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国税
“公子,牢头被杀了,死之前与一个老头暗里接触过。我们魂组查到,那个老头是郑国公的人。还有,这个老头也去过数十位自首大人家中。”李汉在兆府向姚飞报告说。
姚飞道:“看来那个大鱼真是姬友了。姬友可是王上的亲弟弟啊!一个贪墨巨款、卖官售爵、私收国税的罪名恐怕还不至于要了姬友的命。不过,降职倒是也有可能啊!就是现在能找到的证据不足。”
“公子,要我们查郑国公的罪证吗?”李汉请示。
“不需要。你们把梦公主近年年来得罪过的人物和他们的家庭亲族关系给我好好查一查,有些逃跑的如马优他们的藏身之地在何处,现在什么身份,在做什么,查明后分类整理汇报给我!到时候我要书面材料。”姚飞思考一下说道。
“诺!”李汉答应道。
现在有一千虎贲军在旁护卫,姚飞的压力小了很多。
姬安叹道:“看来通知自首者家人派死士来杀我的和威逼自首者自杀的就是杀了中间人牢头的人,牢头目前已经死掉了,而牢头家人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想必也是遇害了。那这样,我们的大鱼眼睁睁地在我们面前逍遥无法无天。真是可气。”
法证宽慰道:“公主不必生气,虽然这次没有抓到把柄,不过以后肯定会抓到的。这次,我们破获近十年的贪墨案和违背朝法的案子,拯救三百里的平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还他们一个青天明日,在朝在野获得好评无数,我们还是有很大成绩的。”
姬安听后宽心许多:“是啊,我们成绩还不错,应该值得高兴。况且,如大哥哥所说,即使真的抓住大鱼把柄了,父王未必真会重重处罚他。”
法证看着姬安苦笑的脸,心里想着:“若是真的找到把柄了,你就会拿着残鸿剑先斩后奏吧。”
姬安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是的。
由于没有能够直接证明郑国公犯大罪的证据,梦公主向王上述职时并没有提郑国公。
王上看到姬安又为自己增添了一千万金的财富和大大小小三百个官职空缺,严重地打击了姬友党的势力,王上自然是开心地笑。
王上大大地封赏了梦公主和法证等人。
朝中和百姓都夸王上慧眼识珠,用人得当,替民做主,惩处恶官。
一时间,王上在京城民间威望倍增。梦公主两次大案前后清理官场四五百人,被民间百姓誉为青天公主。
朝堂之上,百官对王上和梦公主是歌功颂德。在朝下,百官却分成三大阵营,一大阵营是姬友党,大部分都是姬友的亲族和远亲还有提拔过的人,另一大阵营是虎党,大多是武将和后宫姻亲子弟,以虢国公虢石父马首是瞻,还有一大阵营是王党,是坚持只忠于王上的大臣的,大多是礼官和史官还有统计人口的文官。第一大阵营和第二大阵营表面称颂,暗地里小心说话和行事,非常低调。第三大阵营无论明里暗里都书写口赞王上与梦公主并开心不已,甚至得意忘形。
王上看朝局形势一片大好,趁此一举推出二十年前推行过的新政,并做了大量改善。
第一个推出来的政策就是经济改革,镐京城郊的山林水泽之地皆属于王土,猎人和其他人在上面打到的一切猎物多要缴纳三分之一的国税。
这个政策之前颁布过,只不过没有得到实行,原因是这个税郊外封地贵族们不执行,却收其他税种,中饱私囊。
此次,王上和召国公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在重点区域一定要有自己的人来率先执行新政,其他贵族好纷纷效仿,方可成事。
然而,王上和召国公商量了许久,空出来的置缺还有一半多没有安排到自己的人,原因不在乎其他,能够胜任的合适的自己人人数不够够。
眼看着新政就要出个开门红,结果好多地方竟然没有贵族,没有贵族就没有人来保证新政策得到有效实施。
为此,召国公的儿子向王上献上一计策;仿照先王买卖官职,但是有个前提是必须实行新政,制造出新贵族来支持王室。
王上一听,既能够赚到高额金钱,又能保证新政实行,还能得到一批拥护自己的新贵族加强自己阵营与其他两大阵营抗衡,甚至还能为自己下一步新军政做出巨大贡献,真是让人无限遐想。
王上果决地同意了这个提议。
梦公主得到王上公开售爵卖官的政令之时,火冒三丈,非常不理解王上此举,气冲冲地去王宫请见王上。
姚飞知道后感慨:卖官可是亡国的征兆啊。汉朝时卖官售爵,最后演绎诸侯争霸,天下三分。今,大周竟然也开始公开售官,看来离大乱不远了。难怪周有西周和东周,汉有西汉和东汉呢。哎,只是可惜了小妹妹的一片报国之心。
姚飞不知,早在周懿王时已有卖官先例,当时王室衰落,财政紧张,只好卖官售爵。不仅仅周朝汉朝卖过官,秦朝也卖过官。
对社会和人心早已麻木的姚飞竟然也不知不觉地悲天悯人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
