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月零神你问谁？”
“少说废话，我的神后呢？”
“死了。”
“……”
涟漪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黑暗面，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
不说别的，就凭着她的神格和齐刷刷的神后神格的联系，如果齐刷刷死了，神后神格绝对不会这么平静。
“黑暗面同学，你能不能换张脸，看着你用这张脸做出大反派的样子，简直刷新我的眼。”
涟漪完全不想看黑暗面用着齐刷刷的样子为非作歹。
虽然现在她看不到，但是她能想象得到。
“这月零神你可就错怪我了，谁说这是他的脸了。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难道这张脸还被申请了专利不成？”
黑暗面的回答让涟漪小小的吃了一惊。
涟漪瞪着眼却只能看到无边际的黑暗，如果不是黑暗面的声音还在，她的感知没有被封住，她甚至怀疑黑暗面再折腾她玩儿。
黑暗面的吐息瞬间而至，涟漪不能行动，只能由着黑暗面把她抱在怀里。
即使他们之间的距离离得如此近，涟漪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哪怕是血族神的黑暗本源也不会如此。
被黑暗面拥抱就仿佛被一具冰冷的尸体拥抱一般。
黑暗面的体温低的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生灵。
涟漪觉得自己的神魂都在这样的低温下颤抖。
“黑暗面，你的体温怎么跟个冰块一样这么低？”
黑暗面的手指游移在涟漪的脸上，有意无意的在涟漪的双眸上划过。
这货难道想挖了她的眼睛吗？
涟漪搞不懂黑暗面的意图，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黑暗面这种三观歪的不能再歪的家伙的思想，不是她这么一个阳光向上的好神灵能够读懂的。
“谁知道呢，要不你问问法则？”
黑暗面侧头打量着涟漪的神色，这里的黑暗并不能阻挡住他的视线。
涟漪不语，为了这点儿破事找法则不值得。
“知道吗？我突然能够理解他为什么会对你这么执着了。”
黑暗面感受着涟漪的温度，忽然勾起了嘴角，这位神灵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生灵都来的温暖。
黑暗会使得生灵堕落，可是光明同样吸引着黑暗。
没人会怀疑这一点，光是暗的救赎。
黑暗面眨眨眼，伸手把涟漪的脸转到自己眼前，他想，齐刷刷或许就是把涟漪当成了救赎。
这位同学你的思想跳的有点儿快，我跟不上，谢谢。
涟漪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黑暗面的话而松口气。
“多么美丽的一双眼眸，我真想把它染黑了呢。”
极致的光明被染成黑色后，又能爆发出怎样的美丽呢，想想都令人觉得兴奋不已。
“我的眼睛本来就是黑色的，不用染，我谢你了。”
涟漪眼前一片黑压压的，她只能根据黑暗面的吐息来判断状况。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拥有独立思想的玩偶，任由别人无视自己的想法摆布自己的身体。
“不不不，你想错了。嗯，是我表述的有误差，我是想让你的眼睛里染上绝望和痛苦，各种的负面情绪充斥着这双眼睛，一定要比现在更加美丽。”
黑暗面不掩盖自己想要摧毁这一份纯净的心思。
他象征恶，拥有着恶之本源，向往纯粹的光明也厌恶这样的璀璨。
“那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只是骨子里面坏透了。没想到原来你是个变态。”
涟漪兀自冷笑，黑暗面是洗不干净了，果然应该彻底毁灭。
“现在发现也不算太晚了，涟漪，我很欣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黑暗面开始诱拐女神的计划，虽说有九成九的概率他会被拒绝。
“我是要有多变态才能答应和你这个变态站在一起？不要问这种没水平的废话。”
涟漪知道如果不是黑暗面主动放她离开，没有第二种办法能够让她脱离黑暗面的掌控。
所以涟漪也不着急了，干脆和黑暗面耗起了时间。
她一方面应付着黑暗面，一方面借由神格感知着齐刷刷的状况。
多次试探下，涟漪总算模糊的了解了齐刷刷的状况。
黑暗面果然是下流无耻之最，背着她偷偷折磨她的神后还打算让她和他狼狈为奸。
涟漪暗自磨牙，通过神后神格缓解齐刷刷的痛苦。
周围黑压压的状况让她的心情更加的压抑。
受控于人的滋味一点儿都不好受。
黑暗面的手指落在涟漪的唇瓣上用力按压，似乎是玩上了瘾来。
涟漪数次想要咬断黑暗面的手指，都被黑暗面躲过去了。
“生气起来的时候眼睛更漂亮了。”
