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猛然回头。
却见秦牧在病房的门口拦住了聂晟远的道,质问公司被砸要挟谈赔偿的事。
婆婆兰慧心听自己儿子说聂晟远就是那个奸夫的时候,上来就摆出官太太的架子,各种挖苦和冷嘲热讽的话挤兑了聂晟远半天。
聂晟远不但没生气,嘴角还一直在笑。
最后实在听得不耐烦了,直接扭过头来对秦牧说:“想要钱是吧?”
秦牧永远都在钱这个字眼儿上表现的十分激动,为了钱可以连脸都不要的歪曲事实:“你砸了我的公司,睡了我的老婆,难道你不该赔偿么?”
聂晟远并不否认这个事实,而是淡淡的问了句:“我给你钱,你敢要吗?”
秦牧不知死活的笑着说:“笑话,合理的赔偿,我为什么不敢要?”
聂晟远听到“合理”两个字,也没再说什么,直接问:“开个价吧,想要多少。”
秦牧想都没有,张嘴就来:“一千万!”
苏洛洛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吃肉不吐骨头的人渣,逮谁都想讹诈。
正在她为秦牧的无耻感到害臊的时候,聂晟远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你老婆和你公司加起来值这么多钱么?”
秦牧立刻表现出很强势的一面说:“少在我面前玩心眼,你砸了我的公司,封锁了我的人脉,这些少说加起来也有两千万,再加上精神损失费,合约赔偿金之类的,就是告到法院,你赔的也不止这些。”
聂晟远“哦”了一声,然后说:“这么说你公司很值钱了?”
秦牧冷哼一声说:“怎么瞧不起人?”
聂晟远很谦虚说:“没有。”
说着,他伸手从助理那接过支票,在上面哗啦了一串数字,撕下来给了秦牧。
兰慧心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她有点不放心的想要劝秦牧把钱还给对方。
可秦牧却捧着沉甸甸的一千万支票跟兰慧心解释说:“妈,这是我们应得的。”
就在他正心花怒放的时候。
聂晟远将笔帽收好,然后对助理说:“都办妥了么?”
助理点了点头说:“聂总,您放心,办妥了。”
聂晟远“嗯”了一声,刻意提高了说话的分贝又说:“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如果他的公司真的损失一千万,那就让税务局好好查查他账面上的那些亏损的钱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拿不出损失一千万的财务清单,就走法律程序,一千万也足以构成敲诈勒索罪。”
聂晟远的助理说:“好,我这就去办。”
秦牧一听慌了。
手一抖,还没在手心里捂热的一千万支票就掉在了地上。
他本来想狠狠的敲诈聂晟远一笔,没想到人家给他挖了个陷阱。
兰慧心也是读过书的人,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急忙拉住聂晟远的助理,主动跟聂晟远服了个软说:“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儿子,我们这叫到公安局销案去,是我们的不对。”
聂晟远的笑里透着一股狠劲:“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人,既然这样,那就看在你为人母的面子上,我就不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了,不如我们像个公平点的处理方法。”
说着,他甩了一下头。
身后的保镖就往前站了一步。
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洛洛,低声叮嘱说:“看清楚苏小姐身上受的伤了吧,照着这个标准,给我把活干的漂亮一点。”
保镖用力点了一下头,说:“明白”。
秦牧感觉形势不对,撒腿就跑,保镖也没拦着,就在后面跟着。
兰慧心被眼前的形势搞糊涂了,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病房里除了苏洛洛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急忙追出去,刚准备大喊有人绑架了。
聂晟远倒退几步,在她的面前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冲她笑着说:“别吵,万一我一不开心,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兰慧心吓得赶紧捂住了嘴,泪水唰唰的往下流。
聂晟远走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大步流星的返回病房里,冲苏洛洛撒气说:“苏洛洛,我告诉你,如果你的奸夫要是敢伤害我儿子半根毫毛,我跟你没完!”
看着刚才的一幕,苏洛洛的心底长长的出了口气。
虽然聂晟远这个人有时候确实讨厌了点,但是今天的事确实让他解气了不少。
她抬头对上兰慧心那双自命清高的眼神,冷笑一声说:“好啊,在你找我算账之前,最好先祈祷你儿子,能够活着回来。”说完,她转过头去。
想到这些年,她在这个老巫婆那受的委屈和羞辱。
此时此刻,再多看她一眼,都会觉得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对于他们这种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例行公事一样的前来探望,她的心底只有一个字:“滚!”
兰慧心心急如焚。
见苏洛洛不但不帮她救自己的儿子,还落井下石,气的浑身发抖。
不顾她已经浑身是伤的躺在病床上,握紧了手拿包的带子就朝着苏洛洛后背的伤口上砸去:“贱人,你败坏了我们老秦家的名声,还害我的儿子,我让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