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因为知道,慕蕴亭而遗传了自己的某些能力,对于事情的感觉,比常人有着更为敏锐的态度。
"母后,儿臣确实就是有这种感觉的。"
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小心翼翼的对自己承认这事实,墨瑾熙有些于心不忍,对这慕蕴亭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没关系的,人人都有这种直觉,只是咱们可以利用这种直觉做事,但是不能太过依赖他,母后不让你什么事情都靠直觉来说来做也是这个原因,你能够明白吗?"
慕擎君有些疑惑的望着母子两个,"亭儿是时常都有这种直觉吗?"
墨瑾熙没有故意瞒着慕擎君的意思,就把自己有时候发现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他。
"你是说,你们母子,有时候,会有着比常人更多,更准确的直觉?"
猛然听了这些事情,慕擎君显得有些新奇,抬手摸着慕蕴亭的头。
关于直觉这种东西,墨瑾熙刚开始是以为,前世有过了一些记忆,所以会本能的驱凶避忌。
"皇上,臣妾倒是听圣人有一种说法说是有这种直觉的人,都是前世有强烈念想的人留到了这一生。"
墨瑾熙这话说的半真半假,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敢和慕擎君说过,自己也是重生过一遍的人。
因为这一世活的时间要比上一世的时间更久一些,有时候墨瑾熙也会有一种错觉,究竟前世的经历是一场梦,还是这一世的经历和上一世一样,只是一个永不消散的轮回。
慕擎君沉吟了一会儿,"作为君王来说,父皇在世的时候也曾告诉我一个事,若是为君者,心中总会有和别人不同的想法或许就是君儿所能有的这种直觉。"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墨瑾熙忽然惊喜的望着慕擎君。
"皇上,您刚才说什么?"
慕擎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
之前的一些记忆,如同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往后倒退的那些树影一样,一幕幕的出现在脑海当中。
难道就是因为见到了故人一面,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吗?
"皇上,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墨瑾熙虽然觉得目前均恢复了记忆,是一件好事,但是人只要有变化,总要有个原因,关于慕擎君身体上的任何一点变化。墨瑾熙都会格外的小心。
一面说着,墨瑾熙就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走到外面去,让金珠传御医过来,忽然一双手就拉住了自己的手,被慕擎君的大力带到了一个怀抱里。
"慌什么?"
感觉到了怀里面人的窘迫,屋子里面还有两个孩子,慕擎君主动的和墨瑾熙拉开了一段距离,两个人又重新在椅子上坐好。
"记起之前的事情,总归是件好事,但是这种回忆并不是说全部的都记了起来,我想要用力的去想,那天究竟是谁将我推下的悬崖,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墨瑾熙刚才坐下的时候,高声的喊银珠进来,让许莲衣和慕蕴亭的乳母把孩子带了出去。
虽然慕蕴亭很想和自己的母亲在说上几句话,但是看到父皇和母后,大概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说,所以就主动担起了照顾许莲衣的责任,带着许莲衣一起去了花园里面。
"如果是因为遇到了故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那等到许将军回来的时候,皇上差不多就能够把事情全部都想起来了。"
墨瑾熙眼睛明亮的说着。
两个人在屋子里面商量了半晌,得到了一个结论.
既然那天慕擎君出宫的事情,都已经被封锁在了宫里,那么要害自己的人,大概也就是宫里面的几方面。
太后是慕擎君的生母,墨瑾熙又是和自己携手走过来同生共死的人。
剩下的就只有程含桃,和宫里面的内侍太监了。
"皇后以为谁的可能性最大?"
晚上睡觉的时候,慕擎君搂着墨瑾熙纤弱的腰,呼出的气息在墨瑾熙的耳边,让人不由得酥了半边身子。
墨瑾熙自然是认为程含桃的可能性最大,但是这也只是感觉而已,不能够轻易的说出来,以免失去了在慕擎君面前的信任感。
"现在都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臣妾哪里能够未卜先知?"
"咱们随意说说话,就说说你的感觉。"
慕擎君坚持要问墨瑾熙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自从程含桃进宫以来,皇上就没有对她稍加辞色。"
说到这里的时候,墨瑾熙不由得有一阵的心虚,毕竟之前在长信殿里,程含桃也曾经给慕擎君奏过一曲洞箫。
"程含桃最想要的,就是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难免会做出一些偏执的事情,就比如说,在知道皇上出宫之后,让寿安伯府的人自导自演一场戏,然后再以此来邀宠。"
"至于后来为什么会遭遇掉落悬崖和失忆的事,这就是超出了程含桃原本的计划范围。"
墨瑾熙说话的时候,慕擎君的手一直在她的腰间摩挲着,渐渐的往下移动。
"所以白天的时候,朕才不让你这么着急的去找太医。"
因为事关慕擎君的事情,墨瑾熙就会大失分寸,慕擎君大概也看出了这一点,并没有露出责备的语气。
原来慕擎君早就已经怀疑到了程含桃,墨瑾熙称怪的瞪了他一眼。
昏暗的灯光之下,怀中美人的秋波满目,就算是带了嗔怪的意思,依旧是让人难以自持。
慕擎君把墨瑾熙整个人压在身下,将她的手压在头顶,屋子里面就弥漫着春光无限。
许季行要带着十万大军回朝的事情,很快就轰动了整个朝野。
之前一些要让许季行的大军早些回京的官员,这个时候在朝堂之上,一个个也都没有了声音。
慕擎君因为许季行打了一场胜仗,显得格外的兴奋,连着颁布了几条恩赦令,简直要比新帝登基的时候还要热闹。
京城的大街小巷也都家家户户摆起了香案,门前挂着各色的灯笼。
富贵人家和官员的家里面,到处邀请戏班子来家里面唱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