黑暗面捏着涟漪的下巴低声说着称赞的话语。
涟漪表示她完全不想要这种夸奖。
谁希望在变态的嘴里听到夸自己的话啊，摔。
黑暗面的指甲划破了涟漪的脸颊，在黑暗面的眼中，涟漪脸上的划痕一清二楚。
“其实我更想直接划破你的眼睛的，不过有趣的事情都应该放在最后，你说对不对，涟漪？”
对你个大头鬼！
涟漪气的连磨牙的力气都没了，脸色越来越沉。
“你的血的味道很好。”
黑暗面嗅着涟漪脸上的血，眼中透着狂热和兴奋。
涟漪察觉到黑暗面情绪的转变，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说话。
不过她也是清楚面对黑暗面说什么都是无效的。
救命，这里有变态啊啊啊。
很快涟漪就麻木了。
黑暗面把她脸上的血缓慢的舔了个干净。
这种破廉耻的事儿黑暗面都干的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涟漪不想去刺激黑暗面，心中的恶心却压不住。
她厌恶和齐刷刷以外所有的生灵这般亲近。
与此同时，涟漪发现她能够看到黑暗面了。
“嗯？你能看到我了。涟漪，你果然很特别呀。”
黑暗面仔细回味着涟漪的血的味道，涟漪的血让他的身体发生一些变化，他的体温不再冰冷。
虽然维持的时间很短暂，但是这让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的黑暗面觉得很新奇。
或许他的确可以把涟漪收归在自己的掌心里。
这种温暖的感觉意外的不是那么讨厌。
其实血族神也好，涟漪也好，他们都想错了。
他拥有的是恶之本源，而不是毁灭本源，他有能力杀死创世神，但这不是必须的。
他也不是一定要弄死所有的创世神，只是那些对他有威胁的，他不会允许他们存在。
而那一些弱小的创世神，他不屑吞噬，那只会拉低他的力量，让他的力量不纯粹。
黑暗本源是最接近他的恶之本源的存在，所以他才会渴求黑暗本源。
至于齐刷刷，那就是旧怨了。
涟漪不说话，她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吐了。
呵呵，我一点儿都不想有这种特别。
请让她继续平凡下去吧。
黑暗面的表情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涟漪觉得还不如眼前一片黑来得好。
对着这张和齐刷刷像极了的脸，她到底是骂不下去。
黑暗面绝壁是用这张脸来作弊了。
至高神殿里面被血族神治疗了一番恢复状态的魔界神透过水镜看着一切。
“阿血，这是怎么回事儿？涟漪不应该能看到黑暗面。”
更重要的是黑暗面象征极恶，在恶之本源内不可能拥有光明，任何外界的光芒都不会出现在恶之本源里面，可是现在黑暗面能出现在恶之本源里还被他们看到。
哪怕不愿意承认，魔界神也知道这是黑暗面自己的光芒，微弱渺小却不容忽视。
恶念也能催发出来善意？
魔界神表示这个世界太复杂。
血族神看着被黑暗面抱在怀里仔细欣赏的涟漪，他挥袖打碎水镜，不打算再继续看下去。
由于黑暗面控制了力量，他封存的一部分记忆也得以回归。
和齐刷刷猜想的一样，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本体还对齐刷刷的记忆动过手脚。
他的计划在涟漪的影响下几乎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朝着预定的轨道偏离，现在不管恢不恢复齐刷刷的记忆都没多大关系了。
所以他也确定了自己的使命并不是真的要摧毁黑暗面。
他身怀黑暗本源，但是也并非一味追逐黑暗。
黑暗面经由恶之本源孕育，也不一定邪恶的一塌糊涂容不下一丝光明。
光暗相依而生，光暗同在的定律无可破解。
善与恶也如此。
而他最终想要做的不是彻底的摧毁恶之本源。
他想让涟漪将恶之本源当中的一丝光明引导出来。
彻底摧毁黑暗面是最下乘的做法。
黑暗面不应该被恶之本源控制，他应当学会如何控制恶之本源。
觉醒了自我意识的黑暗面的行为更多的是出于本能。
他只能想办法让黑暗面学会控制本能。
说到底，不过是再次教导一个新生的孩子罢了。
血族神觉得他这辈子是逃不掉当保父的命了。
教导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奇葩，也不知道法则哪里来的自信让他兼职保父。
血族神觉得前途终于能够看到了光明，准备静下心来休息一阵子积攒力量。
相比血族神大彻大悟的轻松，涟漪感觉自己快要被黑暗面磋磨死了。
精神攻击要不得啊。
怆然欲泣的涟漪巴不得自己晕死了算了。
有什么比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吃豆腐还什么都做不了更加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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