感慨完毕,姚飞出了许多钱让李汉也找一块好地给买个官爵,就以李汉的名义。李汉拿着钱却犹豫了好久,姚飞一再坚持,李汉才心情复杂地离去。
事后,李飞回来之时已经是个下大夫了,魂组人员知道后无不吃了个大惊,只有姚飞一脸的平静。
“以后我们在城郊也有了个落角点,以后大家执行任务完成后可以就近选择落脚地。”姚飞对大家解释说。
“还是公子最为大家考虑。大家也不必羡慕我,这大夫官职和爵位还有封地其实都是公子的,我只是名义上代为管理,我还是李汉,你们以后见到我也不要跪拜,我还是你们的兄弟。我们永远都是兄弟。”李汉对着姚飞也对着其他人诚挚说道。
“对,我们是兄弟,永远是兄弟。我的,也是就是你的,也是你们的。”姚飞趁机加上一句。
一阵温暖感传到心里,众人对姚飞和李汉的好感和敬佩又增加一倍。
凤关也是热泪盈眶姚飞拿奴隶出身的李汉当下属,也当兄弟,这本来出人意料了。如今,竟然还给李汉买爵位,虽然李汉说以自己的名义,但是看姚飞的眼神似乎是真的,姚飞竟然对李汉这么好。而自己,还有关青,还有熊大这些魂组成员,之前也是奴隶,现在已经是平民,虽然名义是姚飞的下属乃至是打手,但是姚飞大多时候都是亲自教授新文字和高超武艺,平易近人,虽然有时候也挺严厉的下手挺狠的,但是大多时候还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也丝毫不觉得他们这些奴隶出身的人低人一等,反而处处抬高他们的身份,还让穿好的,吃好的,虽然交代过最好不要老是吃肉。姚飞这么说,这就是将关青这些人和李汉一样对待。想着自己和哥哥这几年的飘零,真不如好好跟着姚飞干,纵然有生命危险,贵在活的舒坦,也算是报答恩情吧!
此时此刻,凤关真心实意地决定追随姚飞这个人了。最开始的时候,凤关是为了哥哥关青留下来,然后为了关青加入魂组,接着为了关青主动申请了三次围剿刺客的行动。在平时,凤关亲眼所见姚飞的全心全意教自己和关青武艺,传授逃生秘诀和情报员专业知识,全都是满满的感动。之前是为关青和报恩,这次可是凤关作为自由人没有顾虑的情况下第一次心底暗暗诚心起誓要追随姚飞。
确实,姚飞表现出的人品和行动令兆府的所有人无不折服。
魂组是因为姚飞才有了灵魂,有了主心骨。
这一句话,魂组人员都是打心眼里认可。
可是时隔多年后,姚飞承认,不是因为自己魂组才有了灵魂,而是因为魂组自己才有了灵魂。
梦公主自然是碰壁而归,悻悻然。姬安要与梦之队比武,姚飞不许。
姬安不悦,姚飞说:“你回去穿个男儿装,我带你出去转转。”
“我是堂堂公主,为何要女扮男装,不换!”姬安倔道。
“你也知道你是公主,有多少人要杀你啊!你若不换装,我就不去了,免得不是要得不尽兴就是和你一起被别人杀死。”姚飞哼道。
“好了,你等我一下!”
姬安鼻子上扬,带着生气而去。
一炷香后,一个俊俏的公子出现在姚飞面前。
“怎么样,我帅气吧!”着华丽男装的姬安用手撩了一下刘海自夸道。
“也算是英姿飒爽,不过声音有点不像。算了,我们走吧。”姚飞甩道。
“幺幺幺,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公子,谁家的呀!”关月在院落里看到姚飞身后跟着一位男子甚是俊俏打趣道。
姬安一阵脸红。
"好了,你叫上沐剑各带一队人着便装远远跟着。"姚飞说道。
姚飞和姬安路过集市,听到许多人都在议论新政。
一个为家人过冬买貂皮大衣的少妇大声吼道:“才过了三天,你家貂皮就涨了两次价,真是奸商啊!大家快来看啊,这是奸商啊,随便涨价,满天要价啊!”
人一下多了起来,老板看这么多人都围着自己的摊等着看热闹,心里自然是对少妇非常不满,但是还是耐心解释道:“大妹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前两次你都说你身上带的钱不够,没有买。那时候的价格就是我之前说的价格。你还不知道吧,现在野外活的东西要交国税三分之一,貂皮一下子就少了许多,现在整个貂皮市场都涨价了,又不是我一家涨。这个价格你再不买,三天过后保准你买不到。”
‘“就是,就是。我是卖狼皮的,我从猎户那里受的狼皮也都涨价了。还有我弟弟,他是做野生猪肉的,现在价格都比之前翻了一番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听候不由自主地查话道。
人群突然一下子散了出去。
“老板,给我来三件貂皮大衣。”
“我要五件。”
“老板,先给我拿,我要八件。”
“老板……”
集市的人群疯狂地抢购现场所摆出来的所有珍稀野生动物制品,就连骨架都有人抢买。
人们一边大把大把地掏钱买东西,一边小声骂着经济新政。
姬安站着人群中久久伫立着。
“你怎么了了?”姚飞碰了一下姬安问道。
“安儿?”姚飞见姬安没动静眼神凝结担心地又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