着也不给留时狡辩的机会,挥手吩咐让那几个带来的护院揪着留时的手臂就往外拖去。
留在屋子里面的人个个面面相觑,也都没有了主意。
“小蕊这个姑娘是个好姑娘,怎么就不见了,一定是吴不理,把她给抓了起来。”
“说起来也都怪留时,要不是他出什么风头,非要当着大家伙的面把吴管事给打了,小蕊又怎么会因此而受牵连?”
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听到有人说这话,早就看留时不顺眼了,立刻说起风凉话来。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吴不理平日里来,本来就在咱们庄子上做了不少的恶事,如今有留时,把他教训一顿,也是件好事,有本事你怎么不向去教训吴不理呢?”
吴妈妈在小厨房里做事时间久了,一些年轻的小厮和婆子平日里来都会听她说上几句话,如今见她开口维护者留时,也就不再出声,各自坐下来默默扒着碗里面的饭。
留时被人带到了一间院子里,他并不是打不过身边的这些人,而是觉得即便是打过了又能怎样?
这座位于京城北郊的庄子,里面的主人是姓乔的一个乡绅,膝下有三男一女,嫡出的大儿子在七岁的时候夭折了,二小姐名叫乔元姗,三公子乔绍衫,四公子乔绍明,五公子乔绍林。
其中四公子和五公子都在国子监进学,三公子因为读书不好,所以留在庄子上,搭理乔家庄的事物。
听说自己的二姐去灵台寺上香回来带回来了一个掉落山崖的男人,本来是一件不足为奇的事情,但是又听说今天那个名叫留时的男人打伤了吴不理,庄子里面还有一个小丫鬟,因此而失去了踪影,觉得自己刚刚接任庄子上的事,可以拿着这件事来立威,就让人把留时带了回来亲自来审。
三公子的院子修整得很是宽敞,一间书房里,他坐在书案前悠闲的品着一盏茶。
听到门外有动静声,知道人已经把留时带了回来,搁下了手里的茶,端坐在椅子上,等着留时近来,对自己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