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划被冯知县批准实施。81很快全富贵县大街小巷都贴上告示。人们议论纷纷,都对凶手不会杀无辜之人感到庆幸,心中都大为放松。纵然凶手再凶神恶煞,可是人家只杀那六大魔头。那六大魔头作恶多端,手上沾满血腥和人命,可谓死有余辜,被人杀死十次都咎由自取,所以民众突然之间对凶手不那么憎恨了,有些民众还觉得凶手是除恶英雄了,暗中还拍手称快。
在一个告示下面拥挤的人群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看罢告示后,悄然离开,眼中带着讥讽与不屑。
夜晚,在金来的住处。
“金大哥,如果我们把魔头可能都中了凶手悄悄下手的********,一动用功力就会功力大失的事情写进告示内,不是可以提醒剩余的两个魔头,让他们不那么被动吗?”雪珊珊满腹狐疑地问。
“你知道今天告示贴出后广大民众的反应吗?”金来答非所问道。
“知道,许多民众都将凶手看成是英雄,没有那么痛恨。”雪珊珊脸色怪异地说。
“是的,这就是民心呀。”金来道,“凶手杀人固然不对,可是他们所杀之人是十年前疯狂杀人的恶魔冷月教六大魔头。这六大魔头每人死一百次都难以抵消他们犯下的滔天大罪。如果我们将********之秘密写进告示内告诉剩余两个魔头,这两个魔头恐怕会逃之夭夭。这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如此一做,就失了民心。这样做等于是在纵容六大魔头的罪恶,给他们逍遥法外提供机会。冯大人会这样做吗?你会这样做吗?”
雪珊珊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只是有些疑惑而已,“那可以将剩余两个魔头抓捕起来,审判后再砍头也行呀?”
“如果六大魔头这么好抓,那么怎么官府这么多年都没有抓捕到呢?如果早就抓捕到了,凶手还会费尽心机地前来复仇吗?凶手就是认为官府不可能抓捕到六大魔头,所以才选择自己动手的。”金来感慨道。
“凶手既然能找到六大魔头,可以告知官府,然后让官府抓捕他们吗?”雪珊珊道。
“凶手已经对官府失望了。”金来道,“仇须亲手报,才能解恨,才能泄出囤积在内心深处多年的怨恨与极度的憎恶。因为那是杀父之仇,灭门之恨,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如果假官府之手,那么绝对不会有那么复仇的快感的。同时,凶手对官府的能力极度不信任。他们以为,即使将魔头线索告知官府,官府恐怕也未必能将六大魔头抓住,毕竟六大魔头武功高强,阴险狡诈,恐怕官府还没有赶到魔头藏身之地,魔头早就闻风而逃了。恐怕官府连魔头的影子都见不到,更遑论抓捕。这不是诋毁官府的能力,而是那六大魔头太过奸滑。”
金来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是那凶手,恐怕找那六大魔头也是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极为曲折才找到,而且还是事先用毒,动了手脚,这才能杀死四个魔头,可见要杀魔头有多难了。如果让官府按正常程序去做,绝无可能。而且我怀疑,凶手能如此顺利地杀死前四个魔头,其中必有蹊跷。”
“什么蹊跷?”雪珊珊惊异道。
“按理说,这四个魔头都在富贵县内,李南夫妇死后,剩余的魔头就算再自大,为了逃命,也应该逃出了富贵县,可是为什么他们仍然呆在这里不走呢?这是为什么?”金来一脸疑惑,“还有一个问题,这些魔头十年前劫掠大量钱财后,每人都分了庞大的足够花十几辈子的钱,他们可以去全国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隐姓埋名就可以过富贵、安全、悠闲的幸福日子,为什么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来到富贵县定居呢?虽然他们有的是8年前迁入,有的是7年前迁入,有的是9年前前迁入,但都是在7年至9年前,这又是为什么呢?”
“是呀,为什么呢?”雪珊珊被金来提出的这个问题吸引了。
“应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富贵县有他们不得不来的理由。”金来面色沉凝道,“换句话说,就是如果他们不来富贵县,就会死。”
“这么严重?”雪珊珊睁着一双如水美眸道。
“当然了。”金来胸有成竹地说。“如果不是性命受到威胁,他们绝不会一窝蜂地都挤到这个小小的富贵县内。毕竟如果凶手找到其中一人,就很容易找到剩余的几个,现在的事实不是就证明了这一点吗?”
