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擎君让许季航把这些人带回府里,自己便让墨瑾熙给自己上药。
墨瑾熙给慕擎君上完药就立马去拷问那些人,问是谁派来的刺杀他们的。
为首的单独被关在一间牢房,绑在十字架上,身上有着鞭痕,头低垂着,看着毫无生机。
墨瑾熙眯着眸,看来是用过邢了,不过…还没有招,嘴巴还挺硬的!
“如果你说出幕后主使,那么我就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个条件充满了诱惑,而且还不止是放他一个人。
他抬起头,嘲讽地看着墨瑾熙:“你以为我会信你?”
放他们?说的好听罢了,他们说出来了幕后主,不就会杀人灭口么?
墨瑾熙缓缓站在他面前,平静的看着他,莞尔一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幕后主使了?”
这些事自她重生以来就发生了很大的逆转,比如…这件事前世就没有发生过,看来有些事情都在变。
她不能坐以待毙!
墨瑾熙俯身,扯着刺客的衣着,突然笑了:“这…衣服的材质不错,而且花纹特殊,要是…我们以这个为线索,你猜…我们会不会找到幕后主使呢?”
这些东西她也才刚刚发现,让这些刺客来刺杀他们的一定在朝廷中有着孰轻孰重的地位,她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要不然…对慕擎君的皇位不利。
刺客轻笑,嘴角突然溢出血了,凄凉地看着她:“我们来的时候就没有准备回去,所以都服用了毒药,毒药已经发作了……”
墨瑾熙突然慌了,伸出想要捂住刺客嘴角的血,可是…血还是那样流出来了,她没有想过杀人,这些人……都是因为她间接的死了。
第一次,她觉得她错了,是她当初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非要去抢什么皇位。
而…她只能把这些变成对慕擎苍的恨意,慕擎苍将来……我定要能血债血偿!
刺客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头低垂着,嘴角…竟然还挂着笑。
墨瑾熙嘴里有一股咸咸的味道,才发觉自己哭了,墨瑾熙把眼泪擦掉,哽咽着:“来人,把所有的刺客都厚葬!”
这些刺客值得人敬佩,他们很忠心,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甚至给自己一个最坏的打算。
这样的人值得敬佩!
空气中还有一些血腥味,很刺鼻,地牢阴暗潮湿。
有俩个城防军进来了,笔直的军姿,脸上尽是严肃之色。
对于这种情形早已见怪不怪了。
很熟练的把刺客尸体给解下来,准备抬走,墨瑾熙突然喊停。
他们也停下来了,依旧一副扑克脸:“还有什么吩咐?”
墨瑾熙眼睛还是有些红:“把这个刺客的衣服留下来,这个是线索!”
他们依言,准备当着墨瑾熙的面把这个刺客的衣服脱下来。
墨瑾熙转身,背对着他们。
城防军虽然奇怪墨瑾熙为什么会叫他们脱这个刺客的衣服,但是主子的事,他们还是不要多问,看着刺客遍体鳞伤的尸体,他们也不曾有一丝动容:“好了!现在还有吩咐么?”
“你们给他找一件上好的衣服,然后就厚葬他们!”
墨瑾熙自然不会让这个刺客下葬时是没有衣服的。
…………
“怎么了?熙儿你怎么哭了?”躺在床上的慕擎君看见墨瑾熙红着眼睛走过来,手中拿着和那些刺客一模一样的衣服。
“这些…刺客都服毒自尽了!”墨瑾熙红着眼睛解释。
慕擎君嗯了一声,这个结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要让这个幕后主使付出代价!”
“熙儿,这个幕后主使你有眉目了么?”
墨瑾熙点点头:“有些眉目了。”
之后的几日墨瑾熙不眠不休,调查着刺杀他们的事,慕擎君劝她别这么拼命,叫她休息,她不听。
慕擎君只能无奈摇摇头,与她一起调查这件事,希望能减轻墨瑾熙的负担。
经过几天的辛苦,真凶也渐渐浮出水面,墨瑾熙终于查到了,一切证据都指向寿安伯统领的京师护军有关。
查到了之后,疲倦渐渐涌上心头,墨瑾熙再也支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慕擎君看见了这一幕,无奈的摇摇头,把墨瑾熙抱到床上去了。
把墨瑾熙的外衣脱掉,自己也脱掉外衣,就这么抱着墨瑾熙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正在吃着饭,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寿安伯!
俩人纷纷放下碗筷,去见了寿安伯。
寿安伯跪在地上,请求他们放过京师护军。
她一听,没等慕擎君拒绝,她就开口拒绝了。
“我愿意交出统领之职,只求你们放过京师护军!”寿安伯咬牙。
墨瑾熙觉得这个条件很诱人,正准备答应,可是……太后就立马赶回来了。
墨瑾熙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大人物都惊动了。
太后坐在上座,穿的很庄重:“寿统领是犯了什么错?”
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太后听完一脸的沉思,摇摇头:“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寿爱卿怎么会做出这个事情:再说你们查出来的是与他的京师护军有关而已,没准是他的左使干的。”
她为了让太后信服,这才没有办法就拿出这几天调查的结果给太后过目,太后看完揉揉发痛的头:“证据可以作假嘛!”
“太后您的疯头病又犯了!我去给您弄药。”程含桃给太后揉揉头。
她没有想到太后竟然如此的维护寿安伯。
证据确凿太后竟然还维护他!
慕擎君拉着墨瑾熙的手,柔声说道:“稍安勿躁。”
太后喝了程含桃端来的药,头痛就得到了缓解。
她不知道程含桃给太后喝了什么,她的头好像就不疼了!
程含桃看着太后喝下了混合着五石散的药,眼中噙着笑意。
她早晚有一天会控制住太后。
墨瑾熙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这碗药肯定有问题!
她看了一眼太后喝了一滴不剩的药,失望的摇摇头,看来查不了里面的成分了。
太后擦擦嘴角的药渍:“哀家好多了,现在可以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