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不亮。
何崇安就带着是峯月卫来到了天狐族接墓幺幺,何崇安等了半天还没等来人已经开始着急了时候,天狐族的车辇总算出现了。
看起来没事。
何崇安按照大统领的命令仔细观察了半天,没见着郡主有什么伤,吐出一口气。
……
墓幺幺是被景臣从车辇上抱下来的,景臣也不让人碰,只是把人送到了刚建好的一间房里。
“娘娘这是……?”年丰焦急地跟在后面,把人都赶了出去关上了门。她躺在榻上,景臣走到一旁给她倒了热水单膝跪下给她喂水,年丰走到近旁才发现,景臣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墓幺幺侧过脸来张开嘴,浅浅喝了一口就咳了出去。
“郡主!”年丰急了,“您没事吧?”
她抬手挡在眼睛上摇了摇头,半天张开嘴,“年丰,给我拿纸笔,我写个函召,你送去正苑,盖章。”
她的嗓子沙哑得分不出男女,就跟从石头缝里滤出来的一样。
“郡主,您身体不舒服先休息一天行不?”年丰不是个傻子,哪怕她的衣服领子紧紧束着,也看到一些伤了。
“不用,去拿。”她很是坚持。
年丰拗不过她,只能去拿了纸笔。她一个翻身坐起来,就开始不停地写。景臣在旁边研墨,她笔都拿不稳,手抖得笔不落就先滴墨了哪里写出字。
“郡主,您念,我来写。”年丰立刻上前说道。
“不用。我自己来。”她垂着头继续坚持。
整个房间里只有景臣她落笔的沙沙声……还有她疼得喘息夹在里面。年丰的心全程揪着,直到她写完,递给了他。
看到那上面的字——
年丰脸色陡然一变,惊疑不定,“这……您……确定吗?”
“去正苑,带上何崇安。”她抬起头来,“虽然我知道他们肯定会同意,但是——带上峯月卫,应该他们盖章的速度会更快。”
“……”年丰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郡主如此肯定何崇安就一定会听他的,但也多问。
……
中午还没吃饭的时候,从部就来了人。
“你来做什么。”墓幺幺此时坐在椅子上,抬手撑着额头,头都不抬。“想反悔?”
来人沉默不语,战靴声由远及近地砸在地面上,在她的桌前停下。他一掌撑在她的桌面上,朝前倾身,抬手就去撩她耳边的发。
她立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仰起头就朝后缩,却被人一把攥住了脖颈朝前一拽。
“放开我。”她掀起眼帘望着他。
封枭好像没有听见,一掌抓着她的脖颈,又是那种外功让她毫无反抗之力,一手缓慢地撩开她垂散的长发。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她的上耳尖红肿异常,带着一个宝石耳环,耳环下面还在微微的渗血,很明显是刚刚穿的。耳尖并非耳垂,其上有软骨还是她最的敏感带,可想而知,在她昨天夜里被人生生用耳环粗钝的针给刺穿时,该有多疼。
“狐玉琅干的?”
墓幺幺开始挣扎,“和你有什么关系,滚。”
“你……”封枭直接无视了她的挣扎,抬手抓住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不能回避,“昨天夜里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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