“金大哥,你的意思是说,那剩下的两个魔头也一定在富贵县内?”雪珊珊吃惊地说。
“如所料不错,应该也在。”金来道。
“剩余的两个魔头我们该怎么抓呢?”雪珊珊一脸忧思道。
“很难呀,我们尽力而为吧!”金来淡然道。
就在金来和雪珊珊讨论案情的时候,知府的父亲突然因病去世了。这可是一件大事。当晚知府差人通知了所辖的各个知县,这虽然是痛事,但是也能藉此大捞一笔礼钱。于是当晚冯知县就被通知,知府第二天要设灵堂,为父守灵七天。于是,当晚,金来也被通知,第二天要带上所有捕快前去吊唁。让金来做好准备。
金来知道,这次去知府府上吊唁,冯知县一方面是要让金来带捕快保护知府大人,另一方面是借此想让知府大人将连环杀人案的破案期限延长一些。因此当晚他就让捕快们准备妥当。
第二天一大早,由冯知县带队,金来为副领队的数十人车队赶到知府府邸。
许多邻县知县也都到灵堂吊唁,当然也都送上不菲的礼物。整个场面甚至是宏大。冯知县一幅奴颜媚骨的样子送上礼物后,也到灵堂前表达哀思。
知府叫费衮,其实应该叫肥滚最贴切,因为他不仅个子低,而且胖得几乎成了一个肉球,如果在地上滚动的话,绝对十分顺溜,行进度绝对比走路快得多。
他的眼睛被挤成一条缝,重下巴都有三四个,走路时身体上甚至脸上的肉都颤抖。据说他有十八房姨太太。如果让金来知道,金来会说:十八个呀,都没把你折腾瘦?也许因为肚子太大,垂得太低,将那行房的物事给挡住了,从而无法进行?当然,这一切都是谜团。
金来望了一眼费知府,心道:这是人呢还是猪呀?就这形象都能当知府,肯定是花钱买的官吧?或者朝廷上有强大的靠山?
原来觉得钱胖子挺胖的,可是与这费知府一比,那简直就瘦得不能再瘦了。钱胖子只是肚子稍微有些大,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啤酒肚,加上脸滚圆,身体上的肉较多而已,整体还算看得过去。可是这费知府完全身体就没形,恐怕有三四百斤重。
懒得想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金来率领钱胖子等等捕快在外围负责安全和警戒。当然负责安全的还有知府的家丁和其他县的捕快或护卫等。
知府大人是一个孝子,还特意请了一个道士举行度法事。有一个道童在一旁侍奉。
此时,道士上香祝祷后,手拿七星剑,身穿印有八卦图案的杏黄色道袍,口中念念有词,是《玉皇大表》:举步朝金阙,飞身谒玉京。天外琳琅响,齐举步虚声。行益三千数,时定四万年,丹台开宝笈,金口永流传……
道士围着临时搭建的一个祭坛,在一边转圈,一边为知府大人的父亲度亡灵,场景甚至是诡异、神秘。似乎一经度,知府大人父亲就能早些轮回脱,灵魂就可再度夺舍依附新生婴儿体内,开启下一世的幸福生活。
道童则垂手肃立,庄重地望着这神圣而神秘的仪式。
知府大人率领家眷站在离道童几丈多远的地方,前来吊唁的众知县都站在知府大人身后,金来等捕快则站在外围。
此时,祭坛上香雾缭绕,气氛诡秘,那道士开始围着祭坛转第二圈了。可是就在道士的身体再次移动到道童的身前、背对道童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道童突然左手成爪,如铁爪伸入豆腐中一般,一爪从道士后背探入,一爪将道士心脏抓出,并往地上一摔,登时摔成肉末血泥,左手探出的同时,右手猛然握住道士右手,然后用道士手中的七星剑刷一下将道士的头颅削掉,头颅瞬间如西瓜般滚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道童右脚尖一勾一踢,砰一下将道士的胯下之物踢成肉泥。顿时道士身体的三个部位都在同时喷射流血,脖子上犹如喷泉直射,心脏处如温泉直涌,下体则是隔着道袍渗血……场景异常恐怖、诡异、血腥,吓得在场许多人惊声尖叫。